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一个身穿绿色队正军官服的女子。这名女子肤色微黑,样貌不俗。时文儿从她手上略显粗大的骨节推测,这女子是练过武的。
时文儿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岭南,只是听各地传回的消息得知女科也分文武试,想这个女武官就是从女科武举中选出来的吧。
女子没有理会周遭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件似的盯着她看的猥琐男人,而是径直走到外面的码头,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时文儿好奇心起,跟在看热闹的人后面,走到外面码头上。外面空地上排着他不知何时来的一队吹鼓手,还有一队士兵在维持秩序。他们把看热闹的人推至距离女子一丈以外,既能让人与女子保持足够的距离,又能让现场显得格外热闹。这些士兵对这女子都很恭敬,甚至没有人敢抬头看女子的脸。
过了有一盏茶功夫,远处的湖面上整齐驶来四五条官船,船上披红挂彩,布置的颇为喜庆。一名身穿羽林军都尉军服的年轻军官站在船头,时文儿一见此人,就为自己这份好奇心后悔不已,那军官正是米粒儿。
女子一见到官船开过来,就急令那些吹鼓手开始奏乐,时文儿本想离开这里回酒楼去,可一见米粒儿似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想既然自己能看到米粒儿,以米粒儿的眼力,肯定也看到他了,躲闪不是办法,不如大大方方的上前打个招呼。
船只转眼到了码头,米粒儿跳下船,那女子恭敬的上前行礼:“卑职端敬容,见过长官。”她单手一指好再来酒楼,“卑职已经为众人宣讲过嘉奖通报,因此地雨水较多,故而把皇榜张贴在好再来酒楼,请长官入内查验。”
米粒儿本无查验的兴趣,他本来是打算在船上应个景,连船都不下就直接走人的,不想却在这里意外的碰到时文儿,米粒儿还过端敬容的礼,又对时文儿行礼道:“时先生,不知为何到了这太湖?”
时文儿向米粒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一起进入好再来酒楼。端敬容见这位羽林军上差遇到了熟人,看起来二人还有一些私密事要谈,躬身告辞道:“长官既然遇到了朋友,卑职这就告退了。”
时文儿却听得这女子姓端,想这江南地界,还有几个端家?加之也想打听打听这女科的事,故而笑道:“端姑娘不必客气,一起进来喝些茶再走吧。在下时文儿,对江南端家,也是仰慕的很呢。”
端敬容笑了笑,大方的笑道:“是,时先生客气了。在下对品庭居时先生,也是仰慕的很。”
有端敬容在场,米粒儿不好询问时文儿为何到了江南,听时文儿提到江南端家,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位女军官是姓端的,他看了看那面墙壁上贴着的皇榜,笑道:“端姑娘的差事,是我这一路所见最漂亮也最细心的。其他地方都是应应景,那布告栏都修在马路边上,根本就不管是不是日子久了这皇榜会坏。还是姑娘想的周到,把皇榜贴在这人来人往的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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