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额大呼:“无功不受禄,哈哈!”
张三看着地上仅仅剩下的十两银子,又看了看眼巴巴的一众泼皮,心中慌了起来:“太平郎,我的呢?我扮死尸也扮的不赖,还挨了牛二一顿揍呢?”
张三在三十两银子利益面前,早已经将一石米的诉求提高了层次。
“三哥莫及!”鲍太平道:“这次你功劳最大,出力最多,所以放在最后奖赏,这十两银子,都是你的了。”
张三守财奴一般,将银子揽入怀中,喜上眉梢:“哈哈,全是我的,全是我的!太平郎仗义啊,张三这顿揍挨得太值,倘若如此,我过街鼠张三愿意天天挨揍。”
张三挨打习惯了,从来不见如此大回报,何况他只是一石米的诉求,十两银子已经大大超越他的期望值。
十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卖油郎独占花魁中的卖油郎,把腿跑短两寸,半年的收入,张三哪又不欢喜的道理?
余下的泼皮看着空空的地面,失望的齐齐一声叹息。
鲍太平安慰道:“诸位高邻不必叹息,有事儿别老往旁边躲,有事往前上,守着得胜坊一条街面,还怕我鲍太平不分给你们银子?走,我们寻鲁智深吃酒去。”
饶是如此,泼皮们也提不起兴致,直到鲍太平道:“这次不用你们凑份子!”
泼皮们才欢天喜地起来,跟着看热闹,也落得个吃溜达的好处,想分银子,只能出力。
张三李四负责买肉,鲍太平负责买酒,他兜里揣着别人的银子,心中也有底气,进了酒家就吆喝好的酒,要四坛。
酒店老板屁颠屁颠搬出四坛清酒,鲍太平尝尝还是淡许多,不过经过多层过滤的清酒,少了浊酒的酸腐的味道,味道已经好了许多。
鲍太平随手拿出五两银子要做支付,店家东主陪着笑脸道:“几坛子酒大官人尽管拿去吃,谈钱折煞小人了。”
啊?混迹街面的小泼皮,几时成了大官人?我可没有金莲、李萍做扮儿,也没有生药行强大的经历来源。
“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官人了?”鲍太平诧异道。
“大官人有所不知!”酒行东主谄媚道:“你打翻了牛二,就是咱们德胜坊的保护神,现在街面还送你个绰号,叫镇北城哩。”
镇关西,西门大官人,的合体啊。
凭借鲁智深打牛二狐假虎威,几时落了个“镇北城鲍不平鲍大官人”的诨号了?想来滑稽。
鲍太平知道这是酒行东主恭维的话,不过太挺到觉得畅快,也不推辞,哈哈一笑道:“都是小本生意,我怎么好白吃你的酒,东主尽管收钱。”
东主望着五两银子面有难色道:“非是我不肯收大官人的钱,是小店小本经营,实在找不开零,大官人执意要给,我就先挂在你的账下,年底一并算还吧!”
鲍太平猜想店家确实无法给五两银子找零,好好的一锭银子要剪的零碎,也觉得可惜:“如此,那就暂时赊了店家的吧!”
“只怕大官人不来赊呢,我这就吩咐伙计给你送到菜园子鲁大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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