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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回来,万俟东渊正在院中练剑。冬日正午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这人的墨发上,镀了一层亮莹莹的光。
难得见他穿带有暖色系的衣服,橙绿搭配的颜色,削弱了他分明的棱角,让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楚纤尘见他拿的不是惯用的那把,又想起简一的话,不觉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什么”,楚纤尘扫了一眼周围,示意万俟东渊人太多,并不方便说话,然后扬起一个笑脸,递过去手帕,道:“我正要去舅父那里,见你正忙,怕是抽不出空来。”
“无妨,你且坐着,我去收拾一下。”
万俟东渊换了身衣服,又是那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楚纤尘不由得一笑,衣服和搭配竟然是这人开关吗?换身衣服,就可以变脸。
“笑什么?”
万俟东渊自我审视了一下,实在没发现什么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楚纤尘拉着他往前走,如今这些挽手的动作已经成了习惯,“我觉得,还是刚刚那身好看。”
“你喜欢,以后多置办些穿给你看。”
一旁的简一点了头,示意万俟东渊自己知道了,一会儿就吩咐下去。
“给我看?不穿出去吗?”
“既然好看,如何能给别人看。”
万俟东渊说的理所当然,楚纤尘也只是笑笑,不得不承认某爷的情话总是说得猝不及防,朴实、真挚又不容质疑。
突然想到了什么,某爷的脚步顿了顿,略一犹豫,问道:“你那个药,可以支撑这么久?”
楚纤尘勾了勾小手,某爷立刻弯着身子把耳朵递过去,这一瞬,楚纤尘深受触动,这人的脊梁一直挺得很直,即使面对各种磨难,也从未弯曲过。
在皇帝面前,尚能不屈膝不行礼的人,对自己弯腰竟如此自然。
“尘儿,你是……走神了,还是不想说?”
楚纤尘这才反应过来,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才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铜墙铁壁呢?一点香料而已,谁能注意到?”
这点力道,对万俟东渊而言无关痛痒,不过被这人偷袭还毫无察觉,是否对她太过放心了呢?
“嗯,宁王身边能用的人也不多了,仅有的几个,不得不信任。”
“舅父是来看我的,结果成了这副样子,让我如何忍心?”
楚纤尘把他推开,眸子灿若星辰,她冠冕堂皇地说着,仿佛处处在为宁王着想,可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两位主子都是坏水里面泡大的,从芯儿里就坏了。
“这么说,咱们小辈是该尽点孝道。”
“纤尘听你的。”
两人一拍即合,宁王此刻还一无所觉,被这两人盯上,他这个封号宁,也注定只是愿望了。
宁王的住处与他们一墙之隔,楚纤尘给足了宁王面子,让人通报,还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宁王亲自来迎接,几人客套了几句,楚纤尘给拉到正题上面。
屏退了下人,却始终无法支开万俟东渊,宁王硬着头皮把手放到脉枕上,楚纤尘装模作样的皱眉思索,做出三缄其口的样子,宁王的心更是越来越沉。
找楚纤尘过来,本就存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如今看来,只怕消息要走漏出去,而自己的怪病却治不了。
他没敢收回自己的手,只忐忑不安的问:“如何?”
“舅父稍安勿躁。”
楚纤尘取出银针,选了个穴位扎进去,还不忘和宁王解释一下,“不知为何,舅父血脉不通,有些经脉像是被封起来一样,我将这针扎入穴位,舅父若是觉得疼痛,尚有救治的可能。”
宁王亲眼见着整根针几乎没入自己的手掌,竟全无感觉,不由得心慌。
“纤尘,这……本王该不是没救了吧?”
楚纤尘收了银针,让宁王换只手继续诊脉,“舅父,你进来修习功法可有异常?”
被戳中心事,宁王脸色极为难看,非是他讳疾忌医,只是有些隐秘,实在无法说出口,难道要说自己去外甥女那里偷了本功法,自己偷偷回来练吗?
“舅父,医者父母心,纤尘一定会尽力而为,更何况您是纤尘的亲舅父呢?只是,治病总要对症下药才。舅父若不肯和纤尘说实话,我改如何诊治呢?”
楚纤尘苦口婆心的劝着,简直让宁王无地自容,早知道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自己还不如没盯上那本功法。
“舅父,您的脉象想来也有人和您说过,纤尘如今很难判断这是否是中毒的症状,有些功法是分雌雄的,连错功法,雌雄倒置,血脉也不通,造成经脉扭曲,形成假性滑脉,也并非不可能。舅父,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这……”
许是楚纤尘的眼神太过澄澈,语气又是关切担忧的,宁王的嘴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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