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逐风递过一个瓶子给她:“先拿这个抵一时半刻吧。“
“这是什么?”秋之南接过,闻了闻,有种淡淡的果香,看颜色似乎是暗红色,明显不是水。
“沁心舒,一种药酒。“
“药酒?”秋之南莫名其妙,“药酒不都是用来治病的吗?我是渴了,并非病了。”
“我自然知道。”言逐风解释,“此药酒乃是特制,有解渴除乏之用,只不过……”
他这个只不过还未说完,便眼睁睁地看着秋之南灌了一大口进去,然后开始眼波迷蒙,傻笑了一下,转瞬歪倒在他怀中。他哭笑不得地把剩下的话补完:“只不过不能喝太多,一两滴即可,多了便会醉。”
他看着两颊坨红的秋之南,认命地把她抱到一处庇荫的地方,让她靠在树上休息,再给她构筑了一个屏障,想了想,转身离开去找吃的。
秋之南是被乱哄哄的声响给吵醒的,醒来后大脑晕乎乎的,视线难以聚焦,一时未看清面前的一群东西是什么。待彻底清醒后,险些失声尖叫,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后,她把自己一个劲地往后缩,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一群大睁着血红眼睛、浑身青绿、伤口里渗出脓液的怪物。
她只能找到这个词汇来形容它们。
言、言逐风呢?
她搜寻四周都看不到他的踪影,更加恐惧得无以复加,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她怎么就睡着了呢?对了,那个药酒,都是那个药酒的错!她太大意了,不该不问清楚就往嘴里倒……
一时懊恼、自责、后悔,多种情绪交杂,待她恢复神智后才发现他们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撞,却怎么都靠近不了她,伸手一触,才察觉到有一层结界横亘在他们之间。
这结界必然是言逐风构筑的,结界既然完好无损,便说明言逐风安然无恙。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暂时放松了下来。
即便有结界保护,但随着怪物撞击结界的频率加快,结界晃动得也越来越厉害。她的心一寸寸紧缩,生怕下一瞬,这结界就破裂,而他们的爪子就挥到了自己面门。正手足无措时,一个声音蓦地响在她耳畔:“姑娘别怕,我来救你!”
她抬头,看到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挥舞着一根棍子向那群怪物冲过来,她的一句“小心”还未出口,便眼睁睁看着他手中的棍子被一个怪物给抓住,然后一个用力就把他甩到了几米开外。
虽然很感动于他来救自己,可她莫名还是有些很想笑。
这么弱,他真的是来救她的,而不是来搞笑的?
可那少年似乎有种不服输的性子,即便发觉了自己与这些怪物间的巨大差距,还是以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再次冲了过来,不出意外地再次被甩了出去。这次摔得更惨。
他再接再厉地扑过来,一次次又一次地被甩出去。
秋之南都有些不忍心看他那龇牙咧嘴的模样。
嗯?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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