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现在想挽回形象也来不及了,可她还是下意识替自己辩驳。
说完了却又嘲笑起自己,从前损人的事情做了那么多,还差这么一笔账?记在自己头上又如何?
“可惜了”,某爷熟练地为她挽发,轻轻摇着头,啧啧舌,“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额……”楚纤尘有些尴尬,锅刚推走一半又扣回来了,尴尬地挠挠手心,“是我想出来的。”
某爷豁然开朗,果然小狐狸和坑人更配,扬了扬唇角,“那便好。”
那便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楚纤尘背对着他,看不到这人脸上的表情,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煞神配着傻白甜,一个狠一个萌互相中和的吗?
为何自己下手越阴狠,万俟东渊越高兴?
他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某爷的品味真是……卓尔不群。
“万俟,我这般害人,你不讨厌吗?”
楚纤尘从空间戒中取了个乌木发簪递过去,万俟东渊轻巧的她的黑发中。
拍了拍她的肩膀,万俟东渊把人转过来,低下身与她平视,说得语重心长,“下次有仇记得当场报了,压了这么多年,还要收利钱,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嗯?
楚纤尘往后退了以后,只觉得某爷的脸皮实在厚的难以估量,这话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口的?为何楚仙羽和祁存恩与自己结怨,万俟东渊却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话从厉王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违和呢?
他大开杀戒的时候,就没考虑残不残忍?这副善良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其实,我也讹了祁家不少东西。”
这些日子西院的人修炼基本用的都是祁家的赔礼,也多有突破,楚纤尘对祁存恩既不爱也不恨,而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小人物,哪值得费心?
“那点东西够塞牙缝吗,难道我厉王府缺这个?若是这么两清,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不缺我缺啊!
楚纤尘忍不住腹诽,可面上一脸纯真,她姣好的面容配上那无辜的眼睛,是白莲花标配,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精于谋算的人,有时候连万俟东渊也会被糊弄过去。
“王爷与祁家有旧怨吗?”
万俟东渊神色暗了暗,这小狐狸还不知道他是为了谁?轻哼一声,给了她一记眼刀,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你要为他求情?”
“没,我这儿练了点新药,还缺个试药的人,王爷你看……”
楚纤尘话还没到说完,万俟东渊脸上瞬间阴转晴,伸手和楚纤尘要小瓷瓶,练语气都轻快几分,“简一。”
“在。”
简一捧着一盘子青瓷瓶,心想祁二公子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得罪了王爷和王妃呢?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纤尘忧愁地托腮,演得十分做作,一双水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万俟东渊,这几乎是她使坏之前的固定表情,“唉,可惜了,一个人有点少,若是三姐没事儿的话……”
“嗯,祁二公子一人也挺寂寞的,既然是未婚夫妻,也该同甘共苦。”
楚纤尘挑挑眉,自家王爷果然上道,一点就透,都不用她把话说完,她侧过身简一,把身上的信封递过去,之后随手拨弄着面前的东西。
“药都是两人份,毒药和解药都在里面,信封里有个表格,大致按照毒性强弱排列,你一定要按照顺序来,莫要让他们半路死了。”
楚纤尘窝在万俟东渊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人肉靠垫,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敢问王妃,若是他们最后死了呢?”
简一收好东西,盘算着这事儿让谁去最妥帖。
万俟东渊也没计较自己又被小狐狸算计一回,他巴不得祁存恩死了,能顺水推舟,让他们死在楚纤尘手上,他一想到就觉得通体舒泰,冷着脸对简一说道:“这还用问?死得其所,记得吊唁的时候多送点东西。”
“是。”
这真是天作之合!
简一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管杀,一个管埋,简直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臭味相投,但他们站在一起,为何办的都是坏事,却让自己觉得他们在为民除害呢?
可你们这么替天行道,有问过老天什么想法吗?
“看了许久的戏,王爷打算何时出手?”
楚纤尘可不想试药的人就这么死了,这两人养尊处优,修为也看得过去,是难得的标本。
“本王为你护法,十分辛苦,既然舅父还能撑一会儿,那本王还是先调息吧。”
两刻钟,一场战斗都没有,你说你要休息?
但厉王这么说,绝不会有人出来反驳,楚纤尘突然觉得自己说瞎话的能力还可以再提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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