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关掉窗户,重重坐下,重新拿起书信阅读起来,脸上疑惑和不安愈来愈浓郁。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滚……哦,是金莲啊。”**把骂话及时收回来,起身开门,拔开门栓让她进来。
潘金莲调养了一个多月,身体精神恢复的不错,这些天已是能出门操持衣料作坊的事情了。她看到男人脸色不对劲,对门外的翠梅喊了声,叫去倒杯茶汤来。
“老爷,出了什么事吗?”
要是以前,**说不定便会瞒她,可是自己对她流产丢了孩子心存内疚,便关上门把张主薄那封书信递给她看。
潘金莲坐下慢慢阅读,先是一脸震惊之色,随后绷着脸紧张兮兮不时扫视**,反复看了几遍后已是面色苍白地颤抖,失声叫道:“老爷,这,这……”
**收回信,在她手背上拍拍,宽声笑道:“别紧张,这信里武松犯下血案或许是真的,但张主薄说拿我下狱杀头绝逼……绝对是假的。”
见潘金莲慌张依旧,他耐心解释道:“若这份信上说,我给武松的回信被官府定罪了,文告既然能传到东平府,下放到阳谷县,那张主薄芝麻小官肯定是捂不住的。今天来的就不是敲诈勒索信,而是衙役捕快了。”
“可是官府为什么不把老爷您定罪呢?”
**摇头纳闷道:“这也是让人疑惑的地方,按理说,就算不把我定罪,官府也该来人传唤我过堂问审一番才对。但现在雷声大雨点小,老爷我屁事没有,这分明是有人帮我把天上窟窿堵住了。”
潘金莲更是骇然:“皇帝大官人亲自问责,谁敢挡着?”
“嘿,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当官的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哎,等等……”**猛然顿住,低下头苦思回想刚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潘金莲不敢惊扰他,坐在一旁乖巧地等候,紧张到额头见汗。
**弯腰搓着下巴,自问自答地道:“你说,会不会真是那群当官的图省事,想快点结案呢,所以就没有再牵连下去?武松曾在阳谷县里被陈知县抬举为捕头,陈知县找人疏通了关系?不对,他疏通关系和我给武松回信没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
顺着思路,他继续假设道:“从孟州城,甚至整个京西北路官员的心理上分析,这血案事件当然是越快结案越好,不然成天被皇帝挂在嘴边提可不是好事,所以他们不追查下去是有可能的!不过,阳谷县是在京东西路,是受东平府管辖的,而莘县却受河北东路的大名府管辖,张主薄知道我给武松的回信也是从东平府下放的文告里知道的……”
他仿佛一下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大声道:“不对,不对,东平府应该没把文告下到阳谷县!所以张主薄不是从文告里知道我和武松来往信件的事情,这厮应该是通过别的途径得到消息的。”
潘金莲满头雾水:“老爷为什么会这样说?”
**脸露喜色,拍一巴掌,提高音量道:“你想啊,若真是要牵连我,各路州官员肯定是没人敢拦住的。这说明,从西京那边发来的文告里,对我的涉案定性应该是模糊的,至少属于可定罪可不定罪,可问审可以不问审的程度。如我所料不差,要么是西京和孟州城,或者是东平府里有人想保我,所以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会是谁呢?”潘金莲总算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特么还想知道是谁呢!也不知道这些猜测是真是假!
**的脑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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