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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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在地牢里，等待这查炳回来的我无趣的一动不动都快要睡着了。

    嗯？

    我听到了门外有些动静，似乎正在开锁。

    我好奇的看了看。

    门口是那个占用着古尔身体的主教，他似乎发现我的位置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也是一个人」

    「」

    被发现了的话，躲着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我把身上的杂草搬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身上残留的杂草清除干净。

    「你是来抓我回去吗？」

    「还是说」

    「想要在这里杀掉我？」

    我试探的问一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你离开而已」

    「嗯为什么？」

    「这是我们人类的事情，与魔族无关」

    哎？

    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接下来是我们人与人的事情，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你我可以放你走」

    「」

    虽然我想走随时都能走，只是我想听听他们的目的。

    「只是，你必须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而且」

    他看了看外面。

    「那个士兵必须死」

    「查炳吗？」

    「他是一个威胁，毫无疑问」

    「对“神谕”来说」

    「“神谕？”」

    是神明的命令？还是说

    「这件事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

    「离开这里并且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那第二个呢？」

    「死在这里」

    果然啊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你们的行为是“神明”指示你们做的吗？」

    「呵呵呵呵」

    他在笑什么啊笑的好阴森啊！

    「魔族的脑袋果然也不怎么好使啊」

    算了，还是不问了，干脆揍他一顿算了！

    「就算问出这个你又能做出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些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吧」

    「我们所信仰的神明，是创造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创造神明”」

    「创造神明？」

    「你可曾听说过阴阳精灵种族？」

    唔

    不仅听说过，而且身边就有一个。

    言叶就是，而且还是很不得了的人物呢。

    「它们，向我展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技术」

    「不，不能说是技术」

    「“奇迹”我应该这样形容」

    唔

    它们又研发出什么超规模不，超越常规的魔法了吗？

    「制造神明所需要的是“信仰力”」

    「哪怕是信仰错误的神明」

    「只要向神明祈求的话，那样庞大的信仰力就足以让神明以实体出现在这里」

    「一场战争足以让一个国家的人所有的信仰集中在神明身上」

    「只要再想办法支配神明的话，无论到哪我们都不会害怕外敌了，甚至能够有与你们谈判的资本」

    那是不可能的。

    就凭他这种程度的支配魔法，别说是神明了

    就算是下阶恶魔，也没有办法支配。

    「你还有问题吗？」

    「如果没有的话，还请你马上给我答案」

    「也是啊」

    「不过，就这样离开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倒不如按照你刚才说的话，你会把目标扩展到魔界吧？」

    「我如果就这样回去，跟在这里没什么两样吧？」

    「不一样」

    「嗯？」

    「现在回去的话，你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那我的同族们？」

    「全部杀掉」

    「」

    「反正你们魔族也是丝毫不在乎同类的怪物而已」

    你还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啊！

    「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对你不坏吧？」

    「快给我选择吧」

    「保住性命吗？」

    「也是啊，如果死了的话，什么也不能做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他退后了一步，让出了可以出去的一条路。

