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我们最多只能确定王浩确实有私底下交往的女朋友,但是这并不能做为他杀害我们女儿的证据,直到有一天,我们老两口又一次无功而返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一件怪事。
那是一个晚上,我们正打算离开金滨小区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们,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路灯下站着一个小娃娃。真的很小,像是刚学会走路一样,扶着灯柱站在那里。
我们想朝他走过去,却怎么也走不到他面前。
他告诉我们,王浩卧室的衣柜里有一个秘格,很小,里面放着一个u盘,都是王浩受不了心理压力的时候自言自语录下来的。
王浩不敢写日记,又想找一个发泄途径,他就想了个办法,把事情都录下来,一个u盘那么小,他往衣柜里一塞,只要他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
我看到这里就知道u盘后来肯定是被警察找到了,说不定王浩的定罪很大一部分证据就来自于此。
我之前不曾留意到的小细节就是在这里,那个小孩子是谁,没人知道。
但我想任何人都会把他跟血手印联系在一起。
他真的就是王浩未出生的孩子吗?
我反复把报告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一点遗漏的东西后,再把一叠照片取了出来。
开头几张全是王浩卧室的现场照片,看的我大白天的浑身发冷。
果然跟传言中一样,整张床都是血手印,从床头到床尾,覆盖了一整张床。
而据王浩自己的说法,事情发生时,他还是睡在床上的。
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从照片中可以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形范围是没有任何血手印的,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躺在血泊中一样。
那么王浩身上有血手印吗?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连忙翻报告对照。
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王浩当时虽然睡在床上,但是他其实一点也没感觉,所有的血手印都跟他隔着一点距离,他是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状况。
当时他就差点吓疯了。
我心说,照这个心理素质,也不像是后来能用牙齿自杀的狠人啊。
我把东西全部理好放回原处,带着新南大厦那份资料离开了图书馆。
就像程易说的那样,门口果然有人在登记,我把资料袋给他过了一眼,顺顺利利地带回了家。
事不宜迟,打铁趁热。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这东西去了新南大厦。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阿正。
我大着胆子从一楼找到了十七楼,怕惊动保安,我是压着声音小声喊阿正的名字,但是阿正并没有出现。
我又在当初碰到阿正的那条小道上来回的走,一直走到快天亮的时辰,都一无所获。
最后我又累又困又饿的钻进了路边的一家早餐店。
阿正去哪了?
他明明告诉我他没有办法离开新南大厦周围的,难道他在骗我?
我困得脑袋发木,也很饿,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进早餐店后我先灌了杯凉白开,点了一堆东西,让老板赶紧上上。
一笼生煎包,一碗豆浆,一根油条,几分钟内我一扫而空,又点了碗面,加了卤蛋,连汤都差点喝光。
我捧着吃到撑的肚子付钱准备离开,迎面竟然撞上了阿正。
把我吓得差点没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我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小声问道;你到哪里去了,不是说不能离开附近吗?
阿正一脸呆滞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像是追随着某个人在左右移动,听了我说的话后,良久才慢吞吞回答我:我一直待在这里。
我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一个女服务员,做事情的动作很麻利,脸上带着笑。
早餐店人不少,就我站在通道的一瞬间,已经进来出去好几个人。
我侧着身子给他们让路。
我不方便在这里跟阿正放开了说话,只得把一句话从牙齿缝里漏出来,还要眼看四路耳听八方,以免别人把我当做跟空气说话的神经病。
那是谁?
阿正还在看那个女服务员,他说道:他是我老婆。
我一惊,问道:你老婆不是在老家吗?
阿正似哭似笑,表情非常复杂,他说道:她也离开老家了,就跟我当年不得不离开老家一样,现在轮到我儿子了。
我听到这句似有内情的话,很想了解个清楚,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好招呼阿正道:先跟我走,你不是想离开新南大厦吗,我找到了一点东西,可能跟你现在情况有关。
阿正似乎听进去了,他不吭一声的跟在我身后走。
我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从文件袋里取出照片给阿正看。
我问道:这是你吗?
阿正回道:这是我哥。
我哥十几年前就死在新南大厦。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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