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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整个人晕头转向,他们怕我跌倒摔到脑袋,干脆将我放平在地上。
真的没事?左大师再三跟我确认道。
我笑着点点头,再三跟他肯定自己没事:我有不舒服会说的,你放心,我绝不会瞒着。
左大师叹了一口气: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以普通人为诱饵,有违我辈的道义。
杜大师开口接道:左黎,我托大叫你一声左黎,虽然按照道上的辈分算,你辈分比我高,但是我到底痴长你这么多,喊你一声左黎,应该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左大师拱了拱手,客气道:就喊我左黎吧。
杜大师说道:左黎,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位小兄弟出事的,尽我所能我也会让他平平安安。
话说到这份上,我又坚持,左大师只能无奈同意。
我们四个人商议好,罐子交由杜大师保管,但是不能带出这个工地,因为怕刺激到那东西。
左大师则负责看着我,杜小师傅和左大师轮班合作。
我听他们三两句定下简单计划,虽说已经下了决心,但事到临头仍然忍不住紧张起来,心砰砰砰的跳。
杜大师给了我一张符,让我贴身放在身上,我说我有了,是左大师给的。
话一出口我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果然杜小师傅的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他没好气对我说道:多带一张保命符还能累着你怎么的,我师父的符跟他的又不冲突。
我讪讪接过符,将它贴身妥善藏好。
左大师让我别拘束,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水鬼来拘我。
此时我和左大师已经离开了工头办公室,杜大师师徒早走一步,先行离开,我们开门的时候工头差点跌进来,原来他想听又不敢听,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隔着一扇门听我们的动静。
工头没料到我们突然开门,脚下不稳差点跌倒,被杜小师傅一把扶住。
杜小师傅当场翻了个白眼:让你听你不听,非要偷听。
杜其威!杜大师低声喝止了他。
工头尴尬地笑了笑,得知杜大师试图要在工地上停留,忙走在前头替他们安排房间去了。
我和左大师落后一步,正走在回工棚的路上。
我说道:我们回去肯定要被围着问了。
之前我们拿着罐子离开,现在回去,肯定会有人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出王大肯定是跑第一个来问我。
左大师笑道:你推我身上,就说我不让你说,他们知道得多了有危险,你只管告诉他们一句话,绝对绝对不要接近地基。
我说道:都发生这么多事了,难道还会有谁这么不长心眼地跑地基里吗?
我这话说得太过随意,我真心不知道就在当晚,真的有人跑去了地基。
那个人,竟然是我!
话说我和左大师回工棚后,左大师依然睡在死人翔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拉着他问道:你说另一个罐子会在哪里?
左大师说道:这事情我也在想,按道理来说,那罐子要是王翔拿走的,那么不在他自己柜子里就应该在你那里,两个地方你都有找过吗?
我说道:还真的没找过。王翔的衣服我烧了,柜子我也整理了,我敢肯定没看到那罐子。但是我自己的我就没注意,难道真的放我那里了?
左大师说道:现在这么晚了,你再起来去也不合适,明天吧,明天我们好好理一下你柜子,看到底有没有。
我当然说好,我的想法跟左大师一样,如果罐子真的是被死人翔去而复返拿走的,那么除了我这边和他自己的柜子,他绝不会藏在第三个地方。
但如果不是死人翔拿走的,那除非它自己跳出来,或者我们无意中发现,不然暂时是找不到了。
罐子太邪门,按照左大师的想法,如果我们从这里着手去调查的话,是不是能找出罐子跟水鬼之间的联系,从而找到克制水鬼的方法。
说着说着我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死人翔在叫我,我睁开眼,下一秒吓得头皮发麻,死人翔就站在我床前,他脸上血淋淋的,像被剥掉了皮,五官全都不见了,露出皮肤底下的红肉来。
他张开嘴跟我哭道:阿宽,我好痛,你快来救我,你快来地基这里拉我一把。
我脑袋一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动作利索地一跃而起,迈开步子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地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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