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卧室中,清见琉璃正百思不得其解,七原武随口就命令道:“去翻翻女佣厨娘们的笔录,看看昨天晚餐金满修他们吃的什么,喝没喝酒。”
“中毒不是和晚餐无关吗?”清见琉璃回过神来,更不解了。
“所以我刚才没问,但现在我想知道了,快去看一眼!”七原武又催促一声。
清见琉璃赶紧飞奔下楼查阅笔录,又一路小跑回来,禀报道:“昨晚他们吃的简餐,有酱烧茄子、牛肉蔬菜沙拉、番茄马鲛鱼块、素炸天妇罗、裙带菜豆腐汤、一些渍物酱菜和米饭。”
“酒呢?”
“没喝酒。”清见琉璃答道,“我问了一下厨娘文板小姐,她说金满律师因心血管问题,已经被医生要求戒酒五六年了,他也同意不再饮酒,所以大家晚餐时都不喝,免得影响到他。”
七原武了然笑道:“又是一个啊……”
清见琉璃好奇道:“又是一个什么?”
“又是一个戒酒失败者。”七原武这是想起自家老头了,老头都癌了还整天惦记着喝两口呢,临终前还在和他斗智斗勇!
当然,那时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头完败,到死也没喝成。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反正最后没也救回来,不如让老头遂了心愿,临死前痛痛快快喝上半斤地瓜烧。
“戒酒失败者?”清见琉璃不高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先等等,咱们先把他藏的私货找到再说。”七原武站到卧室中间,摸着下巴沉吟道,“戒酒失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性格又比较严肃古板,更会担心别人知道,应该有个小保险柜,但这别墅有些年头了,不像在墙体内预留过保险柜位置的样儿,或许是个小保险箱。他还要经常打开,最好拿了里面的东西就往旁边一坐,抿上一口,能长长出一口气……”
七原武说着话就走到沙发旁,看看旁边的安乐椅,再看看这组布艺沙发,挨个儿轻轻推了一下,直接掀起其中一个的坐垫。
他又瞧了一眼,就把手伸到靠背和沙发基座之间的缝隙里,摸到了一个扣儿,揪着就把一块包着布的木板掀了下来,露出一个凹槽,里面平平镶嵌着一个带密码盘的铁盒子。
“诶,真的有个……保险盒?”清见琉璃瞪大了眼睛,几名依旧在四处采样的鉴识课工作人员也都吃惊地围过来,他们也没想到沙发里竟然有机关,还能藏东西。
“能打开吗?”七原武望向鉴识课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也能开,但会显得像个小偷,所以最好让别人代劳。
鉴识课里面出来一个工作人员,举起相机就给铁盒子和沙发来了几张特写,然后瞧了瞧密码盘,点头道:“应该没问题。”
这里是案发现场,目前受警方控制,所有东西都要搜查,鉴识课这帮人也不需要再申请或通知事主,直接就将铁盒子取了出来,戴上听诊器就开始摆弄。
非常简单的密码锁,估计主要防备对象是打扫房间的女佣,盒子很快就被打开,露出里面几个棕黑色的方形酒瓶和一只白瓷饭碗。
鉴识课的工作人员马上又是一顿拍照,然后才戴着手套把酒瓶和碗取出来,又分别拍了几张各角度特写,再提取指纹,最后才交到七原武手中。
七原武戴着手套,先看了看瓶身上的标签,又一一拧开瓶盖,在瓶口微微扇风轻嗅了嗅,然后把其中一瓶倒了些出来,让鉴识课的工作人员拿去化验。
清见琉璃赶紧问道:“酒里有毒?”
七原武又把酒瓶盖都拧好,准备回头把其他无毒的自己带回去化验,高兴道:“当然,第一名凶手提前在一瓶酒中下了毒,然后等着金满修哪天把自己毒死就行了,没想到金满修够倒霉,中毒当晚还有人要杀他,赶到一起去了。”
清见琉璃很是无语,这什么垃圾密室毒杀案啊,原来只是被害者偷着喝酒搞出来的,手法说穿了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自己能发现被害者有酒瘾,以后类似的案子自己也可以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她赶紧掏出小本本,向七原武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开始怀疑金满律师在喝酒,之前都没人提过他以前喜欢饮酒。”
七原武指了指床头柜那里,“去看看墙上的固定插座就知道了。”
清见琉璃马上跑过去观察,盯着墙上的插座看了半天,又回来找七原武,若有所思道:“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插孔旁边不少划痕,是因为这些划痕的原因?”
七原武点点头:“是的,大概金满修有时想临睡前听听唱片,为方便关闭就把小唱片机挪到床头柜那里,需要和小台灯共用一个电源,但他经常手抖,无法一次性准确的把插头插进插座里,所以我才有点怀疑他在长期饮酒。”
“有一定道理,但也有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吧?他都五十多岁了吧,老年人眼睛不好或手抖都有可能啊!”清见琉璃想了想说道。
“他又不戴眼镜,我没看到他面部有长期佩戴眼镜留下的痕迹,视力应该还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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