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观察苏言的脸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得一派自然。
“礼这种东西不过是做出来的一种形式,我对你一见如故,这般倒显得有些刻意了,不如我们二人邀你同游如何!”
温如墨一边说一边感概,就好像真的在懊悔他们之间不应该客套。
果然,温如墨这话一出,连清倒是点了点头,颇为认同的对着温如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他旁边的侍童脸色也好了很多,温如墨颔首,一只手牵着苏言,四人一起往前走。
连清自幼饱读诗书,温如墨更是见多识广,两人谈起话来倒是大为投机,一来二去,温如墨对这位男主的印象更加好起来。
而一边苏言被温如墨牵着,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或许这一刻他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连清的时候会想起温如墨,又为什么会对明明很关心自己的连清莫名的反感。
今天晚上的温如墨,真的和从前他见过的温如墨大不一样,他温和有礼,见多识广,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好看。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连清的出现时刻的提醒着苏言,他和温如墨之间的差异。
而在一边和连清相谈正欢的温如墨明显的感觉到苏言异样的沉默,温如墨心中懊恼,随即转了一个话题,“这今日的灯还真是好看,你看,我的这盏鲤鱼灯,鱼跃龙门,一朝登天!”
温如墨对着三人说到。
苏言叹了一口气,显然都温如墨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十分无奈,显然从小富贵出身的温如墨对这些东西真的不懂。
“这些灯是火灯,最后要烧掉的,鲤鱼灯烧掉,代表你这一年的坏运气顺风而走!”温如墨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啊原本只是想转一个苏言也感兴趣的话题,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他怎么会知道还有火灯水灯这样的说法。
“不过这灯会还挺有意思的。”温如墨说到。
苏言摇了摇头,温如墨讪讪的笑了笑。
倒是连清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咱们平城的花灯会是全国最有名的,那么传统的花灯会是在七月七,谦谦君子,吴语求之!一般少年少女们会在这一天互诉衷肠,而平城的花灯会确实在九月,最早的时候平城出现了一位制灯高手,她不仅灯做的好看,而且诗也做得极好。”
看着这三个人露出好奇的神色,连清莞尔,“我们的开过女帝,与帝君本是青梅竹马,但是随着女帝做了君王之后,渐渐的被那些形形□□的男妃所诱惑,慢慢的忘记了女帝。君后看着曾经的爱人每日里与其他男人恩恩爱爱,再也想不起自己,于是就王清做了一盏灯,并在灯上提了一首诗。”
“据说在那个时候,女帝正陪着她最宠爱的男妃游湖,看见一盏水灯从上游缓缓而下,大家都被那盏绚丽的花灯做吸引,女帝命人捞起花灯,便看见灯上提了一首诗,这首诗让她想到了一直以来对她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的君后,想到他们曾经恩爱甜蜜的日子,一时满心愧疚。”
“从那之后,女帝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君后的感情,俩个个人感情一直很好!”
“平城的花灯节就在那个时候开始流传下来!”
连清笑了笑。
“所以平城的花灯节又有诗会之称。”
苏言看着侃侃而谈的连清,心中隐隐的有些羡慕。
而温如墨这会儿正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托大,这个世界有很多认知和以往不同,而原身虽然说也读过书,受过教育,但是很多东西他真的都不是很清楚。
温如墨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认认真真的研究一下,这里的科举,索性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只要刻苦一些,倒也够了。
“想不到这个花灯会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温如墨有些感概。果然是学无止境。
“这些东西书上都有一些记载,等会儿的诗会是在玉门举行!温公子待会儿不如是上一番!”
温如墨笑而不语,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却是转头看着苏言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阿言面前做事呢!,看来等会儿要好好斟酌一下!”温如墨说着点了点头,倒是有几翻郑重其事的样子。
倒是苏言看着温如墨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又有什么一肚子坏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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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玉门的时候,这里基本上人已经满了,只见玉门口的一大片空地上摆了很多石桌,石桌的表面已经磨得很平滑,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看来,在平城,玉门题诗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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