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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伤,他该有多疼!
郁靳弈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径直走进了浴室。毛玻璃门被关上,印出了浅浅的男人的影子。卓凌晚知道自己不应该看的,但还是忍不住看过去。他的动作似乎有些吃力,看来背上的伤影响不小。那样的伤再沾水是不行的。
来不及多想,她伸手就去推玻璃门。他竟没锁,她轻易地推开。里面的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卓凌晚红着脸转了头,却还是开口:“背上的伤不能碰水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我给你抹。”
这种情况很尴尬,有主动向人献身的嫌疑,她不得不多加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应该帮你。”
郁靳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阵,最后竟然把毛巾递给了她。明明有浴巾,他却偏偏一脸若无其事,也不知道遮一遮,卓凌晚实在下不了手,最后只能自己取下浴巾,将他的腰下给围住。
郁靳弈低头,由着她弄,知道她因为害羞才给自己围浴巾,不由得想起初识时,她喝醉了酒的情形。那会儿的她可丁点不知道害羞为何训,还曾对他的身体评头论足。
“你喜欢什么样的菇?”他突然问。
卓凌晚正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帮他擦背,听这么一说,手巾差点打落。他,这是要请自己吃菌席吗?
她呃了半天,硬是没好说出来。在浴室里谈吃菇,总觉得怪怪的。
“都忘了?”他心情颇好,追问。
她愣了神:“忘了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卓凌晚窘了起来。虽然当时喝得太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透过女警之嘴,她还是知道,自己够闹腾的。
她打算用沉默蒙混过去。
他却不给她机会,转脸过来看她:“还是喝醉的你比较大胆,不仅不会拿浴巾遮,还开口问我长的是什么菇。”
“啊?”就算再迟钝,他指得这么清楚,她也明白过来,脸一时间红个通透。
她,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太可怕了!这比女警嘴里的性骚扰还要震撼数倍。
“那个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不要乱开玩笑!”她胡乱地抹了几下,把毛巾塞回他手里,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郁靳弈的眸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她只穿了他的衬衫,垮垮地落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腿部和颈部,美得就像盛在盘里的食物。
她若不出去,他会将她吃掉的!
郁靳弈走出去时,卓凌晚已经不在厅里,她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他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伸手敲响了门:“出来帮我擦药。”
如果他为了别的事叫她,她定不出来,但擦药这事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无从推拒。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受伤了。
卓凌晚尽管尽力保持着原本的冷静,但脸上还是显露了红。她极快地拾起架子上一件郁靳弈没有穿的外套裹在身上,方朝他走去。
郁靳弈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唇角:现在才知道自己穿得太少,是不是有点儿晚?
卓凌晚身体纤瘦,郁靳弈的西装很大,这么一裹,越显得她瘦弱柔美。她的身高有一米七五,穿在身上不仅不违和,还有种别样的情趣在。
郁靳弈的眼眸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再舍不得移开。如果说刚刚的她是一份美食的话,那现在则是被包裹着的美食,正等着享用者剥光了吃干净。
直接吃和剥光吃干净的感觉,截然不同。
卓凌晚尽力把注意力投在抹药上,指腹小心里把从酒店里要来的药膏抹在他背上的伤痕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停了两只蝴蝶。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临溪。”这个疑惑她一直存留着,因为没有机会,到现在才问出来。
郁靳弈收回了杂念,扯了扯唇角:“整个这一带,只有那里没有信号。”他的言外之意是,曾经打过电话给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她的电话,但是人家舍命相救,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她真心地道了一声:“谢谢你啊,今天。”如果没有他,指不定她就会在那个地方死去!现在回忆起那片瓢泼的大雨,还有轰响着泛起恐怖白色的溪水,她还心有余悸。
以为郁靳弈会客气地回应一句“不用谢”之类的话,哪知他却一本正经地转了头看她:“怎么谢?”
卓凌晚“啊”一声,愣在了那里,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怎样谢他。
“以身相许?”他转了个身,与她相对,身体倾过来,压向她。他的语音放低,像在低喃,偏偏带了那么一股子坏男人的味道。他的眸光压下,落在她的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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