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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娇道:“大庄主扶三爷上车之时,顺手点了三爷数处穴道,三爷自然是不知道了。”
阮山道:“可是你推活了我的穴道吗?”
金娇点头说道:“这辆篷车,已经成了江湖间仇恨和凶残的标志,咱们如若乘此车赶路,不知要招惹多少麻烦……”
阮山长长叹息一声。接道:“我知道你想要弃车而行,以避人耳目,逃过拦劫……”
金娇接道:“三爷虽然是勇武过人,但身受重伤未愈,岂能和众多武林高手为敌,妾婢之意,不如先避敌势,待伤势痊愈之后再……”
阮山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此事关系太大,我们如易装弃车而逃,或可避开人们的耳目和追踪马匹,但从以后只怕永远难解说清楚了!”
金娇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的误会,恐怕已经非三爷口舌所能解释,妾婢之意只是暂避敌锋,日后再行设法……”
阮山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为人,岂可畏首畏尾,何况,玉娇和唐姑娘服用的化骨毒丹,毒性发作在即,如若咱们弃车易装而走,纵然能避开天下英雄耳目,也将使归云山庄送药之人,找不到咱们的行踪,岂不要延误了两人的性命。”
金娇轻轻叹息一声,道:“三爷英雄肝胆,儿女心肠,妾婢能追随左右,是何等荣幸啊……”
阮山苦笑了一声,道:“你不要捧我了,堂堂七尺之躯,不能保护你们的安全,反赖你伸手相助,想来使人惭愧的很……”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金娇心头一震,急忙说道:“有人来了,咱得快些走了。”伸手打开车帘。
阮山道:“来不及啦……”
语声未落,突然听到刷的一声,一道寒光,穿过车篷而入。
阮山一皱眉头,伸手接住了飞来的暗器。
金娇低声说道:“三爷,车中地方狭小,闪避不易,不如到车外去吧!”
阮山道:“好!你好好的照顾着两人,别让她们受了暗算。”
金娇道:“妾婢尽我之力。”她自知无能和阮山一样用手去接暗器,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挡在玉娇和唐姑娘的身前。
阮山跃出马车,抬头看去,只见两匹健马,勒缰站立在七八尺外。
当先一人方脸虎目,满脸红光,身着天蓝长衫,胸垂花白长髯,正是那铁手神全张灵风。
紧随他身旁,站着个全身青衣,面目姣好,端*肃的青衣少女,背上插着一柄长剑。
阮山目光一掠两人,拱手说道:“原来是张大侠……”
张灵风冷冷接道:“冤家路窄,今日又叫咱们碰上了!”
阮山微微一笑,道:“两位苦苦追踪在下,不知为了何故?”
张灵风冷冷说道:“不用我们费心动手,自会有人前来找你算帐……”回顾了那青衣少女一眼,接道:“梅儿,咱们走吧!”
一带缰绳,拨转马头奔去。
那青衣少女应了一声,拍马紧追在张灵风身后而去。
阮山望着两人疾去的背影,心中大感奇怪,暗道:他们追踪我是干什么呢?怎么见了我却又拍马而去,江湖上的事情,当真是奇怪的很。
只听旁立身侧的金娇柔声说道:“三爷,咱们赶路吧!”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他说道:“唉!看来一定有用心。”
金娇道:“三爷,你说的什么?”
阮山道:“我说那铁手神全张灵风,定然是赶来瞧瞧我的伤势如何,金娇,看来咱们前程的险阻一定甚多。”
金娇心中忖道:何至是险阻甚多,你不肯弃车易装而行,只怕是永无清静之时……
口中却柔声应道:“吉人自有天相,像三爷这般正人君子,必获上天垂顾。”
阮山缓缓登上马车,启帘看去,只见玉娇汗水透衣,有如水淋一般,神情间的痛苦,显得十分恐怖。,唐姑娘却仍然是那付痴痴呆呆的模样,毫无变化。
金娇一抖缰绳,马车又向前奔去。
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忽然听见几声马叫,四匹驾车的长程健马,一齐倒摔在地上死去。
金娇呆了一呆,道:“三爷,四匹马都已经受了暗算,一齐倒毙了。”
其实不用她说,阮山已经下了马车仔细查看了一下,叹道:“四匹马都中了淬毒暗器,毒发而死,只是那暗器十分细小,当时咱们未能查觉。”
金娇道:“可是那张灵风施用的手段吗?”
阮山道:“大概是他了……”
金娇嫣然一笑,道:“这样也好,这样正好逼着三爷弃车易装。
阮山道:“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只怕他们早有所谋。”
余音未绝,突然一声厉啸传来。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正南方有一座庄院,那厉啸声,就是从那座庄院中传出来的。
金娇张望了一阵,道:“三爷,咱们总得想个法子赶路啊!”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你背起玉娇,我提着车中存物,先找个可避风雨的地方,安顿下两人,咱们再行设法……”
金娇望着那座庄院,道:“咱们可是要去那庄院吗?”
