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谢涵到底吃了什么?
到时,他是管还是不管?
论理,他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健忘,只是一则他下棋下忘了,光想着让谢涵在六月六上好好露一面;二则近来前朝事务又多又杂,一桩桩一件件的,搞的他疲惫不堪,甚至有点焦头烂额。
其中最大的难题是粮草,今年南方大涝,北方大旱,加之连着两年的战事,北方好些地方都收不上粮食来,可战争还得打下去,为此他也十分头疼,故而听说谢涵来了,才想着把她召进宫,他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可来了这半天,竟然都忘了正事,“对了,丫头,今年的年景如何,朕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实话。”
“说实话,不太好,我家靠着河边的地还凑合,能勉强收上七八成,离得远些的,只怕五成不到,不过臣女倒是听祖父说,夏种的时候赶紧种点抗旱的玉米、番薯,应该可以填补一些。”谢涵回道。
“现在幽州那边荒地有几成?”朱栩听下面的官员说过,如今连京城都有幽州那边过来的难民了。
这人一跑,地肯定就得荒,所以为今之计是赶紧结束这场战事。
“荒地目前倒不多,回皇上,去年冬天和今年开春,臣女命管家把所有的银子都拿来买地了,臣女又添了四个大庄子和三千多亩地,如果没有意外发生,臣女应该还可以捐出三千石粮食。”
谢涵如今真算得上是一个地主了,良田百顷,可惜就是战乱,这要放在平时,一个丰年谢涵就能有上万两的田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躺着花都能够了。
朱栩默算了一下,三千石,离他的要求还差得远呢,不过倒是也可以解解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这只是谢涵一家,而且谢涵还是新晋的地主阶层,那么别的地主呢?
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些非常手段。
解决了粮草,朱栩又想到了另一个大问题,草药。
“对了,你上次提到的草药种植如何了?”
“回皇上,还不错,臣女已经将一些常用的草药送去了前线,且臣女在府城开了一家药铺,专卖一些普通百姓常见病的常用药,平价。”
朱栩听了点点头,细思了一下,笑道:“对了,说到给前线将士送药材,朕仿佛记得去年中秋时你和沈家的公子一起主动给前线的将士送了几车粮食和几十头生猪,看来,朕没白疼你一场。丫头,朕再给你一个恩典,你的亲事朕替你做主了,说吧,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想好来再说,记住,朕可是一言九鼎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话朱栩是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他想知道谢涵和这位沈家的少年郎是不是也有什么牵扯。
“回皇上,自古婚约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的父母虽然没了,可还有皇上,还有祖父母和伯父母,哪里轮得上臣女自己做主?”谢涵一边回答一边又腹诽起来。
这皇上也够可以了,她都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来,他却还在这里给她挖坑,一点都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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