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擦伤,左边肩膀有血迹渗出来染湿了他的衣服。
似乎肚子上也有伤,因为他一直单手捂着直不起腰来。
我直截了当问他的来意,他却没回以相同的直接,只是伸出手来邀请我握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左楚。楚昕的楚。
我跟他交握的手指后知后觉地抽搐了下。
他跟楚昕是什么关系?
又为什么着重这么向我介绍自己名字的含义?
我很确定我跟楚昕没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又确实泛起一丝苦涩,只为了左楚这番类似于宣告所有权的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来意。
左楚说:我妹妹之前来找过你是吗?
我说是,左泠说你失踪了,来找我合作一起找你。
左楚说:我逃出来了。但是左泠被抓进去了,还有楚昕。我们得去救她们。
我有点着急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左楚拒绝了我,他说他不能跟我一起走出去,因为这家店有古怪,而且现在也不是救人的最佳时机。
我当然知道这家店有古怪,我太知道了,但是这跟你左楚有什么关系?
左楚说道:你知道我为了进来找你而不惊动别人,费了多少工夫吗?
他语气不太好,可能真的是过程比较周折。
我又能怪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又回到这个房间的。
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一激灵,问道:谁!
客房服务!外面有个女声回答道。
我看向左楚,左楚对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透露他的存在,然后挥手让我去开门。
我小声说道:这房间就这么大,她一进来就看得到,你能躲到哪里去。
左楚让我别管,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推着清洁车的阿姨。
我让开路,她直接推着车就进来了。
我再回过头,发现找不到左楚了。
就开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在房间里消失了。
保洁阿姨动作很利索地将床上的被子换了个被套,又用吸尘器打扫床底下,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与其说她在打扫卫生,不如说她在找人。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挡住了卫生间的门。
这个房间里也只有厕所能躲人了。
显然保洁阿姨也是这么想的,她转了一圈后把目光对准了我身后,拿着吸尘器过来说道:请让让,我要打扫一下卫生间。
我说不用打扫,你们这个旅馆怎么非要在客人想要休息的时候进来打扰呢,你这样我要打消费者协会电话的。
她看我死死堵着门,对我笑了笑,笑里有一丝冷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接用吸尘器从我的腋下穿过去捅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门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们两人都愣了下,保洁阿姨探头进去仔细看了一圈,很敷衍地随便整理了一下洗脸台上的物品,二话不说推着车走了。
走了就走了,还不帮我关上门。
我故意很愤怒地甩上门,砰一声响,门板直接拍上她还未远离的背部。
走了吗?
下一秒,左楚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我头皮猛地炸了下。
我去,来无影去无踪啊!
这么一番折腾,左楚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我忍不住问他:你刚才躲在哪里?
他指了指窗外,我跑过去一看,五层楼高的窗外只有一个空调外机挂在那里,并没有能躲得下一个成年男子的落脚之地。
见我疑惑回头,左楚给我做了一番示范。
只见他一脚跨上窗台,双手往外抠住空调外机边缘,一个用力翻身,他动作轻巧地落在了机器上头。
只要不是有人特意推开窗伸出脑袋去看,那个地方就是一个视觉死角。
我不禁佩服地冲他比了个拇指。
就冲这个身手,不愧是左泠的哥哥。
左楚又原路返回了房间,他那么高一个大个子,落地竟然无声,这份功夫,可见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有毛病,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带着墨镜,我都怀疑他是否看得清楚。
我胡思乱想地时候,听到左楚跟我说:你先休息一下,今晚十二点出发去救人,带上你的血玉。
他冲我胸口指了一指。
我低头一看,遍寻不着的血玉竟然好端端穿了一根红绳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握着血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糊成一团。
血玉难道一直挂在我脖子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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