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也随之一暗。
天闲怒喝一声,双肩一抖,浑身的光芒再一次涨高,隐隐透出青白的火焰光彩,那股五行的力量顿时被击碎,整个空间恢复了之前的清朗。
“没想到……你居然还掌握了破坏能量阵的技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二楼的声音中满是赞叹之意。
天闲双眼放着冷光,浑身闪动着光芒,直接向二楼走去,同时对着对面的偏门轻轻一挥手。
闻声赶来,完全不明所以的洛比才一露头,顿时浑身一震,萎顿了下去,在他身上多了三枚银针。
顺着楼梯,天闲慢慢的来到二楼客厅,直接用火焰化掉了房门,如一尊怒神般走了进去。
客厅之中,老贝伦正坐在那里。
天闲冷哼一声,一脚猛的跺在地上,一个火圈顿时出现在天闲脚下,空气中再一次传来刺耳的破裂声,仿佛什么东西被粗暴的撕裂。
老贝仑双手拄着拐杖,目色终于微微有了些凝重,“想不到,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这样的实力,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真是要被渐渐的淘汰了。”
天闲目光冷森森的望着老贝仑,“擅自闯进我的家,还在我的家中布置束缚能量阵,老头子!你是想和我做一个生死了断吗?”
老贝仑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但很快恢复过来,沉声说道:“年轻人,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
“放屁!”天闲怒声打断老贝仑的话,“你的迫不得已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瑶瑶和阿穆隆特在哪?”
老贝仑被打断的话,眼角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她们很好,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你……”
天闲毫不犹豫的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在我确定她们的安全之前,我不想听你说任何的废话!”
说完,天闲缓缓的退出客厅,向卧室走去。
天闲走的很慢,每一步脚下的火圈都缓缓向前,空气中撕裂的声响连续不断,就好像不是走在空气中,而是走在透明的玻璃之中一样。
打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内间,天闲见到瑶瑶和阿穆隆特都昏倒在床上。
顾不得那么多,天闲立刻好好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全身没有外伤,鼻息和脉搏稳定,没有其他的异常,的确只是昏睡过去了而已。
“怎么样,现在该相信我了吧?”老贝伦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了过来。
天闲眼中的怒火丝毫也没有减弱,“你难道觉得,我现在应该感激你?”
老贝仑叹息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叹息,空气中异样的力量全部消散而去,天闲的身体也随之一颤,行动顿时完全恢复了灵活。
老贝仑的声音满是无奈,“我只是想和你单独的好好谈一谈,并没有要挟你的意思,你看……我已经撤掉了所有的能量阵,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天闲身上的光芒也迅速消散,只是心中的怒火却没有丝毫减弱。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瑶瑶和阿穆隆特,天闲心中万分懊悔,自己还是太天真,太相信别人了!
贝伦家族并不值得信任,但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并没有过多的防范,甚至是在知道有老贝仑这种厉害的角色时依旧没有进行有效的防范。
这个房子的防御阵或许对于绝大多数的入侵者都是坚不可摧的,但是面对在能量阵法上有超高造诣的老贝仑来说,完全形同虚设。
心中说了一声抱歉,在房间里一连布置着七道防御能量阵,天闲这才退出来,心如黑火般的回到客厅。
老贝仑有些后悔,因为他察觉到了天闲那种压制不住的愤怒,而在看到返回的天闲时,这种后悔达到了极点,眼前这个总是乐呵呵的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从容和理智已经似乎已经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了。
天闲缓缓坐下来,双目死死的盯着老贝仑,嘴角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老贝仑皱起眉,“年轻人,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不该用你关心的人做要挟,但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们。”
“我知道,我明白……我现在什么都明白……”天闲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老贝仑一阵头疼,“真的十分抱歉,但……我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如果你能在这个基础上谅解我一些的话,我们接下来还能谈一谈。”
“谅解?”
天闲歪了歪头,有些惊讶的望着老贝仑,“老人家,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谅解你吗?”
“我也是不得已……”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天闲又问,“就算你被大领主伊万抓住了把柄,公开处刑!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要死的时候难道还要拉上我做垫背吗?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和您鱼死网破的拼上一次,或者……哦对了!我真傻,我只要站在大领主伊万的那一边,一切就都解决了!”
老贝仑万分挠头,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的,好的年轻人,不要生气,不要动怒!我知道今天的做法十分无礼,嗯……这样吧,我不能无缘无故的请求你的谅解,但我可以付出代价!”
“代价?”天闲笑了,“你想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我的爱人被威胁等同的代价?”
老贝仑沉吟一下,抬眼看了看天闲,“你不是……想要白水池中的那件东西吗?”
天闲正怒眼望着老贝仑,听了这话却也是微微一愣。
老贝仑思索着说,“去白水拿一件东西,这不是就是你的目的,不用这么看着我,我都知道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你看这样的代价可以吗?”
天闲不由抬了抬眼皮。
居然是相同的,大领主伊万在半个小时之前才说过相同的话,现在老贝仑也来这一套,难道这两个家伙是约好的吗?
忽然间,天闲想到了某些事情,“这样吗,那么……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