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贝仑能说的天花乱坠,现在天闲也不是那么相信他了,尤其是在他说“你要相信我”的时候。
目光缓缓移动,落到屋子中烧出的痕迹上,停留了两秒,天闲把目光投向了老贝仑。
老贝仑一阵紧张,他现在还真怕天闲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虽然真动起手来的话他未必吃亏,但是这座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里还还有无比重要的东西存在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一看!”老贝仑飞快的解释,目光也在那灼黑的痕迹上瞄来瞄去。
“去看?”
“是啊!”老贝伦快速点头,“我们就要行动了,所以你也该看一看我的研究成果,而那条野狗也在那里。”
天闲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像老贝仑预料的那样立刻要去看他的研究成果,而是思索了起来。
老贝仑有点意外,开始觉得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
瞧瞧的,老贝伦观察着天闲身上的微末细节,希望能找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很快发现,天闲虽然随意的坐在那里,但是全身上下完全没有破绽,一丝线索也没有留给他。
这小子已经在防备我了……老贝仑暗暗挠头。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今天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关于誓约的话,大部分都是不作数的,只有今天的,或者是今后某一天的才是真话。”
老贝仑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样站了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我可以发誓!”
天闲点点头,“看来我问了一句废话,神灵的誓约你都能篡改,誓言对你来说看来并没有什么。”
这句话让老贝仑微微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天闲,一动不动。
天闲不以为意,这个老头儿的任何表现都已经不能再轻易相信了。
“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既然没有反噬这回事,你当时为什么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我曾经医治过很多人的疾病,也看到过很多死亡,不敢说有多厉害,但一个人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贝伦眼神抖了抖,回过神来,反应了几秒钟,似乎这才明白了天闲的意思,点点头,坐了下来。
好一阵,老贝仑也没给天闲答案,也没有任何解释……神色也沉重下来,似乎心事重重,双眼望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闲又问了一遍。
老贝伦这才抬起头来,舔舔嘴唇,有些苦涩的问道:“你刚才是说……誓言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是吗?”
天闲毫不犹豫的反问:“不是吗?”
老贝仑不得不点点头,自嘲的笑了,“是啊,是啊……”
叹了口气,老贝仑有点失落似的说:“其实……那也没什么,虽然誓约已经非常脆弱,但还是存在的,反噬的力量自然也是存在的,伊万违背了誓言,并且利用誓约的力量反噬我们,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没有你看到的那样严重而已,事实上……伊万总会这样做。”
“总会?”
“是的,算是一种警告吧,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而且多年的研究也让我掌握了一些誓约的秘密,这样的反噬,只要不是特别强烈,对我是没有多少涌出的。”
“可是当时你的确……”
“我的确要死了,我知道……”老贝伦笑的有点无力,“不过几率并不大,那是我借助研究成果而伪造的反噬情况,可以随时停止,而且我也相信你会救我的。”
天闲听了不由心中懊恼,“我会救你?你就那么肯定?万一我觉得你要死了,立刻转投伊万那里去,你怎么办?”
“呵呵,不会的,你不会的……”老贝伦感慨着,“有些人,就是不会做有些事,而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这是你之所以是你的基本东西,这是不会改变的,永远都不会。”
“就算倒在那里的是伊万,你也会救他的,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极特别的情况,你都会救的,我知道。”
说完,老贝伦有些好笑的对天闲眨眨眼睛,“你看,活的久了,有些事情还是能看的很清楚,这可是和岁数挂钩的能力。”
天闲皱眉,“但是如果出现意外的话,你就会死,难道你没想过这一点。”
“想过,一半的几率吧,但已经比直接从你手里抢走那海螺的几率高出很多了。”老贝伦淡淡的回答。
天闲心中惊讶,有一半的几率会死,这个老头儿居然就敢赌!
“好吧!”天闲站了起来,“你这个房间的一切暂时保住了,现在带我去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样的成果让你需要拼上半条命去抢我的宝物。”
老贝伦笑着点点头,也站了起来,“来吧,就在后面的密室里,你会感兴趣的。”
不知道为什么,天闲觉得老贝仑似乎有点颓丧,这次似乎是真的。
老贝伦带着天闲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两侧明亮的灯光让壁画分外清晰,那似乎是在描述着贝伦家族的历史。
脚步声回荡在老房子中,天闲这才发现,这里似乎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老贝仑一个人。
“仆人们呢?”
“送走了,我这样不知道活到哪天的人,也不想连累无辜,而且现在到了关键的阶段,也是出于保密的需要。”
在一面墙壁前,老贝伦停了下来。
这地方有点古怪,是一出三面全是墙壁的走廊尽头,也没有窗子,只挂着一张大油画,看样子不知道是贝伦家族的哪一位先人。
就在天闲以为油画后面可能有暗门或者密道之类的东西时,老贝伦上前把油画直接摘了下来,露出后面光秃秃的墙壁。
然后,老贝伦把油画整个的贴在旁边的墙壁上,用力一按。
“咔”的一声,墙面凹陷下去,正好和油画的轮廓完全一致。
天闲摸摸鼻子,原来这油画居然是钥匙,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那。
看着老贝伦又慢慢的把油画挂回去,天闲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仆人都遣散了,要打开这个密室这么麻烦,而且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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