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承宇周围的人,特别是小豆子、孙博宁与武氏兄弟对此也都心悦诚服,这些年韦幼青为珍珠岛所做的一切可圈可点。
这一年韦幼青十一岁,距离他成为珍珠岛祭司正好过去了三年。他也算是大体上兑现了对义父与辰王许下的承诺。虽然珍珠岛内依然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南北两方也依然在对峙,但那条大壕沟上却架起了活动的桥梁,形成了一个自由的集市。南人已经知道交换带来的好处,金银布帛还有钱币,也渐渐的走进了南人的生活。
由于南北通商自由,通婚自由,特别是祭司背上纹绣的那几条华丽丽的活色生香大鲤鱼,让越来越崇拜祭司的珍珠岛南端的鱼人,不再称自己为鱼人,而是默认自己也是鲤人,只是称自己为南人,壕沟以北为北人。
这一切都是默默的发生在岭南的故事,在岭南报给在京都洛阳的大安宫文书里,珍珠岛依然是一块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岭南这块山高皇帝远的亲王封地,除了依然缴纳赋税,其余的全部如铁桶一块。近些年来,由于大批的北人南迁,朝廷连流放地都不再选择岭南,而是改为往北戍边。
邕州玉真观。油尽灯枯的上阳真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韦幼青也终于可以把全岛事务尽托付给珍珠岛大总管奴汉,和奴汉组建的管事班子,与花惜间一起来到邕州看望自己的这位老祖宗。
虽然知道上阳真人会变了模样,可韦幼青还是被上阳真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曾经高大健壮的上阳真人,如今像一只猴子一样,缩在一张特制的带有轮子的椅子上,脸上身上都如同风干的枯树皮,像极了那幽冥森林里的猴子干尸。
他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全身瘫软不能动弹,脖颈也撑不起脑袋,头往一旁歪着,想说话时就会有口水流出来。可他依然费力的给了韦幼青与花惜间一个微笑,这让韦幼青心里一酸,他扑到上阳真人的怀里大哭道:“幼青不孝!幼青说了尽快来看老祖宗,可直到现在才来!”
上阳真人枯槁的手指动了动,旁边的张悦银会意,把他的手拿到韦幼青的头上。感受到韦幼青顺滑的长发的上阳真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又目视呆立在一旁抹眼泪的花惜间,韦幼青急忙招手让花惜间也过来跪倒在上阳真人的身边。
“还吸吗?”
上阳真人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张悦银凑近了细听,又帮上阳真人擦干净了流出来的口水,帮上阳真人翻译,他不知道这话对谁说的,只能来回目视他们二人。
花惜间自然知道上阳真人的意思,连忙哭着连连摇头,语无伦次的说:“惜间早就不吸那个东西了!真的!不信你问幼青!”她摇晃着韦幼青的胳膊,让韦幼青快些替自己作证。
上阳真人再次露出欣慰的表情,他手指动了动,指向自己胸口,目视张悦银。张悦银会意,从上阳真人的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韦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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