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停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吴玉匣,脑袋被他转的头晕脑胀,不由得问道:“玉匣,这事儿该怎么办?听说那岳宁远住在驿馆里,驿馆的老刘,咱们倒是说的上话,可……”
吴玉匣横了哥哥一眼,“看你这架势,是想帮他见到岳宁远了?”
吴玉之见弟弟面色不渝,脑袋向后缩了缩,嗫嚅的说:“我也不想啊,我看他多半不安好心。那岳宁远就算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可如今他是允王女婿。
允王就这一个闺女,怎么可能不帮着岳宁远啊?到时候事发,反而会办咱们个窝藏反贼的罪名,咱们可就保不住命了。”
吴玉匣不由得一笑道:“想不到哥哥还有些见识。”
吴玉之这番话分明是一个怕死的人对危险的敏感预知,他原以为弟弟又要嘲笑自己,没想到却被称赞了,这让他对自己信心大增,也敢说话了:
“玉匣,”吴玉之不放心的朝外看了看,脑袋凑近吴玉匣,小声道,“咱们去举报他,如何?”
“举报?找谁举报?”
吴玉之一愣:“当然是官府啊。”
“猪脑子啊!”吴玉匣见吴玉之一脸理所当然的瞪着眼睛,气得只想吐血,他狠狠的指着吴玉之的脑门,“我看,猪也比你聪明!找官府?找哪家子官府?”
吴玉之被他指的连连后退,缩着脖子嗫嚅的回答道:“当然,当然是找广州的司法长官了。”
“广州的司法长官是谁?”
吴玉之这下被问住了,他摸了摸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谁呀?”
“武修能。”
“武修能?”吴玉之莫名其妙的问道,“他怎么了?”
“武修能是彬州判司武修成的亲哥哥,就是武修成报告说马既长死了。你现在去报告马既长在咱们这里,那武修能不杀人灭口才怪!”
吴玉之这才明白过来,他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落。他咋了咋舌说:“这武修成胆子也太大了,这种谎也敢撒?”
“这个人一贯如此,心黑手狠胆子又大。想不到却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吴玉之苦着脸道:“他知恩图报,可把咱们坑苦了,咱们怎么办?”
“我们?”吴玉匣缓缓走了几步路,“我们去见岳宁远。把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虐的笑意,“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能攀上一门好亲戚呢。”
吴玉之听说能攀上一门好亲戚,高兴的说:“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吴玉匣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黑透了的天空,摇了摇头道:“不行了,天太黑了。虽然在广州城的宵禁不像京城那样严格,可驿馆街的盘查还是很严的。”
娲蠓自然也在天色完全黑透以前回到会馆的住处,同来的工匠有很多去了对面的清平坊,没有去的也早早的歇息了。
娲蠓到厨房里找了一些鸡肉,想喂给雪狸吃。这时才发现雪狸的窝空空如也,那只狐儿不知去何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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