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唯有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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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你是人族！”

    又是一阵激烈交锋，双方都被震退，果厉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那道明显的白色剑痕，神情复杂的看着年固川说道。高手之间，难免会有惺惺相惜之感，果厉和年固川两人就是如此。棋逢对手，打的平分秋色，见识谋略同样是相当，感觉对方是彼此的影子，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过招。

    “果厉，我真的想不通，相安无事不好吗？何必要谋逆呢，这可是灭族的大罪，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啊。”年固川同样的神色复杂，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果厉为敌，切磋切磋还好，可如今这局面明显的是不死不休啊。

    “呵呵，你理解不了的，千年的奴役怎会是相安无事，来吧！为将者，马革裹尸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你我各自为主，生死各由天命吧。”果厉苦笑一声，旋即神色再度冰冷，长剑紧握。见果厉如此，年固川也是不再多言，长长一叹，同样的握紧手中长剑，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举剑互指。

    下一刻，只见果厉将手中的血腾剑轻轻一挑，借着剑身一转，以一个刁钻狠辣的弧度飞快的闪过，划破了年固川沉稳而绵延的剑招，突然，剑锋一转，绕过年固川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直指他的胸膛。“铛！”的一声金铁碰撞之声，果厉眉头一皱，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金丝软甲。旋即他身子一侧，长剑舞动，又是一剑刺去。不过，似乎是没什么用，果厉费尽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动。这金丝软甲，倒也真是坚固至极。

    不过果厉并未就此气馁，他很清楚自己这把剑的威力，多来几下一定是可以刺破的，不过年固川可不会给果厉这个机会。君护剑一转，反手将果厉的长剑震偏，接着一剑凌空劈下，直取果厉那双沉稳而杀伐气极重的双眸。年固川竟然是打算毁了果厉双目，当然，也是有些惺惺相惜吧，在他看来，把果厉擒了也行，大不了自己藏起来，说真的，年固川并不想他死。察觉到年固川这攻势，果厉招式回旋，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化解了年固川这凶狠的攻击，趁势一个翻身，再度跃起，一剑平砍而出。年固川俯身一侧，一掌支撑着身子，一剑刺出，破了果厉的狠辣攻势。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百回合了，这交锋，自然是没个什么结果。果厉身上出现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伤痕，年固川的金丝软甲也被果厉撕裂了一个大口子。两人依旧厮杀得热烈，这样的伤势对于他们问题不大，而且两人实力相当，没什么致命伤。但是他们四周那些士兵就不一样了，早就已经是成千上万死魂的海洋了。

    此刻，双方的将士都已是折损不少，两边阵前对峙着的果厉和年固川也是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不过那眼神依旧是决绝，杀意，沉稳。谁也没想到，这一战，竟然了硬生生打了三个时辰，夜色降临，视线受阻，双方休战。

    “你说，一时间拿不下那群爬虫？！”皇宫大殿内，人皇背着手走来走去，然后龙袍一甩，难以置信的问向伏跪在地的年固川，极为的不爽，在人皇看来，食族即使谋逆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很快就能镇压。年固川的回报让得人皇极为不满。

    “是臣无能，陛下请放心，臣一定以最短的时间拿下他们！”年固川眼眸微低神色凝重的沉声保证道。自己，确实是有些私心，但是食族大军也并非是乌合之众，和他们交手年固川才深有体会，自己也确实是有些轻敌了。

    “罢了，年卿的实力朕清楚，也许是轻敌了吧，食族以下犯上，实在可恨，还望爱卿不负朕之所托。”

    “臣明白，定不负圣望！”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弥漫在人族宫城四周的大雾尚未消散，沉寂一夜的食族大军再次出动了。

    中央禁军重甲军四万，两翼巡防营，海林军骑兵各是一万，空中羽族侦查营一万，其余各族分支组成的联军一万，总共七万形态各异的大军，便同那绚丽多彩的彩虹一般，缓缓向前推进。三万的损失不算什么，因为人族…光是在主城被屠的就超过了三万。这第一战，似乎是食族占了上风。果厉和年固川的存在对双方阵营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原本都想着对方不堪一击，完全可以毕其功于一役，战局会是一边倒，结果都失算了。

    随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和果厉沉闷雄厚的军令，食族大军随之出动，远远望去，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人族的军队大体相同。其实不仅是体现在阵势上，实力也是平分秋色，一个强大的统帅，足以弥补战士们实力上的差距。而且，人族士兵也是多年未战，很多都是刚刚入伍。战力比拼上，平局。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人族擅长持阔身长剑，长矛，食族喜欢用弯刀，长枪，两方阵营的横翼骑兵更是不同，当然，最特别的就是，羽族侦查营了，人族可是没有飞翔的能力，所以羽族的空中压制极为奏效。

    骤然之间，人族大军也是鼓声号角大作，“年”字旌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气势恢宏。这是两个种族最为强大的军队，没有丝毫的留手，人族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是久未逢战，战斗能力却是不强。这一点，和食族不同，食族常年有着内忧外患，果厉也是经常四处征战。不过在二十年前左右，人族也是拥有着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大清的第一任皇帝也是马上打下来的天下。双方很快再度交战，铁汉洪流碰击，死不旋踵，两族将士一方是仇恨，一方是不屑，不过都是有着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一次次碰撞中都会发出低沉的嚎叫。那弥漫着的烟尘，寸寸逼近，整个人族主城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双方阵营的将士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戮，唯有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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