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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龙微微一笑道:“到时还望姑娘和令祖母一起同来。”
唐姑娘淡淡一笑,道:“王兄可是在下逐客令吗?”
王玉龙道:“好说,好说,唐姑娘太多心了。”
唐姑娘道:“如里你们兄弟有机要之事相商,我就告辞了。”
王玉龙一抱拳,道:“在下不送了。”
唐姑娘道:“怎敢有劳。”抬步走出了兰花精舍而去。
王玉龙望着唐姑娘的背影已走远,落座笑道:“大哥因修练一种至高的武功,不幸走火入魔了,已绝迹江湖整整十年,近来沉菏已好,武功亦已圆满练成,又得三弟结盟,可算是归云山庄立庄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喜事。”
阮山道:“大哥功行圆满,那自然是一件大喜事,但小弟结盟,却是算不得什么。”
王玉龙笑道:“三弟不可自轻,以你的武功而论,当世武林,只怕还很难找出几个敌手……”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大汉,扶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奔入了兰花精舍。
那红衣大汉不敢闯入室内,扶着那黑衣大汉奔到门口,立时自动停了下来,肃然站在门外,高声说道:“二庄主、三庄主都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那黑衣人有如酒醉一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阮山突然离座,肩头一晃,人已到了门口,伸手扶住了那黑衣人。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左肋处,衣服破裂,血水已经凝结,想是受伤已经很久,又经一阵奔走,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王玉龙端坐未动,沉声说道:“三弟,放开他,让他休息一下。”
阮山道:“这人受伤很重,只怕是很难复元了。”右掌轻轻按在那人背心之上,一股热力,由那人的命门穴,直冲而入。
那黑衣人经阮山深厚的内力,攻入体内,催动的行血真气。
苍白的脸色上,逐渐泛现出轻淡的血色,神志也缓缓的清醒过来了。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王玉龙,口齿启动了半晌,叫出了一声:
“二庄主。”
王玉龙面色肃穆,语气森冷的说道:“你怎么受的伤?”
那黑衣人讲话似乎已经十分困难,常常是口齿启动半天,才迸出一句话来。
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小的……在江畔,被人刺……了……一剑,伤的……很重……”
王玉龙接道:“我知道你伤的很重,只怕是已经救不了你了快些把经过讲出来吧!”
黑衣人道:“那人问我是不是归云山庄人……大庄主……
是不是叫鬼影沈天奎……”
王玉龙接道:“你可告诉了他吗?”
黑衣人道:“小的牢记着咱们归云山庄的规矩……纵然是身受严刑拷打,……也……
也不会说出庄里情形。”
王玉龙微微一点头,道:“那很好,你往下说吧!”
黑衣人道:“小的心怒他出言无状,指责了他几句,那人就拔出剑来,刺了小的一剑……”
王玉龙道:“你是死人么?站在那里等着他刺?”
黑衣人道:“他出手太快了……快的叫人看不清楚,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已经一剑刺了过来。”
王玉龙脸色微变;道:“他只攻了一招,就伤了你吗?”
黑衣人道:“不到一招,小的只看到他右手握着剑柄,接着就是寒光一闪,小的就受了伤,根本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拔剑出手的。”
王玉龙道:“你还记得那人的形貌吗?”
黑衣人道:“详细形貌,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年纪很轻,出手奇快……”话至此处,已经讲不清楚了,唔唔呀呀,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王玉龙突然站立起来,抓过身旁的茶杯,举手一挥,把一杯冷茶,泼在那黑衣人的脸上,又厉声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黑衣人被那冷茶一激,神智忽然一清,道:“小的记不不清了,好像叫什么阮……
山……”
阮山听得怔了一怔,道:“他叫阮山?”
那黑衣人身子一阵抖动,缓缓闭上了双目逝去了。
王玉龙脸色一片镇静,毫无激动之色,说道:“三弟,放开他吧!他已经死了。”
阮山缓缓放下了那黑衣人的尸体,弹了一下衣袖上的水珠,说道:“如若不是二哥问话太急,让他能运气调息,再由小弟用真气助他行血运气,这人或可有几分生机,至少他不致死的这么快,咱们也可以多问他一点事情。”
王玉龙笑道:“他重伤之后,又经过一阵奔行,失血甚多,救活之望,十分微小,万一救他不活,岂不是连这几句话,也是问不到了?”
阮山闭口不言,心中暗想道:这位盟兄看上去十分温尔雅,怎么心地如此歹毒。
只不过是想问几句话,就见死不救。
只听王玉龙用温和的笑声,说道:“怎么?三弟可是觉得我心地太狠吗……”
微微一顿,接道:“唉!三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必须得讲究心狠手辣,有道是:
量小非君,无毒不丈夫,这量、毒二字,各自奥妙不同,但是要靠人去如何应用。”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哥,小弟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王玉龙微微一笑,道:“三弟尽管请说,为兄的洗耳恭听。”
阮山道:“适才那黑衣人提起的阮山,只怕……只怕那人才是真正扬名武林的阮山。”
王玉龙道:“这么说来,三弟用阮山之名,是冒充的了?”
阮山道:“这倒不是,兄弟的名字,就叫阮山,那人也叫阮山,不知是何用心?”
王玉龙道:“世间许多同姓同名之人,那也不算什么怪事。三弟不用放在心上。”
阮山道:“我要去找他问问,他这阮山的名字因何起的。”
王玉龙只是微微一笑,不作答复。
阮山接道:“小弟想到江畔去瞧瞧,那人是否还在。”
王玉龙道:“不用去了,他一定不在啦。”
阮山回顾了那黑衣人一眼,道:“难道咱们就任他伤人之后,平安而去吗?”
王玉龙道:“三弟之意呢?”
阮山道:“找那人讨还一个公道。”
王玉龙略一沉吟,道:“就以三弟之见。”举手一拍,那肃立在门口的红衣人,急步奔了进来,躬身一礼,垂手肃立,王玉龙一指那黑衣人的尸体,道:“把这人尸体拖出去埋了,再替我和三爷备两匹快马。”
那红衣人应了一声,抗起那黑衣人尸体退了出去。
阮山道:“二哥也要去吗?”
王玉龙道:“平三弟武功,天下都可以去得,只是江湖上经验缺乏,难以对付狡诈的人物,为兄的相偕同去,也好从旁照应。”
说话之间,那红衣人已去而复转,站在室外,抱拳说道:
“请两位庄主登程。”
阮山暗暗忖道:这归云山庄的行动好快。
他哪里知道这庄,各种事物,都有专人管理,一声令下,立可办好。
王玉龙当先举步而行,笑道:“三弟用的什么兵刃,庄皆有准备,吩咐一声,让他们取来。”
阮山道:“小弟用剑。”
王玉龙一挥手,向那红衣人道:“替三庄主带上一把宝剑。”
那红衣人应声而去,沿花径疾奔如飞。
王玉龙带阮山缓步而出,穿越花径,直向庄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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