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只要长矛阻住马匹,刀盾手就可以近身厮杀了。
但是田靖的骑兵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就在马要撞上长矛的一瞬,骑兵突然改变方向,顺着方阵的两旁迂回向后。
这一下曹军的一下有些懵了,没有见过操控这么好的骑兵,真要由于是否变阵的时候,迂回两侧的骑兵又收矛持弓射出了一轮箭矢,这些曹军又有不少人受伤。曹军军侯命令刀盾手退到两旁,但是阵型刚一动,就发现原来原地待命的幽州骑兵,又有两对人马向本阵冲了过来。
这下在后面观敌的于禁也有些急了,没有想到田靖的骑兵居然有这么奇怪的打法,命人高喊“结圆阵。”曹军军侯一听,迅速命令下面士兵的变阵。这样马上结成一个小圆阵,刀盾手在外,长矛手在里面一层,弓手居中集中对第二批冲来的骑兵射击。
但是敌人这次的两队骑兵根本没有靠近,只是在外围远射,敌军骑兵由于灵活性高,所以围着圆阵转圈的射箭。阵中的操兵随着骑兵的转动也不停的变换位置,稍不留心就有人中箭,正在阵中士兵疲于应付之时。田靖的最后一队骑兵也动了。这队骑兵最大的不同,就是马上骑士身材比其它骑兵要强壮许多,他们手中的矛比普通的骑兵矛还要长出一半,而且马匹的前胸都披了护甲。这是田靖试验的第一批用于冲锋的骑兵,当然他们比后世的重骑兵的装备差了许多,但是冲破步兵的方阵还是有信心的。
由于战场混乱和距离的原因,曹军的步兵并没有发现这最后一队骑兵的不同。等他们冲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却来不及了。当骑兵的长矛刺入长矛手的身体的时候,他们的矛离骑兵的马头还有几尺的距离,就是这几尺的距离身死立判。
田靖的骑兵一下突破了防线,撕开了口子。而这时曹军的圆阵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一下乱了阵脚,而失去指挥的长矛手和刀盾手全部扑向了刚才的冲进军阵的骑兵。但是这些骑兵训练有素,迅速抛弃了刚才的加长长矛,摘下备用的短枪与曹军周旋。而刚才在外围的骑兵现在也迅速加入了战团,基本上是两个骑兵围杀一个步兵的局面。
于禁看到此处知道此战必败了。马上命令鸣金收兵。田靖见于禁鸣金,知道这次只是比试,多杀曹军无益,要是激怒了于禁反倒弄巧成拙。所以打出旗号,让骑兵脱离战斗,自己拍马向前与于禁答话。
于禁收拢了败兵,战死三十一,重伤十二,剩下的皆有轻伤。再一看田靖那面的骑兵基本没有伤亡。虽然是步骑对阵,但是田靖实是胜在阵法与临阵调度之上,自己心服口服。“田将军,于某治军无方,今次败了。”
田靖见于禁倒是坦荡之人,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毫不拘泥。倒是心生好感,心想此人日后还可结交。一抱拳,“于将军步下士卒实乃强兵,在下不过占了马快的便宜。今日战罢,相信定不食言,我倒是觉得我们两家能不战是最好不过。将来若有机会,田靖愿与于将军把酒言欢。”
于禁本来没有想过会败,但是败了就要认输,退军三十里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以及准备自写战报,向曹操请罪了。“如果田将军来日肯归顺曹公帐下,于禁自然与你好好喝上一场。今日战败,于禁自当信守诺言。某去也。”说罢一抱拳回归本阵。领着一千人马回营。然后拔营起寨后撤三十里。
田靖和臧霸领兵回城。臧霸摆酒庆贺,席上对田靖说,“贤侄的骑兵当真不亏白马义从之名。今日于禁退军,至少月内我琅琊可高枕无忧,贤侄大功来日必受陶刺史重赏,可喜可贺。”
田靖一笑,“我是客军,曹军若退,是要随田楷回青州,然后回幽州复命的。这收琅琊之功,都是师伯的鼎力相助,陶谦封赏自然都归师伯。”
臧霸一笑,“我臧霸是个粗人,现在已经是琅琊太守,还兼领骑都尉,陶谦再赏莫非还能给我个徐州刺史不成。倒是贤侄何不考虑留在徐州,听闻公孙瓒在幽州被袁绍打得元气大伤,而且幽州苦寒,人口稀少,不像徐州富庶。贤侄有这六百骑兵,若在徐州不怕不受陶谦重用啊。”
田靖心想,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想留在徐州,只是这徐州四战之地,陶谦和刘备将来都是收不住的。便对臧霸说,“师伯一片好意,田靖心领了,只是父母尚在幽州,田靖不敢背负不孝之名。将来幽州真要形式有变,田靖自来投靠伯父。”
臧霸也看出田靖心中别有打算,也不好说破,“既然人各有志,师伯也不好多说。对了,今日于禁退军,不知郯城那面能坚持多少时日?”
田靖对臧霸道,“郯城久攻难下,曹操才会分兵袭取各郡。师伯但放宽心。依我看,曹操退兵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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