    我走到了他的旁边。

    「从左边出去，不会有任何的人去追击你」

    「赶紧离开，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

    我看向这个支配者古尔身体的男人。

    「有件事情你说的很对啊」

    「什么？」

    「有时候魔族的脑袋确实不怎么好使」

    「但是」

    「绝对不会不清楚现在应该干什么！！！！！」

    我猛然的挥拳揍向他的胸膛。

    「咕啊！！！」

    地牢的门口连带着他被狠狠的砸出了一个洞。

    我手下留情，并没有杀死他，不过让他断开对古尔的支配已经是轻而易举了。

    古尔的骨头碎的差不多了，再支配他已然不在可能。

    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把他恢复的。

    「制造神明吗？」

    「正好」

    「关于神明，我也有一些事情不愉快呢」

    我走出了地牢，给查炳留了张纸条，临走的时候把门口的大洞恢复了，古尔也让我给搬出去地牢外的安全地方去了。

    「呜哇」

    「下次绝对不能让查炳乱来了」

    到达了地牢的上方，成百上千的士兵倒在那里，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缺了腿部。

    「真是的，至少用我的力量再手下留情一点啊」

    「收拾烂摊子很麻烦的」

    我把脸蒙上，随后一次性给士兵们恢复了身体，虽然他们也没那么快能起来就是了。

    唔稍微用的有点多的魔力了，接下来要省一点了。

    要是这个时候能够联络到言叶就好了

    不但能帮我解决魔力的问题，还能顺便把那个造出来的神一起消灭什么的。

    唉为什么我非得要比在魔界的时候惹得麻烦还多啊？

    「这边没有人」

    我看向左边，那是他刚才说的方向。

    只要从这边出去的话，就能够远离这次的麻烦。

    但是，相对的，我想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碰到查炳了。

    既然这位主教曾经见过阴阳精灵，那么就代表他们可能就在附近。

    只要让他们找到言叶的话，我就能回到魔界了。

    但是真的好吗？

    还有5分钟左右，查炳的“附加”就会解除。

    如果他再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恐怕他是应付不了的。

    「这里的人都这么弱，他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

    「还是赶紧走吧」

    我往左边走，又回到了那个许多门的地方。

    「额忘了问打开哪道门了」

    「算了不管了」

    「雷霆」

    我把正前方所有门都炸开了，随后看了看哪里才是正确的。

    「唔这里吗？」

    我选择了第三道门的道路。

    一路上都是很普通的墙壁，没有任何特色，而且相当狭窄，只能通过两个人。

    走到了尽头以后，是一道非常不起眼的木门。

    那木门看起来非常的古老，而且似乎没有人打扫过，仿佛就是给误闯进来的流浪者离开的通道那样。

    门没有锁，轻松就推开了。

    打开门以后，外面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到达了外面。

    「那么，也是时候说再见了查炳」

    「希望你能够做到阻止战争吧」

    「如果能够平安到达魔界的话，我会好好和你谈谈的」

    自顾自的说话的我，转身便要离开。

    「！？」

    「嗯？」

    一股庞大的魔力，不断的往堡垒里聚集。

    好强大的量，我在堡垒外面都能够感受到。

    强烈的地震震动着整座堡垒。

    甚至连我刚才出来的那道木门也被挤压得歪歪扭扭。

    而且震动也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恶意从堡垒里面传来。

    查炳“附加”的时间差不多快结束了，我开始担心他那里的情况。

    「真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我又转过身子，想要回到堡垒里。

    可是似乎是因为地震的原因，这道门似乎锁上了。

    「碍事！」

    我用手破坏了木门，便往里面跑去。

    一路上不少碎石掉在我的脑袋上，但是我也没空管这些了。

    这股魔力可不是什么人类。

    这可是“神明”的魔力。

    一个国家庞大的信仰力打造出来的“神明”。

    我跑到了正面前，寻找着查炳的身影。

    「喂！！！！查炳，你在的话回应一下我！」

    没有回应。

    说不定他已经逃出去了。

    「！！」

    堡垒开始坍塌了。

