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城的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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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益对着阿飞说道：“小心了!”

    阿飞：“前面应该就是秃山，秃山下有个小镇。怎么一点光亮都没有！”

    黑益：“你看那里，被撕裂的尸体！”

    两人下马，阿飞用厚厚的袖子堵住了嘴巴，两人走到跟前，黑益说：“在尸体的周围，有些许冰晶。”

    阿飞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黑益，黑益勉强的笑着说：“好啊！看来有事干了！”

    黑益拔出剑，扫视着四周。地上依稀留着硕大的爪印，爪印与狼爪相似。却要大上一倍。

    黑益收起剑，笑着说道：“看来真是冰刺狼。可惜的是，行凶后跑掉了。官升三级，立功机会没了！”

    阿飞笑着回道，说：“官升到最高级，也是回鸟都不想拉屎的地方。”

    黑益和阿飞，掩埋了面目全非的死者。

    看了一下渐晚的天色，又撇了一眼傻眼的阿飞，黑益说：“喂！喂！走了，秃山的小镇。”

    阿飞缓过神来。上马紧跟着黑益后面。

    小镇上，还是有些点亮的灯火。只是所用户门都已紧闭。不远处有间客栈，黑益敲打着店门，一个老者的声音，说道：“谁啊？”

    黑益，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边城卫兵！”

    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老者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哎呀，吓死我了！”

    黑益：“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小镇上，如此冷清？”

    老店主说道：“今天下午，小镇有人说从沼泽地，有个硕大的，张着刺角的巨型狼，嘴里吐着寒气，在四处行凶。好像还吃了一个人，咬伤了好几个。”

    黑益坐下来，阿飞依然惊魂未定。黑益说道：“我们见到了，有我们在，没事的。您老人家，大可放心。”

    阿飞有些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跟着说道：“啊，啊，这都不是事啊，这都不是事！有我们在，你放心吧。”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阵阵让人从心底里，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小镇上的大街上。本来就寂无人，再加上这几声怪叫更加空寂。

    阿飞拨出了剑，对着店主说：“有我们在，不要怕！”趴在门缝上看外面的街道。

    “没事的，大街上也很安全”阿飞战战兢兢地说。

    “没事的，没事的。”阿飞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吓得阿飞差点蹲地上。原来，黑益走过来打开了大门。黑益对着吓得半死的阿飞说道：“我们是守护者，不应该躲在这里等死，那些冰刺狼都发出挑衅的信号了，我们应该出击了。该为民除害了。”

    “好，好”阿飞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一边说道。

    黑益手紧紧的攥着剑柄，跑到了街上，冰刺狼有开始嘶吼，黑益顺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声音时近时远，在朦胧的月色下更显诡异。

    阿飞在黑益身后，喘着粗气喊道：“别跑了，跑那么快，你吃枪药了。等追上了，没体力杀他们了。赶紧歇歇吧。”

    黑益回头说道：“恩，听你的，歇歇。”

    阿飞和黑益追了好几里地了，硬是没发现冰刺狼的踪迹。追到了秃山脚下，深秋季节的夜里，风一吹还是很刺骨的。这里不是春城，秃山的脚下的树木早早就落光了叶子，朦胧的月色下，寒鸦在枯萎的树枝上跳来跳去，时而阴森的叫着。

    阿飞双手攥紧身上的毛氅，把自己裹得的严严实实的，找了一个比较粗壮的树，盘着腿，背靠树坐地上了。喘着粗气，很不悦地问道：“黑益侯爷，你是不是太想着立功了。追了这么老远了，还追。”

    黑益也找了一颗树，背靠大树坐在地上，笑着回道：“阿飞，你都说了，长城是一个鸟都不想去拉屎的地方，谁不想早早离开那里。我们奉命四处巡逻。遇上这种立功机会，我们不抓住，你难道真想等你的***不能用的时候，才离开长城吗。”

    阿飞冷笑着说：“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有十年了吧，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见过我们这样的人有离开的吗？我来长城已经十五年了，跟我一起来的一共五个人，就剩我一个人，死了四个，两个在同蛮夷人的战争中战死，另外两个就是在巡逻中被冰刺狼这恶兽杀死的。我能活下来，算我运气好。能离开长城都是你们这些公子哥，我们这些人能把命保证就不错了。”

    “不是说，斩杀五头冰刺狼或者死亡之虫，就能带着荣耀，衣锦还乡吗你我搭档这几年，已经杀了四头冰刺狼了，差一头，你就可以离开了。我来长城算是半个当人质的质子，就是十年的期限。还有半年就可以回家了。我还希望咱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鬼地方！”黑益问道。

    “我不知道，没人完成过杀死五头冰刺狼的壮举。但我知道，西哨堡历史上，有人杀死过五只死亡之虫。”阿飞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呢？”黑益疑惑地问道。

    “然后，就是那人当了光棍之王，成了新任西哨堡上的守卫长。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铜翼。”阿飞嚼着一根小木棍，冷冷地说道。

    “睡吧！”阿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会未卜先知，那就得过且过吧！”

    “这么冷的天，很好的避风港湾啊。”阿飞摸着自己的毛氅，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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