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凉山

打几头狍子

    山上，仲凉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脸生无可恋，这都快一下午了，遇到的猎物倒是不少，就是没一个能射中的。

    这样下去，怎么才能攒够路上的干粮啊。仲凉并不想一直待在山里，他想去外面看看，养他长大的老头子以前出去过，经常跟他讲，外面有很大很大一群人聚集的地方，叫城池，四周用很高很高的城墙围起来，城池里面什么都有，他想去看看。

    眼看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了，仲凉砍了些柴便打算下山，收拾好捡回来的箭，又满满当当装了一箭囊，看下面的村庄，已经飘起了炊烟。

    初春的天还是很短，再不下山就要天黑，天黑山路不好走，还容易招来邪气的东西，这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的。走了没小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家，老头子留下的院子还是挺大的，仲凉把两只兔子扒了皮，也不进厨房，就在院子里生了火烤了起来。

    吃完晚饭，在院门口竖着个木头墩子，就着火的亮光练起箭。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北凉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两天仲凉都没出门，净在家练箭。第三天的时候跟着老于上了山。

    北凉山里的孩子学打猎得有大人跟着，里面的道道多了去，孩子第一次学打猎叫“开弓”，仲凉上次只能算乱射，算不得真正“开弓”。这一次他喊上老于指导他“开弓”。

    要说这北凉山上有几样东西杀不得，狐狸杀不得，黄狼杀不得，崽子杀不得。杀了，是要遭北凉山神惩罚的。几百年来，北凉人谨遵祖训，靠着北凉山神庇佑才能安安稳稳活到今天。

    仲凉运气好，没走多远就猎到一只野山鸡，不过看到老于轻松的射下一只山雀就兴奋不起来了，姜还是老的辣。

    老于哈哈一笑说，“过个十几年你也有这样的本事”，

    仲凉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头，“我不打算在山里过一辈子，等攒够食物了我要出去看外面的大城”。

    老于眼一瞪“你个小娃娃才几岁啊就要出去，这出去的山路多难走你知道不？外面人心多黑你知道不？”

    “再难我也要出去”

    老于不知道仲凉为什么这么倔，他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上山的路上还打算让他到自己家当个学徒，等仲凉十六岁了托人到邻村给说个亲。不过看他这么倔，老于叹了口气，让他去磨磨吧，等他知道路多难走就会回来的。

    仲凉是下了决心要走出北凉山，这一个月来天天上山打猎，晚上就回家处理猎物，晾成肉干。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水不是问题，他要沿着北凉河走，河道从上游开始慢慢变窄，流到一线峡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小溪，穿过一线峡，就出了山。

    这一天，仲凉去见过老于，就准备出发。老于不觉得他能走多远，不过还是嘱咐他，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村，仲凉一口答应。

    弓仲凉没带，为了减轻重量他只带了一包食物和几件衣服，还有一把柴刀，路上危险，说不定就蹦出个野狼野狗什么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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