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吧。”秦暮初哼了他一声,转头捧着小花灯就要与耶律奇雄分道扬镳。
“你别走啊。”大手一挥,耶律奇雄就牢牢地把秦暮初的手腕握在手里,少女本要反抗,一想不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只得束手就擒,不耐烦地呛他:“干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说话时候,耶律奇雄只看秦暮初挑眉蕴额,觉得她和在徐家院落中所见的样子全然不同,对她的兴趣于是越发浓厚:“你请便,我只是想说,这里人多嘴杂,姑娘家还是别单独出来的好。”举起双手,但眉眼间的戏谑倒是真真切切的。
和齐之勤出来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同他人讲,秦暮初眸光流转,随意道:“知道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
“救人啊!”
迅速转身,追寻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秦暮初和耶律奇雄双双动身往人潮拥挤的反方向跑去,江面之上,赫然是燃起熊熊烈火的画舫!
“有人在船上吗?”秦暮初不忘确认情况,只看眼前被抓住的人慌张地挥舞双手:“有,有那个玉飞凰啊。”
她心思一转,也顾不得想其他,赶忙跟上耶律奇雄,只到离画舫最近的岸边,定睛一看,却未能看到半个人影——
“快救救我家小姐,她不会水!”嘈杂之中,秦暮初只听到了这一句话,她见耶律奇雄已跃过江波前去灭火,再定睛一看,河中那个挣扎的红衣女子可不就是玉飞凰吗!
银牙一咬,事关人命,秦暮初只得脚尖轻点,踏波而至,一手用力拽起玉飞凰的肩膀,使出内力,抱起美人就往岸边飞去。
而慌乱逃离的人们就只见一青色倩影在空中闪烁而逝,霎时间,便连带着红色丽影飞至岸边。一时间,倒是被这景象所惊羡,停下了脚步。
玉飞凰被人救下,却也无可避免地呛了几口水,如弱柳迎风般勉强撑起,咳得面红耳赤:“多,多谢二位恩公。”
二位?秦暮初探眼望去,就见这耶律奇雄连同几个渔师齐齐将火熄灭,画舫虽毁于一旦,但却挽救了不少跳入河中的生命。
倒是个见义勇为之士,秦暮初一瞥玉飞凰,这才悠然笑问:“那飞凰小姐可有回报?”
“要什么回报,你且躲开些。”耶律奇雄适才上岸,才发现这玉飞凰已经被人救起,再一看,这救人者居然是秦暮初,不由得好奇过来,正巧听着了秦暮初这一句玩笑话。
“让你不能英雄救美,真是对不住了啊。”秦暮初抬头,本是笑着同他插科打诨,却不想视线一扫人群之中,脸色大变,也不说话了。
玉飞凰恢复了一阵,这才在侍女扶持下盈盈站起,道了个万福致谢:“大恩无以为报,飞凰薄命不堪相救,只是平白连累他人,实属不忍。”
“依玉姑娘所言,此事背后,有他人作祟?”耶律奇雄好生聪慧,从玉飞凰的三言两语中就猜出一二。
只是内有隐情,但局中人也不愿多言,玉飞凰只是再三鞠躬,便同侍女前去安抚客人,本要让两人休息一阵,可画舫已去,她哪里有地方让人歇息。
“不用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耶律奇雄抱拳道谢,一拍身边冷冷站着的秦暮初就要同她离去,“你怎么了?”方才还言笑晏晏,怎么这时候就铁青着一张脸了。
灯宵花市之中,人们因为这起火之事围聚一齐,却也因为并为伤及百姓而速速离去,只剩下几个府衙县役在维持秩序,青衣少女定神站在岸边,低垂了眉眼回答:“我要回去了,你先走吧,今日之事,切勿同他人说起。”
“这是自然。”女子闺誉,耶律奇雄也是颇为了解,只是如今的秦暮初失魂落魄,他倒是有几分担心,“你,当真无事?”莫不是救人的时候也呛了水?
提起自己一时兴起买来的小花灯,秦暮初晓得也是带不走,就往耶律奇雄怀里一塞:“这个送你了。”说罢,便是一股心思往更为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喂!”端着花灯,耶律奇雄是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拿花灯有何用处?只是再一抬头,秦暮初的影子,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大众之中。
“右相既然已经看了这么久,何不出来现身?”秦暮初拐进一道小巷,就着晦暗的烛光道。
“你知道有我这个人就好,秦家大小姐。”
黑暗中的人露齿一笑,身边顿时就点燃十余盏灯笼,秦暮初一晃眼,一手挡光,这才看清了在重重保护之下的齐胜。
“养育之恩不敢忘记,秦暮初,见过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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