    我急忙的往外跑，到达了外面的庭院，而我跑出来不久以后，这座堡垒就塌了。

    「那是」

    从堡垒的瓦片里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的飞向空中。

    那是他们所制造的兵器

    神明不，“真神”？

    从那个巨大的身影传来的魔力，已经远超我的想象。

    明明是这样，但却用着人类的外表，虽然没有脸部，但是却是人的身体结构。

    真是讽刺啊

    偏偏从这样的“伪神”身上却冒出如此强大的魔力。

    如果只是普通的神明还好，我还是能够轻松解决。

    但如果真的是“真神”级的话

    没有我最信赖的挚友们其中一人帮忙，以我今天消耗了这么多的魔力，是没有办法打倒它的。

    至少如果言叶在场的话，就对这个有办法了。

    「那是什么啊？」

    这个声音

    是查炳，他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唔

    不过现在也不是和他闲聊的时候。

    只要他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附加」

    我张开翅膀，飞向这个巨大的身影。

    由于我需要留大部分的魔力使用唯一级魔法，所以我只能强化自身部分的能力。

    如果这个魔法被承受住了，或者被躲开了的话，那情况就糟糕了。

    对方也似乎发现了我。

    在使用唯一级魔法的时候，我并不需要任何的咏唱或者等待。

    但是作为代价，一旦使用，那个庞大的魔力消耗量可是吃不消的。

    所以，我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打出这一击。

    「雷破」

    我选择用其他魔法用来吸引注意。

    不过还真是硬啊

    雷破这样的高级魔法，居然只是造成稍微的一点破损。

    明明雷破已经是我很自满且擅长的魔法了。

    不过到目前位置，哪怕是受到了我的攻击，也依旧没有任何的行动。

    这是为什么？

    「唔！？」

    不对！

    它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行动！

    他是在聚集自身的能量！

    「天戒雷光」

    居然是雷属性魔法而且是独特级的？

    难道说

    我的魔法被它吸收并且得到强化了吗！？

    可恶攻击是从正面来的。

    我不能防御，因为那会消耗多余的魔力。

    我不能逃走，因为查炳就在后面的地面。

    我不能攻击，因为它很有可能会继续的吸收。

    但是，一旦我被这一下打中了的话，恐怕也会有点吃不消。

    唔

    果然还是按照言叶说的那样

    被她说什么“也就只有你这样蛮横的对待魔力的怪物会去毫无节制，毫无保留的使用魔力什么的”。

    现在想想

    好像还真是那样啊

    雷电的光弧已经在我的面前了，如果我再不做出选择，就会白白的挨一下。

    而且，很有可能身后的查炳也会守到牵连。

    至于为什么不先躲开结束以后再恢复查炳。

    是因为被这个轰中的话，估计查炳会连渣都不剩，而且结束以后我无法保证我有足够的魔力能够把查炳救回来。

    「雷盾」

    「天空加护」

    护盾叠加在攻击的面前，我吃力的抵挡住。

    「快跑！」

    我回头朝查炳大喊。

    「唔」

    这是何等庞大的魔力，前面的几乎完全破碎，这可是能够抵挡独特级雷魔法的防御啊

    我只能以额外的魔力，继续支撑着防御，等查炳离开了那里以后，我再跑出去。

    但是那个笨蛋！

    为什么没有动啊？

    「脱离猫鼬」

    我让自己从护盾那里弹出去，快速的来到查炳的旁边拉着查炳的手往完全的地方飞去。

    可恶，魔力的消耗有点快啊

    这样下去别说唯一级魔法，哪怕是高级魔法我也会很吃力了。

    「你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不跑？你应该知道很危险啊」

    但是查炳似乎没有反应。

    「你怎么了？」

    「」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来，但是迟迟不愿开口。

    我回头看了看。

    不好！下一波攻击又来了。

    我急忙的拉着查炳往安全的方向飞去。

    雷弧扫过街道，不知有多少的人会因为这个死亡。

    只是在空中看着也觉得痛苦。

    连续使用了这么庞大的魔力，多多少少它也该变弱了吧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它似乎丝毫的魔力都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了啊

