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公孙续出来求情,“爹爹不可!孩儿在军中随赵云将军多日,孩儿虽然不擅领兵,却也知道赵云将军带兵的本领。若不是赵将军我军根本不能力阻阎柔南下,也不可能大败阎柔与乌桓人的两万联军。即使擅自撤军,也可功过相抵。父亲还请查问详细,再定赵将军之罪啊?”
李移子和乐何当也站出来说话,“大哥,我觉得续儿这孩子说的有些道理。我军虽败,非战之罪,自然也不都是赵云的责任。还请大哥从新发落。”
这样一来,公孙瓒也不好硬斩赵云,只好改口,“赵云,既然有这么多人为你求情,本帅念你功劳,饶你不死。不过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如果人人都像你一般,临阵脱逃,我公孙瓒如何治军,来啊,带下去打四十军棍,降为屯长,革出白马义从,到易京校尉帐下听令,负责守城门,戴罪立功。”说罢也不给众人求情的机会,直接一甩手退到回后堂了。
诸将无法,也不敢再求情,只等赵云伤势好了再去求情让公孙瓒恢复赵云的职位,因为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骑兵人才。
公孙续见父亲回后堂,也追了下去,到了公孙瓒的书房,方才问起:“父亲,孩儿觉得父亲今日处置非常不合情理,赵云不仅无罪而且有功?父亲这样对待赵云你不怕伤了士卒的心。”
公孙瓒看了看公孙续,意味深长的说,“第一,我从今天回来的白马义从的眼神中感觉到,这只队伍已经不是我公孙瓒的卫队了,而成了赵云的卫队,因为他们对赵云充满了崇拜与尊重,所以必须处置赵云,才能让这些义从们从新知道谁是他们的主任;第二,战场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对你们来说撤退是对的,对为父的战略全局来说,这就是违令,是临阵脱逃,必须要处理;再有你年龄也不小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历练,该是给你一个独立领军的机会了。我处置了赵云才能让你登上白马奇兵骑都尉的位置。你的两个叔叔我都另有任用,倒时候你要给我把这一千多白马义从全部给我带好,再从军中挑选精锐,凑成三千之数,这白马义从一定要牢牢掌握在你我父子手里。”
公孙续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父亲的话让他又兴奋又有些愧疚,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公孙瓒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说道,“赵云的事情,不必再提。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记下,过几日军中议事,我自有安排,为父累了,退下吧,去后堂看看你母亲。”
公孙续退出之后,公孙瓒看了看儿子的背影,心中说了一句,这就是为上者的权谋,你早晚要懂的。
……
赵云被打了四十军棍,那可是皮开肉绽。没有办法只好回营帐中,趴在床铺上休息。这些肉体上的疼痛毕竟还是小事,只是经此一事,赵云知道自己投奔公孙瓒真的是错投了主人。心想,自己对公孙瓒对幽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等自己伤好之后,找个机会和公孙瓒辞行,自去了吧,也好过在此枉受委屈。
正想着,一人掀开帐门进来,拿了伤好的伤药,赵云一看,正是夏侯兰。赵云就要起身,被夏侯兰一把按住了,“将军莫要乱动,小心碰了伤口。”
赵云道,“些许小伤,不妨事,倒让贤弟担心了。”
夏侯兰把伤药递给赵云身边的亲兵,嘱咐用药之法,然后对赵云说,“赵将军为了幽州军呕心沥血,公孙瓒却如此对你,小弟心中实在不平啊。”
“贤弟不可如此说,站在公孙将军的角度,处罚在下未必没有道理。只是我本来想将贤弟带领五百骑兵草原建功之事禀明公孙将军,让公孙将军封赏与你,可惜现在没了机会。因为我一人之失,耽误了贤弟前途,我这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赵云叹了口气。
“赵将军说的哪里话来,公孙瓒好坏不分,赏罚不明,刚愎自用,不听良言,实非明主。将军即使推荐,我也不愿再为他效力。我听说兖州牧曹操颇有识人之明,豪杰英雄,智谋之士,争相往投。我与夏侯渊有旧,有意去投曹公,不知哥哥可愿同往?”夏侯兰说得十分直接,没有丝毫掩饰,显然十分相信赵云。
这一句话,倒是说动了赵云的心思,他想到了一个人,不过不是曹操,而是多次对自己相邀,待自己颇厚的平原相刘备。也罢,既然公孙瓒无情,自己倒也不必留恋,等我伤好之后,寻个机会自去寻刘使君的好。有心劝夏侯兰同去,一想自己伤重是个负累,而且刘使君那面情况如何自己也不清楚,贸然相劝,倒耽误了夏侯兰的前程,便对夏侯兰说,“谢谢兄弟一片好意,我这几年征战在外,一直不曾回过真定,家兄将我抚养成人,我也不曾报答。为兄有些心灰意冷,有心回家务农,奉养兄长。”
夏侯兰见赵云如此说,当他真的寒了心,边说,“兄弟也有多年不曾回过老家,等哥哥伤好便于兄长同回真定,到时候再去投曹公不迟。”
赵云也不好再说,两人商量定了,夏侯兰自去准备,赵云则在营中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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