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宫里的太监来传制书了。我一看是平王身边贴身伺候的秦无衣,传的还是制书,心说不好,八成是来叫何允晟去虞舜的了。
我立刻走出去拦住他:“秦公公,别来无恙?”
“相爷。”秦无衣向我行礼,“小的还有旨意要传,相爷若有什么要交代的,不妨等到传完了旨意后。”
我心说你传的可是制书,我岂好让你过去?笑道:“天儿这么热,秦公公一路过来好不劳累,冬阳,快去准备些冰块来,再盛上几碗冰好的绿豆汤给秦公公端来,这么没有眼力见,让秦公公在这儿干等着。”
“相爷。”秦无衣皮笑肉不笑,又冲我行了一次礼,“这旨意。小的总归是要传的。”
“你也看到了,侯爷夫人正在里边儿,还没个信儿,你这时候传旨意,不合适。”
“相爷——”
“冬青,扶秦公公去客房。”我道,“我有事要和秦公公说说。”
我使了个眼色,冬青和秋茗立刻围上来,二人搀着秦无衣就往客房去,孙雨霁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我这才放心地跟着去了客房。
“相爷,你这是做什么。”秦无衣告饶,“小的也是任务在身,相爷不要为难小的。”
“没事,坐下来和我聊聊,出了什么事儿我替你担着。”
厨房已经把绿豆汤送了上来,还有酸梅汤,还配了刚洗好的莲子。何允晟喜欢吃苦的莲子。所以侯府里的莲子都是不去心的,而我非得把莲心去掉才吃,秋茗看到莲子端上来,就自觉地拿起工具帮我把苦的心去掉。
秦无衣坐在我对面。浑身不自在,我只想着拖住他,笑道:“陛下让你来传什么旨意?既然传的是制书,多半是让侯爷调去虞舜的旨意吧?”辰国的圣旨有两种。一种是制书,通常是传较重大的命令,另外一种叫赦。
秦无衣点点头。
我喝了一口绿豆汤。又冰又甜,十分可口,笑道:“不急在这一时。”
“可是…”秦无衣欲言又止。
“陛下让何允晟立刻执行?”
秦无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果然。
看来杜暮祯那边一得手,这边立刻就要把何允晟调出去了,果然是要真的动手解决韩苻了。
杜暮祯的信我还没有收到,我还不知道霸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揉了揉脑袋,道:“总之,等侯爷夫人生出来再说吧,你呢,就现在这里喝绿豆汤,往日在宫里都是你伺候陛下,如今让侯府的下人们伺候伺候你,你也享受享受,等里面的事了了,你再宣布圣旨也不迟。陛下怪罪下来,你就尽管往我身上推,我替你担着。”
秦无衣站起来:“相爷…”
“坐下。”我斩钉截铁道。
秦无衣张了张嘴巴,没敢说话,只好坐下了。
“冬青,好好伺候秦公公,我不说,你不能让秦公公出这个房间。”我起身,“若是秦公公说你伺候得不好,我可要替侯爷罚你了。”
“是。”
至于跟着秦无衣来的几个侍卫,多半是晚樱管的,我懒得费口舌,让秋茗给了些碎银子打发了,到侯府外面候着去了。
我跨过门槛,阳光直直地射入我的眼睛,我眯起眼,头一阵晕眩,心里不停地说:天老爷,保佑软青母子平安。
大约又过了三个时辰,房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声,何允晟破门而入,大家都纷纷涌进去想看孩子,我和孙雨霁站在外面,长出了一口气。
“你说是姑娘还是小子?”孙雨霁问我。
“最好是个姑娘,像软青最好。”我眨眨眼。
“是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孙雨霁笑得眼睛眯起来,“若是个像何允晟一样的小子,那可天翻地覆了。”
“只是侯府向来阴盛阳衰的,何允晟这辈又只他一个男孩儿,若软青生了个公子,老侯爷兴许就能接纳软青了。”我挑挑眉。
我和孙雨霁说着,何允晟就在里面喊我们俩。我和孙雨霁对望一眼,走了进去。
软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何允晟抱着一个小婴儿,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喜悦之色,到我面前道:“这是你干爹。”
我笑了:“是个姑娘?”
“是啊,多漂亮的姑娘,像我。”何允晟不要脸地说。
“孩子这么小哪儿看得出好看不好看呀。”孙雨霁糗他,“日后好看也必是遗传了软青,和你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允晟瞪了她一眼:“这不是你干娘,你没有干娘。”
“小气鬼。”孙雨霁笑骂。
“名字取了吗?”我问。
何允晟正要开口,外面就传来秦无衣的公鸭嗓:“圣旨到——”
我脸色一沉:“得,该来的还是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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