    「是信仰力啊」

    「哎？」

    查炳说话了。

    「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怪物摧毁着这个萨巴斯坦纳」

    「你认为信仰神明的平民会怎么样？」

    「难道说！」

    「没错」

    「迷信的祈祷着他们所信仰的神会拯救他们」

    「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正在摧毁他们的那个“怪物”」

    「就是他们所信仰的伪神」

    「」

    「这样下去的话，信仰力就会越来越强」

    再让事情继续下去的话，哪怕是唯一级的魔法，也没法对它造成伤害。

    可恶！

    「并不只是能用魔法去打倒它」

    「还有别的办法」

    「我要怎么做？」

    「你认为它失去所有信仰力会怎么样？哪怕不是全部，是绝大部分的话」

    「那大概会消失吧，毕竟神明能够依附在人类的世界是需要“躯壳”的」

    「如果没有躯壳的情况下还能制造神明的身体，那也就只有灵体了」

    「而失去信仰的神明，“再也不会出现”」

    「因为对于没有信仰的神明来说，这就是它们的生命」

    「难道说？」

    「没错，只要让民众停止信仰的话，就可以了」

    「但是怎么做？单单只是让他们睡着的话，是不行的！」

    「因为他们会想着的」

    「」

    「真麻烦啊」

    电弧的范围越来越大了，而且数量变多了。

    我急忙的躲避着，查炳也正在思考怎么办。

    「」

    「笨蛋，你能够做到把一个国家的人都复活吗？」

    「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刻说这些啊！」

    「如果让我休息一天的话我绝对可以做到，只要他们的身体有那么一点残留的话我都可以做到」

    「但是现在的我只有把他们全部消灭掉的魔力啊」

    「那就这样做吧」

    「哎？」

    查炳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从这个以“终结战争”的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查」

    不对

    他是谁？

    虽然他确实是查炳，而且也没有被支配什么的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他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感觉他如此的让我害怕

    好冰冷

    不是说身体或者是行为上。

    心里有一股我不曾拥有的感觉。

    「这是为了拯救他们」

    「这算什么拯救啊！」

    我把查炳扔在地上，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却异常的愤怒。

    我快速的冲向查炳，以至于它都没有发现我的动作。

    我扯着他的衣领，愤怒的看着他。

    「你可是亲自对我说了啊！」

    「“让全世界再无战争”！」

    「你可是对我同胞发誓了啊！」

    「然而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的方法去救他们？」

    「因为我做不到啊！」

    他推开了我的手。

    「我不是你」

    「我没有你那样的能力、那样的身体、那样强大的优势啊！」

    「我能够做到的」

    「只是以人类的想法、人类的方法、人类的做法去解决事情！」

    「你们没有被欺压过、没有被掠夺过、没有被小看过」

    「我们呢？」

    「弱小、软弱、无能、懦弱、渣滓、败者、没必要留意的存在」

    「草履虫、蚂蚁、爬虫、白纸，甚至空气！」

    「你要我怎么做？」

    「但是，把一整个国家的人都消灭掉什么的」

    我以前也已经说过了

    我喜欢人类。

    正因为是对人类的感情如此强烈，所以我才对查炳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感到愤怒。

    而且

    查炳也是一样的

    拯救全人类，甚至全世界，让世界再无纷争，这样的人类，一定是喜欢一定是爱着才会想去执行，想要去完成。

    「」

    「抱歉，我刚才似乎失去冷静了」

    查炳似乎平复了心情。

    「既然不想要消灭整个萨巴斯坦纳，那就好好跟我说说“神明”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说明的时候啊！

    它已经发现我们了，并且再次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边逃边说！」

    「真麻烦啊！」

    我抓住了查炳，看准了雷弧的攻击方向并且进行躲避。

    「这个“神明”似乎是没有意识的」

    「意识？」

    「如果是真正的神明的话，不仅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往四周攻击，而且还会想办法使用别的能力」

    「但是现在看来，它除了雷电魔法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展现出来」

    「没有意识也就是说别的地方有着“本体”」

    「“本体”？」

    「你想一下」

    「这样庞大的躯壳，还能进行如此密集的攻击，甚至能意识到你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什么地方有人在控制着这个“神明”」

    「而且，如此巨大的身躯一定无法在远处操控」

    「“本体”就在附近」

    「虽然，我感觉那个家伙应该是失控了」

    「哎？」

    「不然也不会乱作一团的只是向周围攻击，而没有前进一步的念头」

    「那家伙的脑子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也说不定」

    「但是显然，它的主要目标是你啊」

    「你干了什么？」

    「唔」

    也没干什么啊

    除了把那个支配古尔的身体揍到墙里

    啊！！！！

    原来是他吗！？

    大概是来不及让意识回到本体，他的意志被我造成的攻击导致混乱了！！！

    「怎么了，一脸干了坏事的样子」

    「没没什么」

    「比起那个！」

    「得赶紧找到本体」

    「也是啊」

    「在那里放我下去吧」

    查炳指了指离堡垒很近的外墙。

    「我知道了」

    我快速的把查炳带到那里，随后飞到反方向引诱它以不至于查炳被牵扯进来。

    我这是怎么了？

    「4811144667」

    「6677788」

    又来了

    一些听不懂的话，在我的脑海里。

    自从长大以后，听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每次听到这些话语，都会让我头痛欲裂，也没办法思考，甚至会放弃自己去思考的事情。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只能听到这些奇怪的话语。