阮山道:“你可曾听得适才那长啸声吗?”
金娇道:“听到了!怎么样?”
阮山道:“那啸声就是要引起咱们的注意……”
金娇道:“是啊,他们故意布下陷阶,诱使咱们上当。”
阮山苦笑一声,道:“此刻咱们已步入杀机重重的包围之中,由那四匹健马的死,可以断言,那些人已经不和咱们讲什么武林规矩了,准备不择手段的对付咱们了,从此刻起,要特别小心,咱们随时都可能受人暗算。”
金娇道:“三爷高论,使妾婢茅塞顿开。”
阮山道:“咱们的处境虽然险恶,但尚未全盘落败,难就难在这两位吞服化骨毒丹的姑娘,实在难以安排,既不能带着她们迎敌,也不能弃之不顾而去,好生让人为难。”
金娇沉吟了一阵,道:“三爷一人走吧……”
阮山接道:“你们呢,怎么办?”
目光转动,突然发现一里外一棵大树下,孤立着一座茅舍,当下说道:“先到那座农舍中去,安顿下两人再说。”当先放步行去。
金娇背着玉兰,牵着唐姑娘,走在前面。
阮山提着两只木箱,随后而行。
那唐姑娘,似乎是武功全失,举步行走之间,十分缓慢,一里路途,足足走了一顿饭工夫之久。
这是孤立农舍,建筑在一株奇大的榕树下,古树茂枝,荫地有半亩大小,农舍就紧傍着那大树身而筑,大约是终年不见阳光所致,农舍四周的砖壁上,生满了青苔。
两扇木条编成的门,半掩半闭,但却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阮山重重的咳了一声,道:“有人吗?”
农舍中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什么人?”
阮山道:“在下路过贵地;两位随行女眷,不幸染上小病,想借贵府暂息片刻,不知可否方便?”
柴扉缓启,慢步走出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手握竹杖;缓缓说道:“荒地茅舍,不足以迎宾,客人如不嫌弃、那就请进来吧!”
阮山心中一动,暗道:这老妇人言语文雅,必是一位读过诗书之人……
心中念转,口里却连连应道:“多谢婆婆。”当先走了进去。
这农舍不过两间大小,除了一间客室之外,还有内室,中间用竹篱隔开,门口处,垂着一块蓝布帘子。
靠后壁一张白木方桌上,放着一个大瓦壶,两个粗磁的白茶碗。
那老妇人望了金娇背上的玉娇一眼,摇动着满头白发,道:“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客官不要客气,要什么尽管吩咐老身。”
阮山微微一笑,道:“咱们休息一会就走,不敢劳动婆婆大驾。”
那老妇人又仔细打量了阮山和金娇一阵,道:“我已年迈体衰,不能奉陪诸位了。”手扶竹杖缓步走入了内室。
阮山望着老妇人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这老妇人不像是出身荒村的人。
忽然听见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苏大娘在吗?”
室中传出老妇人的声音,道:“找老身有何见教?”
阮山凝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大汉,站在农舍的大门以外,抱拳说道:
“在下奉了主人之命,有要事禀告老前辈。”
内室中传出了苏大娘的声音道:“老身今天精神不好,家里又有贵宾,今日不见客,有事改天再说吧!”
那劲装大汉道:“事情十分紧急,必须得……”
苏大娘怒道:“老身今天不见客,你听到没有?”
那劲装大汉道:“这事和你老人家房中客人有关,无法等待。”
他一连叫了数声,再也听不见苏大娘答话了。
阮山突然站了起来,低声对金娇说道:“那人既然是要找咱们,我先去问个明白。”
正想举步而出,突然听那大汉惊呼一声,回头狂奔而去。
内室中又传出苏大娘的声音,道:“不识时务的东西,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娇低声说道,“三爷,那位婆婆是一位隐居荒山的高人。”
阮山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只听苏大娘继续说道:“几位只管放心的休息吧!老身这茅舍虽然破烂,但却是安全的很。”
阮山道:“多谢婆婆。”
苏大娘道:“不过,诸位也不能常留在此地不走,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得离开此地,不过两个时辰已经是够长了,不论是疗伤或调息,都已经够用了!”
阮山接道:“老婆婆尽管放心,我等绝不至拖累老婆婆就是,不用两个时辰,在下立刻就要上路了。”
金娇哪里还敢多开口,背起玉娇,牵着唐姑娘,紧随阮山身后行去。
忽然见软帘启动,衣袂飘风,那苏大娘突然现身,当门而立,拦住了去路,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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