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邻居合伙买了一座庄子,原本打算挣个两成就脱手的,可谁知被人坑了,这个庄子的水源和大部分的土质都不好,再加上地价也到顶了,不升反倒往下走了,因此如今这庄子砸在手里卖不出去了。
“呜呜,我也是想着三儿明年也得成亲了,还得赶考去,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可谁知这地价好好的怎么又会突然往下降呢?”郑氏哭道。
“欠了多少印子钱?”谢涵顾不得生气,忙问道。
因为她知道一座庄子少说也有四五百亩地,这不是一笔小钱。
“四千两,利滚利的,这会只怕要五千两了。”
“去,把你男人喊来,这样的婆娘不休了还留着过年呢?”张氏气急了,先骂道。
“娘,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也没想到会被坑啊,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家里三个大小子都在念书呢,好几年没有什么进项了,这日子怎么过?”
“这庄子总共花了多少银子,你出了多少银子,如今的地价又是多少?”谢涵问道。
从郑氏的嘴里,谢涵得知这个庄子不小,原本说的是一千来亩的好地外加五六百亩的山地以及百十来户人家,因此正常年景下值个一万五六千两银子,可如今对方急于脱手只要一万二两,郑氏和她的邻居一家出了六千两。
“婶子,你那两千两银子是从哪里出来的?”谢涵心细,很快就扒出了对方的帐。
既然是没有进账,以郑氏的家底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两千两银子来的,就算是小打小闹挣了点银子,有个一二百两撑死了。
“我,我把家里的地契都拿去当了。”郑氏弱弱地说道。
“你这个败家的娘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张氏拿着炕帚向郑氏打去,刚打了两下话还没说完便捂着胸口倒在了炕上。
谢涵见此一面命人去请杜郎中,一面命人去切了点参片来给她含着。
郑氏见此也不敢狠哭了,倒是也知道上前帮着谢涵托住张氏的脑袋把她的身子放平了。
而谢涵此时就算有一肚子的话也没法当着张氏的面再逼问郑氏了。
好在杜郎中很快来了,想必路上已经听闻了事情的经过,故而进门后什么也没问先给张氏先扎了两针,待张氏醒来后再把脉开药。
这时,小月和杜廉也赶来了,稍后赶来的还有谢春生父子三人,接着谢耕梅一家也来了。
谢涵见大家都围着张氏问长问短的,便悄悄退了出来找到司琴,对着司琴耳语几句,司琴点点头,转身去找李福了。
再次回到屋子里的谢涵便听见大人们商议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事情已然出了,一味地光抱怨也是没有用的,总要想出一个解决方法来的。
可几千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这个家除了谢涵谁也没有能力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