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奴婢有证据,奴婢这里有当年我家主子留给皇上的血书,还有……还有当年买通的那个太医提供的真实受孕的日期,你一看就明白了……”
说完这些话,瞎婆婆丢了拐杖,颤巍巍的从怀中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拿了出来,摇晃着想要递给莫良辰。
羽蜜看着似乎已经失去勇气再向前一步的莫良辰,轻叹一口气,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那已经满是泪水浸透的斑驳锦缎握在手中,只觉得压得自己手腕好似有千斤重。
羽蜜转身将东西放在桌上,莫良辰徘徊犹豫的许久,最后才轻轻的挑开锦缎……里面先是一张有些变色的黄皮纸,下面压着一条似乎很是陈旧的罗帕。
莫良辰慢悠悠的挑开了帕子,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已经有些发黑的血字,上面真真切切的写着关于凌墨风的身世之谜,
一些地方早已晕染开来,想必当年书写此书之人当时的心境可见一斑!
莫良辰看着血书最后那铿锵有力,几乎是有些愤怒却又无奈的笔迹,字字句句都写着让凌墨风务必替自己的生父讨回公道……
似乎被眼前的事实彻底镇住,就算想要再次逃避,却也避无可避;莫良辰嘴角划上一丝苦笑,而后心不在焉的摊开了那张黄皮纸,
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凌墨风的无遗,但是记载着受孕的日期,却恰恰比宫里记载的早了一个月有余……
最终无力的放下手上的一切,莫良辰此刻竟有些仓惶无助,原本最渴望的亲情就在眼前,
可你睁开眼却发现,那人恰恰是你的死敌,如今放开他,会伤了自己;毁了他,会再次失去……一时之间,莫良辰有些茫然失措。
羽蜜看着他迟疑的神情,脸上也是充满了无力感,如今莫良辰的心境她就算不能全部体会,想必也会知道他如此是多么的煎熬。
侧目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妇,羽蜜突然有了一丝憎恨,憎恨她的漠然,憎恨她的自私;若不是这次胜利的人是莫良辰,想必就算是到了最后,这瞎眼的妇人也只会三缄其口;
而凌墨风永远将会是尊贵无比的靖国皇帝,根本不会同莫良辰将什么兄弟交情;可如今败落的是凌墨风,这妇人竟将这道难题抛给了莫良辰……
什么所谓的对前太子的爱护,都是屁话,若真是爱护,早在他们兄弟相残的时候,为什么她不早早站出来呢?
如今看着莫良辰的缄默,羽蜜厌恶的挥手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先将这妇人带下去!”
一直在地上趴伏的女人没想到会是羽蜜先说话,而后吵吵闹闹的嚷道:“皇长孙,你不能这样对待十皇子,皇长孙……”
“住口!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就命人却牢狱之中折磨凌墨风……”
羽蜜阴冷的话语字字珠玑的脱口而出,让地上的妇人浑身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这妖女,十皇子怎么会被你迷惑?”
“住口,我早就说过,我对凌墨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挂念,是他一直纠缠与我,还折磨着我们夫妻,如今你又拿这一套来干扰良辰……”羽蜜冷漠的说着。
“不,皇长孙……”听着瞎婆婆的话语,莫良辰疲惫的摆摆手说道:“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照料,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再想想……”
门外的内官马上识趣的挥挥手,几个人扯着这几欲疯癫的瞎婆婆走了下去!
羽蜜转身看着莫良辰憔悴的面孔,低声说道:“良辰……这件事……”
“蜜儿,我没事!”话虽如此,可是那张几乎失去血色,在一瞬之间失去所有力气的神情,却让羽蜜心头不由一痛。
这次,羽蜜也觉得浑身脱力的不知所措……
已到初春的靖国,正处于乍暖还寒之际,夜半的冷风让人无法安眠,没有身后的怀抱,羽蜜更觉一丝冰冷。
起身看着早已冷却的身后,叹口气,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迎着夜风的吹拂,那一向洒脱自如的男子此时却处在风中瑟瑟的发着抖,就好像什么都无法温暖他的身心一样。
羽蜜靠在门框之上,眼中除了心疼,竟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主意。
似是一片孤叶从眼前滑落,莫良辰终于回神,叹口气转过身来,羽蜜慌忙的逃回床上,随脚踢了鞋子,便又缩回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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