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为她爹陶大嘴的事情便会喝骂两句。
陶红云被山贼冲宅时候占了些手上便宜,本来就心里郁气纠结,又因为自己爹爹的事情被**喝骂,成天脸上愁云惨淡,见谁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逐出家门的可怜模样,哪里还有当初自信的英气神气?
**知道自己脾气不该发在她身上,但又往往控制不住,暗道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换个新环境,不然潘金莲和陶红云都得疯掉。
七月十六这一晚,月夜无云,下着小雨。
早已布置多天的撤离计划已经是准备就绪,等到三更时分,张宅里的家眷们收拾东西上马车,静悄悄地上了西湖乡外的山路后,才放快了速度。
宅院里的小厮和丫头们都被**集中到一处,傍晚的时候才把搬迁的消息告知,想走的跟着走。不想走的就地遣散,发两份月钱回家,典身契当场烧掉,也不需要他们再给钱。
连上三个愿意跟着走的丫头和两个小厮,八个染坊伙计,还有石秀、曹宝、金大升三人,加上**和潘金莲、陶红云,一行小二十人举家夜行。在山口浩浩荡荡汇聚了四五辆马车,一二十匹马,前往莘县。
一路上,重伤未愈的石秀带着伙计们骑马在前后护送,陶红云留在潘金莲马车中照料服侍。
**则一会儿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下车骑马前后奔走,回望渐去渐远的阳谷县,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再过一个月,便是他来到北宋时代的整一年,融入之余,也多了一份对这昏暗时代的理解。官场如此昏聩剥削,难怪北宋该当灭亡。
他的布衣身份虽然挂上了下班抵应的官衔,但朝廷的封赏文告还没下达,就算拿到文告也没多大屁用。他连个阳谷县的官吏都玩不过,所以就把混官场的路放弃了,安安心心地以钱开道罢了。
在大王乡里花钱弄了个保正当当,也不过是明面上好管束自己的地盘,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马蹄声声,从第一天入夜后的三更,一直走到第四天的晌午,他们一行二十余人才是到达莘县大王乡。
乡道口。
王掌柜和孙掌柜早已守候在村口,迎着车队,喊道:“二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下了马背,一脸倦态地问道:“染坊和衣料作坊的帮工都找好了没有?”
孙掌柜道:“何止招好,已经开工了,不算药家镇的订单,王掌柜这边的订单就足够我们下半年忙活的。”
“哦?”**对王掌柜笑道:“果然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做的好。还是跟阳谷县一样的操作,先把县城周边的布铺吃下来,将我们的招牌名声打出去。”
王掌柜应道:“二爷放心,小人明白的。”
**点点头,对身后车队挥了挥手:“都先进去安顿,早点歇着,明日再清理房屋。”
他此刻身处村口,望着这偌大一片房屋乡村,以及村后山郁郁葱葱的林子,心思浮想联翩。
这是属于他的地盘,将来,这里将作为他起家的基地啊!
损失的,被人吞掉的,他要亲手抢回来!不但要连本带利,还要偿还他未出世孩儿的一笔血债!
一时间,胸中豪气更多于郁气,对未来构思了一副长远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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