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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龙心中大为震骇,暗道:此人小小年纪,但却身怀绝技,胸罗万象,幸好是他涉世未深,还未尽解江湖间的权谋运用,如果是假以时日历练,必将是武林中一代天骄人才,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必得趁早杀之……
阮山不闻王玉龙言笑之声,还道这等不留余地的批评,怕伤了他自尊心,接口说道:
“兄弟是随口胡言,王兄不要见怪才好。”
王玉龙笑道,“阮兄言重了,兄弟是正在想着,如何能够留阮兄几日,兄弟也好向阮兄多讨教一点江湖经验。”
穿过十丈花阵,但见翠树迎风,楼台亭阁,景物绔丽。
两扇黑漆巨门,早已大开,只见十二个身着劲装,怀抱雁翎刀的大汉,分列大门两侧。
阮山抬头望去,那十二个黑衣大汉,身材一般高大,都是二十二三的精壮少年,一色青绢包头,白裹腿倒赶千层浪,雁翎刀把处,飘垂着二尺长短的红绸子,心里惊奇,暗道:这些人都是劲装抱刀,如临大敌,排列门侧,不知是何用意……
只听唐姑娘娇声笑道:“啊哟!二庄主,这等重礼迎接,叫我们如何敢当。”
阮山暗暗叫道:惭愧,这原是迎客之礼,幸好我还未问出口来。
王玉龙笑道:“阮兄初次驾临本庄,自是应该大礼迎接……”忽然觉着冷落了唐姑娘有点不对,赶忙又说道:“唐姑娘虽然和兄弟相识已久,但这番应邀请而来,给足了兄弟的面子,自是也该大礼相迎。”
唐姑娘笑道:“迎接他也是一样。”
王玉龙回顾唐姑娘启齿一笑,唐姑娘才觉出这句话语有点矛盾。
不禁脸上一热,泛起了两朵羞红。
阮山却是懵无所觉,大步直往前走。
将近门前,十二个劲装大汉,突然挥动手中雁翎刀,但见刀花一错,红绸子飘飘乱飞,十二人姿势全变,右手单刀,斜指地上,左手立掌当胸,欠身垂首,神态恭谨无比。
阮山一时间,不知是否该答人之礼,不禁停了下来。
王玉龙大迈一步,挽着阮山的左手说道:“阮兄请啊!”并肩而入。
进得大门,乐声忽起,十二个分执弦管乐器的彩衣少女,缓缓奏起细乐。
王玉龙侧身让阮山行前半步,穿过一道白石铺成的小路,步入了大厅。
大厅中极奇豪华,红毡铺地,白玉作壁,画梁雕栋,四个身着白绞的垂髫美婢,手捧玉盘,款步迎来。
王玉龙肃容让客,笑道:“两位请稍坐片刻,兄弟去请大庄主来。”
阮山道:“如此大礼相待,兄弟心已不安,如何还能惊动大庄主。”
心下暗自怀疑,想道:方才说是有人犯庄,但我一路行来,不见半点迹痕,想来那来访之人,定是归云庄的朋友了,下人传事不明,才有误报。”
王玉龙道:“不瞒阮兄和唐姑娘说,在下义兄,一向很少见客,但阮兄名重一时的大侠,兄弟有幸攀交,唐姑娘武林世家,门望盛誉,百年不衰,自是又当别论了。”
转身行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原来,他突然想到自己一走,阮山如若问起这归云庄的底细,唐姑娘口没遮拦,泄露了自己身份之秘,大有不便,眼下和阮山初交不久,对他为人性格,尚未了解,唐姑娘一泄底细,阮山或即将拂袖而去,这一场用心,岂不是白费了。当下举手一招,唤过来一个美婢,低言数语,那美婢匆匆出厅而去,自己却又退了回来,拱手一笑道:“兄弟一去,实有怠慢佳宾之嫌……”
阮山道:“王兄尽管请便。”
王玉龙道:“我已找人去请大庄主了。”
唐姑娘笑道:“归云庄二庄主这般的屈己待客,我还是初次见到。”
王玉龙道:“兄弟和阮兄虽是初交,但却一见如故,但愿阮兄能折节下交,也把我王某人当个朋友看待……”
阮山急忙接道:“兄弟得王兄垂顾,才是三分荣幸。”
这时,三个白衣美婢,行了过来,手托玉盘,奉上香茗。
阮山取过玉杯,喝了一口,但觉清香可口,不禁赞道:“好茶。”
他山居五年,一直吃的是粗茶淡饭,此刻骤饮香茗,自是倍觉甜香。
王玉龙看他神情举动,确非装作,心下暗暗喜道:看来是不难网罗于他,口中却朗朗说道:“此茶乃兄弟亲手焙制的菊松香,阮兄能一口品出,足见渊博。”
阮山被他不着痕迹的捧来捧去,不觉间对王玉龙生出甚深的好感。
唐姑娘大眼睛转了两转,忽然问道:“贵庄中全无警备,犯庄之人,可是退走了吗?”
王玉龙道:“江湖之上,虽是难免是非,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敝庄……”
唐姑娘道:“哼!武林中有谁不知你们两兄弟的心……”
王玉龙重重咳了一声,接道:“唐姑娘此次虽是应了兄弟之邀,束装东来,但得以结识阮大侠,可算得不虚此行,日后两位并骑江湖,英雄佳人,珠联壁辉,定然将大大哄动武林。”
唐姑娘只觉心中一甜,回目望着阮山一笑,道:“只怕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阮山心中若有所觉,但却又不全然明了,怔了一怔,道:
“好说,好说……”
正自苦思不出措词,只见一个白衣小婢,急奔而入,步履矫健,分明是身怀武功,直奔三人身前,欠身说道:“大庄主在望花楼恭候佳宾。”
王玉龙一挥手道:“知道啦!”起身抱拳对阮山一礼道:“有劳阮兄登楼一行,兄弟心甚不安。”
阮山道:“兄弟应该拜见大庄主。”
王玉龙当先带路,穿过了二重庭院,但见奇花罗布,环绕着一座青石砌成的高楼。
阮山约略一眼,暗暗估计那石楼要高在九丈以上,工程宏伟,异常壮观。
王玉龙带两人拾梯而上,直登楼顶。
阮山心中暗数,这石楼共有一十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人把守,把守之人的年岁,越到上层越大,到了十二层楼,守门之人,已是个发髯皆白的老人了。
七层之前的守门人,还对王玉龙欠身作礼,愈高愈冷漠,十层之上的守门人,竟是望也不望王玉龙一眼,看样子,不拦他已然是很给面子了。
阮山心中想道:这大庄主不知是何等人物,气魄如此之大?
忖思之间,已登了第十三层。
王玉龙抢先一步,抱拳说道:“拜见大哥。”一撩衣襟,似要跪拜,只听一个微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用施礼了。”
阮山转目看去,只见北面壁间靠窗处,一张雕花的檀木椅上,坐着一个黑须及腹,儒中长衫,驼背的中年文士,面色红润,丰颊隆额,浓眉海口,气度威严,凛凛然慑人心神,如若他不是驼背,神态将更见肃穆。
王玉龙放下衣襟,欠身行到那人身侧,指着阮山道:“这位就是小弟结交不久的阮山阮大侠。”
驼背文士微笑颔首道:“后起之秀,果是神采不凡。”
阮山听他口气托大,不由激起傲气,右手微微一挥,道:
“兄弟阮山,请教老兄贵姓。”
王玉龙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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