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伸手制住秋之南的穴道,随后低低念了句什么,结界光芒瞬息暴涨。一些在结界边缘的怪物立刻被击落到十几米远外的地方,在地上挣扎了许久也没站起身来。其他仍在机械般靠近的怪物,也随后被狠狠弹开。结界的光芒在以成倍的速度暴涨,倒地的怪物越来越多。
“风碎尘曦!”随着他一声呼喝,手中剑光炽烈,千万道剑芒坠下,一股宁静祥和之力席卷而过,那些刚才还暴躁的怪物们蓦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作无谓的反抗,也不再挣扎,只是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眼底的绿光慢慢变回了正常的颜色,目光却仍旧是呆滞的。
结界里的秋之南神色也渐渐恢复清明,但身体却显得疲惫不堪,在倒地前被言逐风扶住。她靠在言逐风的怀里低低地喘息,目光还有些迷茫和无措。
她恍惚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言逐风,才开口道:“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秋之南努力回想:“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我似乎做了个梦……”她回忆着,眼神慢慢染上一层痛苦之色,“好像有很多人在叫,可我听不清楚他们在叫些什么,只知道他们看起来很痛苦,很难受……我好像还看到了很多的血,很多的尸体,很多支离破碎的躯体……”
秋之南忽地抱住头,语音痛苦不堪:“后来我终于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们在叫报仇报仇,杀光所有的人,为他们死去的亲友报仇……我身不由己地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我好像杀了很多人,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别说了。”言逐风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那些不过是幻觉,你没有杀任何人。你中了蛊术,所以被施蛊的人所控制,这不是你的错。”
秋之南看他,喃喃自语道:“蛊术?我怎么会突然中了蛊术?”
“据我所知,这种蛊术一般施加于死人身上,施蛊之人用自己的血和仇恨来养活这些蛊,再以自己的血为引,将蛊植入死人体内加以控制,眼前这些便是。”他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理解,“这种蛊术若对活人使用,对自身精元损耗极大,很少会有人采用这种一损俱损的方式。再说,除了我们,并未有其他人靠近你,你也不可能喝下施蛊之人的血,怎么会……”
言逐风都不明白的事情,秋之南又怎会明白?她现在脑袋混乱得厉害。
“除非……”他忽地扭头看向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牧昕,眼底闪过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给你吃的那个烧饼。”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让秋之南对牧昕的信任也开始动摇起来,可她怎么都没办法相信这样一个明媚少年会伤害自己,试图寻找他行为的漏洞:“他也被这些怪物给重伤到昏迷,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害我们,不用做得这么逼真吧?”
“难说。”言逐风收回视线,目光落到渺远的方向,“还有另一个可能,便是那井里的水……”只不过若是那井水有问题,他自己也喝了,为什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仍旧是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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