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果子后,并没有停手,接着扔出第二枚打向娜蜻,这一枚正中娜蜻眼睛,只听她惨叫一声,向后跌倒。
蚁族部落里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巫师娜蚱从一个草窝里飞跑出来,哀嚎着扑向倒在地上的娜蜻。这么久不见,韦幼青差点没有认出巫师娜蚱。
娜蚱瘦的已经快没有人形了,眼窝深陷,形容枯槁,一看就是得了极重的病,如干草一般的头发,依旧由那根红狐狸尾巴束着,穿了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灰扑扑的长袍,吃力的扶起倒地的娜蜻。
娜蜻挣扎着去揉眼睛,她的眼睛却无法阻止的流出黑水,黑水顺着娜蜻的脸流下来,流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在溃烂。韦幼青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采摘的野果居然毒性这么强,这果子还透着淡淡的清香。
娜蜻的脑袋低垂下去,娜蚱悲号了起来,苍凉的声音在森林里回响,一些胆小的小生灵抱头鼠窜,蚁族部落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了出来。
蚁族部落的瘟疫远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很多小孩子已经站不起来,胳膊腿都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胸前肋骨根根可见,只有肚腹高高的鼓起。
他们如蜘蛛一般爬向他们的巫师与首领,韦幼青在这些人中看到了娜螳,她看起来没有生病,只是神情恍惚,不时的向开阔地的大门望上一眼,那里,娜螂已经被郎中粗略的检查过,被带往刚刚砍伐出的一个小隔离带。那里有临时搭建的帐篷,娜螂可以在那里洗澡换衣。
开阔地内的年轻壮年大多数都没有生病,他们见娜螂受到了礼遇,很多人蠢蠢欲动起来,韦幼青暗暗摇头,果真人太聪明了就是魔咒么?娜螳显然比爽直的娜螂聪明许多,可也正因为聪明,让她忽略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直觉。
压制这些人的娜蜻已死,巫师只剩半条命,这些年轻人移动脚步,很多人偷偷的往门口走去。
巫师娜蚱把手放在嘴边,韦幼青一惊,娜蚱这是要吹响音乐了。他手边没有别的武器,只有一个毒果子。想起这果子的毒性,韦幼青犹豫了一下。
正是在他犹豫的这片刻,如泣如诉的乐声从娜蚱嘴里发出,那让人浑身发痒的“沙沙”声顿时大作。
韦幼青懊悔的恨不得吞下手里的果子,他手一抬,果子准确的打中巫师的眼睛。他很平静的躺了下来,与娜蜻躺在一起。
“沙沙”声不绝于耳,夜色掩盖下,即使很多火把的照明,也很难看到食人蚁的动静。米粒儿不敢怠慢,急令:“点火!”
这一次连奴汉都没有阻止,他也仁至义尽了。火把火箭投进蚁族部落,原以为那些青壮年会打出来,他们是以彪悍著称的蚁族,门口竖起的防火网在夜色里根本就看不清楚。
借着火把火箭的光,坐在树上的韦幼青才发现,那些食人蚁并没有攻向站在门外的官兵,而是扑向蚁族自己人。这些人在大火与食人蚁的双重围攻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原来,娜蚱在临死前亲手埋葬了自己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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