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小柳寨答应以为内应的人马到底可靠与否,父亲可有定见,会不会反是黑山军的计策?”
“这小柳寨被黑山军两次攻打,柳老寨主首战丧子,降而复叛后,再战丧女,与黑山军结下了血海深仇是不假,但是否完全可信,还真不好说。他那独苗小儿子还在黑山为质,他是选择为一队儿女报仇,还是选择活下小儿性命,其实都有可能。战场凶险,施贼又狡诈,此人怕是不能完全相信。”石山河说道。
“不知其心,不能所用,那我们几番派遣信使与之沟通,这些努力不是都白费了。”石豹有些气愤说道。
“怎么可能白费,我这倒有一绝户计,或许使来能有些用处。”石山河微微一笑,对着儿子们说出了他的筹划。
……
夜深,黑山军营中仍在进行着军议。如今各山寨的军势都已被集结起来,居于一处,正在向石城寨行军。
“将军,情报司在小柳寨的营中抓到一名奸细,并且从他身上搜出了交往书信。”账外值守的亲卫汇报。
施人吉将人宣召入内,情报司人员行李后将侦查所得呈上,乃是一封来往书信,和一份犯人口供。
施人吉拿起书信一看,却是小柳寨寨主回给石城寨的一封情报信。只见那上面不仅写着两寨间的联络事宜,还将自己营中如今兵马多少,何人统帅,武器如何,也都一一通过书信向石城寨做了详细的汇报。
小柳寨寨主在信中又问,石城寨何时出兵,以什么为号,怎么制造混乱,头带红巾以做区别如何,等等。信的结尾,柳寨主还将施人吉大骂特骂了一番,辱及先祖,势要为一双儿女报仇。
“好啊,这小柳寨的柳寨主还当真是英雄好汉,执着如一啊,屡次三番与我黑山军作对。我怜他一把年纪了,前番降而复叛,也饶了他一命,还将他的小儿子收在黑山寨中时常亲自教诲,可他倒好竟然如此回报我。瞧瞧这写的,欲以为石城寨内应,夺我基业,取我性命。哈哈,好!好!好!”施人吉怒极反笑。
“将军,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实在有负将军厚望,请将军下令,让小人点齐人马,将其部都给端了。”麾下卒长孔捷请命。
施人吉点头同意,于是当夜,附属军驻地人马不宁,喧闹不已,柳城寨百余人被尽数抓获,五花大绑关押起来,只等事后发落为奴。而柳寨主则被吊在营门外,军法官拿鞭子狠抽了一顿,并嘱咐谁也不能给其送水送食,准备活活将其晒死。之后施人吉又下令,传信将黑山寨中,将其质子杀了。
于是经此一闹,附属营人心离散,当夜竟有数十人想要逃离营中,虽然大部都被抓获,一起吊了起来,但是仍有部分趁着夜色逃离。
……
“父亲,计成矣!施人吉为人残暴,对附属兵士不加抚恤,不知恩威并重的道理,只一味以威凌人。战前如此擅杀部下新附之军,经此一闹,如今黑山附属营中已是人心离散。
只是如今看来柳寨主却是真心投靠,实在有些委屈他了。”石虎从外面进来向寨主汇报军情,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密切监视其军动向。”石山河吩咐道。
无毒不丈夫,既然确定不了“小柳寨”的真实心意,若是轻信,反倒有可能中计丧师,不如以此毒计让其部下离心。
三日后,探子回报,柳老寨主用刑过后不堪暴晒,已经死了,军中确认后将其草草埋了。
……
几日前,施人吉领着黑山军及附属,开拔来到了石城寨下,猛攻了数日,确是毫无进展。那石头城墙又高又厚,而面前的空地又太小,人数多了根本施展不开,云梯也只能同时靠上两、三架而已。
施人吉命人按照记忆,造了小型投石车,倒是有些用处,对守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只是这等利器同样因为地形狭小而施展不开,当面之地只能放上两架。
于是在听闻石城寨援军已经迫近的消息后,攻城不利的施人吉不得不率部移师,打算也解决了援军再来慢慢收拾这里。
施人吉带走了最精锐的二百甲士并六百步徙,前去击敌。在此地则留下了剩余的本部二百步徙,和附属的六百兵士。
这几日攻城,施人吉屡次以附属兵将为先锋,因而这些人伤亡最大。原本集结时的千余人,如今去掉还扣押着的小柳寨百余人,如今只有六百出头,确是伤亡了三百之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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