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乱串的时候,正好有兵马开了过来,才免了一死。
经过打听,原来是高兵曹带着郡兵到了丹徒,并把另一伙北固山的贼匪给击败了。如果不是高兵曹的人马到来。恐怕我等已经是死尸一具了。所以,特意来感谢高兵曹的救命之恩。“
朱逸说完,向高珣躬身为礼。
”等等。朱县丞。“高珣顿时竖起手掌,见朱逸看了过来后,道:”君凭什么确定,那打劫你的是北固山上的贼匪?“
朱逸见高珣的脸上,全是怀疑。心中顿时有点不悦,我这死里逃生,有必要骗你?不过又很快释然。
如今他们家族与高家冲突不断,特别是暗中,冲突更激烈。他也听说了高珣在曲阿杀了他家族子弟的事。虽然那朱昌是违背了军令,但也未尝不是高珣乘机针对朱家?
所以,他对高珣怀疑他的话,也不感到意外。于是朱逸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那袭击我等的两百来贼匪,刚出现时,是从北固山方向来的。在贼匪见高兵曹大队人马到来后,他们逃回去的方向,也正是北固山。而且,这片地方,只有北固山有贼匪。以前的那些小股贼匪,如今已经都被北固山上的人吞并了。”
高珣见朱逸不像是说谎,心中对这伙贼匪的身份又产生了怀疑,难道这冯刚是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去打劫,另一队人马来攻打他?
如果这朱逸没有说谎,这些贼匪是往北固山逃去的话。高江带着队伍抵达这的时候,会碰上。可是这伙人如今不见踪影。
那也就说明,在通往北固山上,还有路。也就是说,他在五里外修建营寨堵不死这山上的贼匪。
只是这冯刚为什么要兵分两路?是小看了他高珣率领的队伍?还是特意去打劫粮食?
“朱县丞,珣在向君请教一事,这些贼匪打劫丹徒的赋税粮食,是第一次,还是以前就有。”
“在前几日,也打劫过县兵运送的粮食。那次,县兵还死了几个人。”
高珣听后,顿时双眼大亮,心道:这些贼匪如此频繁打劫,而且还是官府的。那只能说明,这些贼匪是缺粮了。既然如此,那北固山的贼匪要对付起来也容易了许多。
”对了,高兵曹,我来的时候,君的手下正在五里外修建营寨。君是打算围困北固山上的贼匪?”
高珣明知故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这恐怕要让高兵曹失望了。”朱逸顿时摇了摇头道。
”为何?“
”君兵马有限,而北固山范围又大。与山上想通的道路,不止一条。君不可能把这北固山堵死。最起码那些打劫我的贼匪,此时是已经绕过了高兵曹的视线,回了北固山了。“
高珣很是认同朱逸的话。他在这北固山人生地不熟,一定是比不上常年在这的活动的贼匪。在开始时,他还是真的是想困死这北固山上的贼匪,为了这,还特意让卓宾曲修建营寨。
如今从朱逸这所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已经是行不通了。于是高珣笑了笑道:“要剿灭他们,也不一定是要围困。”
“哦,不知道高兵曹可有好的计策破贼?”朱逸顿时来了兴趣道。
高珣看了看朱逸,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朱逸见了高珣的神情,顿时知道高珣的心思。于是严肃道:“高兵曹,我知道君信不过我。说实话,在君出任吴郡兵曹掾史时,家族里也给我来了书信,要我给君制造麻烦。但是,我却不想执行,也不会执行。
如今丹徒贼匪横行,百姓已经怨言不断。更是苦不堪言。君来我丹徒剿匪,这是对百姓有利的事,我朱亦明很是欢迎君的到来。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还请君明言。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迟。
我是朱家的人不假,此时心中,也很是不满君在曲阿杀我朱家的人。但是,与此同时,我朱亦明还吃着官府的俸禄。对百姓的安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公是公,私是私。还请君告诉我,以安我心。君所谋划的事,出君口,进我耳。如果在我这有泄漏,君大可事后,摘去我的人头。“
高珣顿时愣愣看着朱逸。他没有想到这朱逸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看朱逸如此真诚的神色,这还真不是说谎。不然也没有必要把他朱家要针对高珣的事说出来。他想不到这朱家也有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高珣对这种先公后私的人,还是很敬佩的。也是很认同的。最起码,他本人就是。
而且如果高珣想要把北固山的贼匪清缴干净,那么,就必须要有丹徒县的人配合才行。而这朱逸是个很好的人选。也正好通过这事,来看看这朱逸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
于是道:“抛砖引玉可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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