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躲不掉的宿命

边缘的位置，有着一片接连天际的湖面，冷风吹过掀起阵阵涟漪。湖边的绿柳长堤开始发出淡淡的青翠，早起晨练的人儿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在湖中央，有一片高起的土地，被干枯而茂密的芦苇遮挡着。过了芦苇荡是一片绵延一周的沼泽。沼泽的中央却有着一栋清幽典雅、古色古香的小屋，屋子旁边是几株桃树，桃花开的正艳。

    在小屋的门口此时直立着一人，这人身材挺拔，身着一袭白衫，长发披肩，怀抱一纸鹅毛扇，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说不出的潇洒倜傥。只见他伸出纤纤玉手，小扣柴扉。

    房门无声自开，里面端坐一人，面容瘦削，目如朗月，剑眉入鬓，看似正在与人对弈，对面椅子上却又空空如也。

    白衫男子进门似乎没有一点的意外，径直飘过那人身边，捡起了茶几上的茶水开始自斟自饮。良久。

    下棋的男子开口说道：“小东子出事了。”

    白衫男子没有回应，仍是自顾自喝茶。

    “卷进了一场杀人案，情况很不利。”

    白衫男子眉头微皱，轻启丹唇吐出两个字来：“我去。”

    “死的人是忏悔录上的，太不巧。”

    白衫男子此时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你还没放弃？呵呵，真是杯水车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召我来，又告诉了我。不是劝我放手的吧？”

    “知道，劝不动。也不是就没办法了。有人可以给他证据。”

    白衫男子转过头来：“吓，自欺欺人。我去找到人，他就不干净了。哈，你以为他能躲得掉吗？嗯，我也想他能躲掉。他是个好孩子。”

    话毕，白衫男子飘出房门，对着那下棋的男子和他对面的空椅子分别摆了摆手，就飘到了湖面上，直至天际。

    棋盘的另一边，一颗白子落下。空气中发出了一声女人的长叹。

    “你也觉得躲不掉？”下棋男子对着对面的空椅子说道，然后手中黑子落定。

    “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不也是没躲掉。”

    “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审讯室里。这是东篱的第五次或者六次审讯了。疲惫不堪的他已经开始出现精神衰弱。

    “姓名”

    “王东篱”

    “家庭住址”

    、、、、、、

    “请你把3月26日晚，你们在ktv唱歌的情况再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警察同志，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那天是我们寝室长带我去的，说带我这个书呆子去历练历练。我就压根不想去。班长是因为我不喝酒打的我，打在我的左眼上，现在还肿着呢。我不能喝酒是因为我有病，去年查出来的，病历在我宿舍的书包里，你们可以查到。班长打完我之后，我是挺生气的，可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是已经不生气了。而且没有想要报复他的冲动。我跟你们说过了，我大伯来了，我怕我大伯把我们班长怎么着了，就去劝班长出去玩。ok了吧？可以了吧？你们还要知道什么？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找那天一起的同学过来跟我对质，可以找我们班长过来跟我对质，看我有没有说假话。”

    “王东篱，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再这样不断的胡搅蛮缠，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吧。”

    “我到底违了什么法？犯了什么罪你们把我关起来？还要威胁我坐牢？你们是警察就可以随便这样冤枉好人吗？”

    “王东篱，我告诉你，坦白你犯罪的事实，对你以后的量刑是有利的。你如果再这样目无法纪，满口胡喷，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就让我坐牢吧，就让法律严惩我好啦。你们倒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坐牢去吧”这时的东篱已经崩溃，大口大口的在审讯室里喘着粗气，流着委屈的眼泪。

    “王东篱，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老老实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杀死的李长书。”

    王东篱从自己的委屈中猛然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摄像头，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说谁死了？”

    “王东篱，到现在还是冥顽不灵，你当真要跟国法对着干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怎么杀死的李长书？”

    你到底怎么杀死的李长书？

    这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东篱不是聋子，当然也听到了。他先是一阵深深的疑惑：班长什么时间死的？那天晚上不还好好的？紧接着，他又想到：为什么总是问我怎么杀了班长？刹那间，王东篱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也终于想起来了他的疑惑，看着眼前昏黄的灯泡，他又陷入了那种在学校被警车带走时的迷梦，瞬间浑身颤抖起来：他突然想到，他似乎再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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