    唯一记起来的就是

    看到那巨大的不明物体，浮现在堡垒的残骸上。

    随后

    那个笨蛋在空中的身影，似乎朝我喊着什么话。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

    她已经是愤怒的抓着我

    似乎是因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虽然说的话与我本人的“意志”无关。

    但是，恐怕那个时候说的话，都是我内心里一直想要说出来的“心声”。

    没错

    无比阴暗——无比黑暗的“心声”。

    「不甘吗？」

    闭嘴

    「因为弱小吗？」

    那是当然的

    「因为无能为力吗？」

    这是事实

    「你是谁？」

    轻声，如同私语般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我无比的熟悉。

    但是

    别说容貌，名字、身份、性别、目的、为什么找我、为什么是我

    这些，我一切都不知道

    也不可能得知。

    「想要改变吗？」

    因为什么？

    因为是人类？

    因为弱小？

    因为愿望？

    都是些自私的想法吗？

    我能够改变什么？

    我能够做到什么？

    我能够希望什么？

    「你的愿望」

    全世界再无战争——

    「不对」

    「那不是你的愿望」

    「那只是你窃取“他人”的愿望而已」

    是啊

    那不是我的愿望

    那是从大叔那“窃取”的愿望。

    我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拯救全人类？

    拯救所有一切的好人？

    让战争结束？

    「否」

    没错

    真正的我无比的自私——

    无论是接受守城士兵的职责也好

    无论是接受大叔的锻炼也好

    无论是继续住在如此默默无闻不引起注意的城里也好

    我的愿望也只是——

    希望我自己不会被打扰而已

    因为战争，会带来困扰。

    因为被欺负，会带来困扰。

    因为引起注意，会带来困扰。

    我的愿望，无比的丑陋，无比的自私

    但是，这就是我。

    因为

    我是人类啊——

    没有锋利的獠牙。

    没有翱翔天际的翅膀。

    没有令人畏惧的魔法。

    没有令人胆颤的能力。

    我什么都没有。

    我所拥有的

    只是这幅极度脆弱。

    极度不堪一击的身体。

    完全没有的魔法抵抗力。

    以及那可笑的头脑。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只是能让我多活几秒而已

    甚至，这几秒还不屑被它们所稀罕。

    「」

    「你想要改变吗？」

    改变什么？

    面对你这个——

    剥夺了我一切可能的“元凶”？

    「」

    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

    是令我厌恶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快看啊！是那个弱成渣的查炳」

    「小鬼，替我擦鞋吧！」

    「像你这么弱的人怎么还能平安的活着啊」

    「抚养这小鬼的人可真难受啊」

    「就是啊」

    「哈哈哈哈哈」

    「喂，查炳，快去打扫一下垃圾吧！」

    「为什么？」

    「因为这家伙跟垃圾没什么区别啊」

    「哈哈哈哈哈」

    还真是让人怀念的话啊。

    倒不如说，这样的话每天都会听到。

    「你无法战胜他们吗？」

    怎么会

    马特，弱点是在于贪小便宜，而且四肢缺乏锻炼，把他用钱引诱到外面的话，很容易就解决问题，时候的话，哪怕他向别人说明我的事情，别人也不会相信，因为他们不会相信如此弱小的我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李尼，弱点是说话容易伤人，尽管上半身发达，但是腿部完全没有锻炼的迹象，在偏僻的角落，捂住脸部，攻击他的脚部是他再也无法行走，而且把我的嫌疑排除也是轻而易举。

    瓦哈，弱点在于胆小，尽管敢于嘲讽毁辱别人，但是绝对不敢正面去说，只要有“某人”蒙着脸，带着武器，闯入他的家里，并且进行一番摧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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