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感苦涩难言,于情理而言,徐家是没有半点对不起秦家的,如今秦媛珂脱口而出的这一句,倒是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嘉蕙!”
“秦媛珂!”
秦忻德失望妹妹如此焦急脱身的态度,徐嫦瑛更是厌恶她临危抛却徐家的可憎面目,细想曾经欢笑宴宴,想必也是惺惺作态而已!
“民女秦媛珂见过太子殿下。”一改往日骄纵横气,秦媛珂在这宇文殊面前伏低做小,温顺眉眼那可是连她长兄秦忻德都不曾见过的。
说话时候,秦暮初趁机往外一瞅,并未见到一同离去的秦媛颐,定是这小妮子自己偷偷回来,偷听几句话就巴不得赶紧上来表忠心,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却还是失了分寸,不像她那个处事精明处处圆滑的长姐。
到底还是生活无忧,更没有其他利害关系的姐姐妹妹缠绊才导致她如此“单纯”吧。
秦暮初一掩嘴,眉眼弯弯,正对上前头齐之勤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迅速分开眼神,神神秘秘,反惹得心里痒痒不知所属。
“本殿下也不是要责怪各位的意思,怎么一个个都跪着了。”宇文殊长袖一挥,屏退仆从,也让地下跪着的几人平身,他回到主位,双腿扩开,愉悦大笑,“怎么,本宫就多问一句,诸位,都这副样子了?”
这家伙若是真登大位,想来就是个“何不食肉糜”的昏君暴帝啊。秦暮初随着一干人等拜服,眼见众人都要退下,秦媛珂还是傻傻站在太子面前,她心中也不知怎的,三两步之下,就走到了前头:“二姐姐?”
杏眼微挑,不谙世事般掠过眼前,宇文殊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秦三小姐,带你这什么姐姐走吧。”
“这是小女子的二姐,有名有姓呢。”秦暮初轻轻挽住秦媛珂的手臂,对等待在门口卿禾一使眼色,这一等侍女就恭恭敬敬地上前服侍秦媛珂,心中的千百算计,却在见到秦暮初的第一眼,化作云烟...
秦三小姐,果真是有大智慧之人,在这满是权贵的烟雨阁,还能悠哉周转,当真是不可小觑。
行至徐府门前,徐嫦瑛虽气极,但念及面子,还是将几人送出府,对秦媛珂,就明显冷淡许多:“各位先生,玉阙便送到这里,哥哥同太子似有要事相商,还请不要怪罪。”
“徐小姐切莫担忧,徐二公子乃是当世俊杰,太子更是人中龙凤,两人不过是相谈政务而已。”齐之勤拱手道别,路过秦暮初时,转头望了她一眼。
她是山林野地跑过无数次的农家野女子,可每一回见到齐之勤,都要心思紧张不知其数。秦暮初暗暗嘲讽自己,就看身后的宇文薰也跟了出来:“颂茗兄久等,康裕兄久等,我思量他们两人要谈的时辰不短,还是速速归去,省的我这三弟又要唠叨,我们快去换间酒楼把酒言欢才是。”
“这,”秦忻德眼瞅妹妹心思不定,不忍离去,正要推脱时分,就被秦暮初拦住了。
她站在长兄面前,双手一拍,佯作天真无邪:“兄长便同二皇子还有齐公子去吧,姐姐这里有暮初照拂,您还不放心嘛。”
“说的也是,康裕这位姊妹,那叫一个厉害,铁齿铜牙能说会道,在太子面前也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宇文薰靠近秦暮初,借身高优势俯视少女,“若不是想起来这府中渊源,还真以为是秦相一一教导出来的。”
秦暮初肖父,有勇有谋,就是齐胜养她十几年,时不时也咬牙切齿,加上她是女儿身份,若懂得运用,则天下通吃,这也就是为什么齐胜会把死对头的女儿深藏府中十几年,悉心教养之后又送了回去。
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因为生理血缘,就甘心被人抛弃多年的。
道理,自然人人都懂,秦暮初无视宇文薰一言一语的揣测,只按住秦忻德的后背一推:“好了,别耽误吃酒,回去晚了父亲要念的!”
三人离去,秦暮初这才幽幽回眸,好胜心一起,便做出一副傲气凌然的模样:“姐姐还是快进去吧,想这以后徐侯公府,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倩影,倒是怪可惜的呢。”
“秦暮初!”
奈何她秦媛珂再气愤,但也不得不先退回马车中,秦暮初丢了一块银子给车夫,不等卿禾从里头出来,就让车夫长扬而去,马蹄猎猎,耳边是卿禾的声音,但她可一点都不在意。
蓦然回头,心照不宣:“狡猾的状元郎,不去吃酒了?”
阳光正好,少女杏眼圆亮浅浅笑容,就这么突然打进心房,齐之勤上前一步,手持披风为她盖上:“两只狐狸,才更适合呆在一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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