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去了哪里,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父亲在短短几月时间就把这山寨建成如此规模,当真不易。孩儿看这山中多有土地,如果父亲能够组织大伙儿一面开垦土地,一面上山打猎采集,加上无终县多年的积粮都运到了这里,只怕能养活不下五千人。如果战乱不休,只怕幽州只有这里才是一片乐土了。”田靖说道。
“果真能如你所说,能活五千人,为父也算对得起刘幽州,对得起大汉朝了。”田畴说道。
父子二人又聊了许多家事,国事。眼看天将放亮,二人才草草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起来,公孙续等人早就等在外面。田靖和大家说了简答的计划,“现在两个选择,一是田畴派人探路,绕道庸奴、安次,从南面回蓟县,这一路应该不会有敌人阻挡,不过距离远了不只一倍,即使回到蓟县,只怕也赶不上此次重要的战事。另一个选择,就是在这里等待时机,等公孙瓒出兵与蹋顿决战的时候,我们和这里的五百民壮,从背后杀出,在关键时刻改变战场形势。”
田靖说完,其它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其实第一个计划,大家都不太赞成,虽然安全,但是没有任何建功的机会。他们毕竟是少年心性,出生牛犊不怕虎,所以第二个计划非常有吸引力。不过说到五百民壮他们就没有那么有信心了,民壮毕竟是民壮,而且只有五百人,和蹋顿的两万大军对阵,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田靖听完他们的担心,哈哈一笑,“既然大家心中有疑问,不如我们到训练场一观如何?”他虽然没有见过父亲训练的民壮,但是单看父亲带二十骑朝就敢去长安,想来各个身怀绝技。而且父亲有家传兵法,训练骑兵不在话下,这五百人只怕战斗力绝不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下。
到了训练场,只见四百人早在场中站定,一个个精神饱满,气势凛然。田畴站在点将台上,左右各有两人,外侧两人执掌金鼓,身边两人手持四色令旗。只见令旗一动,这五百人迅速变换阵型,动作划一,章法严谨。弓手在前,刀盾居中,长矛在后,这是步军阵战之法,先以弓箭手仰射,保持远程覆盖,然后弓手实两翼,刀盾手前突,阻挡敌人弓弩,然后长矛手迅速从刀盾阵中冲出,冲散敌军阵型。紧接着是防守的方圆阵,弓箭手主攻的雁行阵,全军冲击的锥形阵,以及田畴独创的破军阵。破军阵取得是战场胶着时,战斗失利时,全军拼死,反败为胜的阵法,这阵的核心是一百持斧的敢死之士,这一百人披重甲,持利斧,不避刀枪弓弩,一味只管进攻,舍死忘生,一往无前,直突敌人中军。这时所有其他人员,不论弓手,还是刀盾手,长矛手全部向敢死士的方向集中,集中突破一点,从而彻底改变战场形势。一场阵法操练下来,这四百余人真的做到了“闻鼓则进,闻金则退”,令旗指处,则无一人不尊号令,这根本不是什么民壮,只怕连朝廷的羽林也未必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公孙续等五人大开眼界,啧啧称奇,田靖也没有想到父亲训练的民壮强到这样的程度,特别是那一百重甲斧手,不知花费了父亲多少钱财打造铁甲,也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去寻找体格合适的然后训练成这个样子。
田畴操演完阵法,对着六人一笑,“你们觉得我的民壮可还使得?”
“使得,使得,大叔,你的民壮太厉害了。要是有他们在,来日决战之时,我们定然能够直捣蹋顿的大帐。”乐平说道。
公孙续也是十分吃惊,这些民壮的战斗力,显然超过父亲的军队很多,不过还好只有四百人,要不然倒是一个祸患,“不知您训练这四百人用了多少时间?”
田畴一笑,“也就是大半年的时间,阵型看着是那么回事,不过却缺少了沙场的历练。不见见血,只怕他们还算不上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大叔,我看你军中刀盾手,刀法都很厉害,不知道是谁教他们的,可能教我?”乐平赶紧插话,原来还是记得学习刀法的事情。
田畴说道,“当然可以,我还有一百骑兵在山外冒充右北平乌桓的人马,同时打探消息,现在不在山中。这几日你们几个就在山中休息。我的几个结义兄弟,十三最擅刀法,十七百步穿杨,老七老九是使矛的行家,老五一把泼风斧所向无敌,剩下几人有的精通奇门遁甲,有的擅长追踪埋伏,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向他们学习。你们都是靖儿的朋友,也是我的子侄,若有什么想学的,只管开口就是。”
田畴说完。乐平欢呼雀跃,李敢呵呵傻笑,他是看上那斧子的威风了,刘蓍和小六也是心中欢喜,只有公孙续自视身份,没有张口求人的想法。
这样,六小便在徐无山中住下,每日学习武艺兵法。不过时间太短,他们也只能学个基础罢了。这一日,突然有探马来报,说公孙瓒遣使向袁绍求和,然后抽调三万兵马,北上潞县,准备和蹋顿主力决战。田畴召集众人到祠堂议事,六小悉数到场,一场属于他们的大战即将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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