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濒死状态”步入“战场”。
肥皂,翻腾~带起一阵泡沫~
把衣服晾在一处通风的地方,陈东风终于可在床上休息一下……好吧,当我没说。
“小东风,上来吃饭了。”
“啊,知道了。”
木塔第一层除了杂物,值得一提的只有那张方桌。桌上摆着几个凉菜,一筐像是薯条的……嗯,这酸爽,是那地瓜干没错了。
连粗茶淡饭都算不上的晚餐入肚,除了饿不死,我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用。陈东风跟着王叔踏上楼梯,开始了在夜间的巡视。
夕阳沉落,天色渐暗,王叔走到第三层,也就是顶楼,把一把绿色的种子撒在龙血树的花盆里。
灰白色的树干里钻出不少白丝,卷携着那些种子,展开了寄生。被白丝包成茧状的种子在白丝的支持下悬在龙血树周围,仿佛一串串果实。
砰。一声轻响,白茧炸开,喷出海量的荧光孢子,散落在周围。待到尘埃落定,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全都被染成点点绿色。在这寂静无声的傍晚,升起一种不是星空胜似星空的美感。
若是等到午夜星空耀耀之时,天地大同,那种宛若置身星辰大海的深邃奥秘让人仿佛打个坐,都能飞升成仙。
点点绿光就是一层幕,任何不明之物经过,都会因为遮挡而显出一个黑斑。本来夜色是为它们准备的舞台,现在却成了猎物警戒捕食者的利器。
向远处眺望,相隔三四里的位置也有这一幅美景,想必是跟这里一样的另一座小哨塔吧。远处那赤潮般大片的翠绿,应该便是哨站那六座巨塔的功劳。
陈东风和王叔吹着夜风看着那属于他们的辖区,警惕这可能的敌人。
不知安静了多久后,一道扁细的身影快速从边缘穿过,眼尖的陈东风,立马站起来,刚要声张的时候,王叔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王叔附在陈东风旁边,轻声地耳语道,“那个我们俗称泥鳅,不是往哨站的方向,只是经过,不用去管。”
很快,又有几个“泥鳅”经过,全都朝着之前那个同伴离开的方向追去。其中有一条从塔旁擦肩而过,离着岸边至多十米的距离。
陈东风心惊胆战地看着它经过,满脑子都在想,要是那畜生再近个几米,会不会发现他们,扭动着三米长的身躯向他们杀来。
看出来陈东风的不自在,王叔靠解说,转移着他的注意力,“泥鳅是杂食的,一般不会伤人,避开就行,通常群居,我们刚才看到的应该是它们派出来的先行兵,就是搜寻食物之类的。它们经过的地方,只要没有停留,就意味着这里没有吸引它们的东西,大部队就不会经过这里。”
刚说完,一个泥鳅就停了下来,朝着哨塔游来。
王叔一愣,骂骂咧咧地从楼梯口朝二层喊到,“白头,撒驱逐粉。”
二层瞭望孔下弓的短木全被机括卸下,从那扩大了的孔洞里伸出几支竹竿。白头拼命地转动手柄,在其带动下,一个白袋子里的粉尘通过竹竿喷出,撒在周围。
厌恶地低吼了几声,泥鳅转头就跑,可没走几步,犹豫之下,再次向哨塔冲来。
“撒石灰。”
“黄檀豆浆。”
“鱼腥粉。”
一阵忙乱后,那皮肤烧伤的泥鳅气息虚弱地在腥臭的泥水里做着垂死挣扎,但显然,死神没给它这个机会。
靠着腥味,勉强掩盖了泥鳅本身的气味,防止它的同伴来寻仇。在没有引起其它泥鳅注意的同时,把它杀灭。
可是这个夜晚注定平静不了了。
随后的泥鳅中也有不少发生了一样的异变,在离开之后折返回来袭击哨塔。这种情况从未有过,没人知道该怎么应对。
终于,王叔一行人在“百忙”中出了差错。虽然猴子和大刚早就去二层帮忙了,但在四只泥鳅几乎同时发起的刁难中漏过了一个。
死里逃生的幸运儿,嘶吼着呼叫伙伴们来寻仇,大片的泥鳅开始朝着他们袭来。
砰昂!
爆炸声从不远处的另一座塔楼传来,扭头去看,那处木塔火光冲天,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着火的顶楼里跟烧得痛吼的泥鳅缠斗。
四面楚歌,看着那压过荧光,让大地重回黑暗的泥鳅群,王叔当机立断地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回到地下!”
愤恨地透过瞭望孔瞪着泥鳅的大刚,狠狠一扯墙上的一个拉栓,刺眼的火星沿着导线传到木塔各个角落。
刚踏入负一层,机关启动,两丈石门彻底把地下封闭。没走多远,墙体猛地一阵,陈东风知道……木塔应该是跟刚才一样……自爆了。
围着火光的闪动,上万野兽从漆黑荒诞的夜晚显出身影,开了一场血与厮杀的篝火晚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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