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实话实说,教习也亲眼所见了结果如何。”流苏心中一片决然,已然觉得此番必定会被清虚道人赶出斗阙宗,自是无所畏惧。
“好啊你你”清虚道人气的面色铁青,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教习的威严,比起水暗香还要过分,想起水暗香,清虚道人目光一寒,抽出戒尺对着她道:“水暗香,你过来,你们两个实乃一个比一个混账,莫不是串通好了来戏弄本教习,你一个普通弟子竟然敢夸口比我厉害,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
水暗香黛眉轻皱,起身默默走到前方,目光微垂伸出了伤痕累累的纤手。
流苏握紧手中的道德经,觉得万分内疚,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语竟连累她受罚,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为难她!”
清虚道人瞪了他一眼,又看到水暗香一直默然无语,心中更恼,紫竹戒尺重重的打在水暗香的手心,水暗香纤瘦的身形一顿,紧咬樱唇仍是不吭一声。
流苏直觉那戒尺是抽在自己心中,看着清虚道人又举起戒尺,眼中泛红,大步冲上前去挡在水暗香身前吼道:“住手!”
清虚道人手中戒尺指着两人,寒声道:“怎么,你这是要对师长动手么,那可是欺师灭祖!”
流苏紧紧盯着江剑寒,昂首道:“弟子斗胆,跟您上论剑台。”
周围一阵哗然,论剑台极为特殊,斗阕宗立教以来,除了龙吉祖师当年在论剑台上会战天下群雄那一战外,便鲜有弟子要上论剑台定生死的。
清虚道人脸上一怔,缓缓道:“论剑台?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流苏认真的点点头,水暗香给他介绍斗阙宗时曾说过,论剑台上不论身份,不论生死,所以登上论剑台就相当于签下了生死状,谁也无权干涉。“我自然知道,只是就请你以后不要在为难暗香师姐。”
清虚道人脸上肌肉一抖,道:“道法无情,若你输了,那很有可能没命的!”
流苏一字一句缓缓道:“若我输了,你要如何便如何,把命给你便是。”他身后的水暗香望着他并不宽厚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一热,眼眶蓦的红了,喃喃道:“你,你何苦如此?”
清虚道人眼中怒意滔天,还从未有人如此目无尊长,负手冷冷道:“好,十日之后,北斗峰顶,论剑台上,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能接我三招或是伤到我,便算你胜。”
流苏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向玉衡峰走去,白玉广场上一阵寂静,众人看着流苏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心中皆是百感不一,清虚道人重重敲了敲案桌,怒道:“发什么呆,都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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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湖胖,轻衣正在给花丛浇水,她面上是久病而积淡淡的苍白,虽然天阴绝脉寒症不时发作,但她总是带着浅浅温婉的笑意。看到流苏低着头缓缓走回来,轻衣奇道:“苏苏,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师傅”流苏望着轻衣微微关切的眼神,咬着唇不知该如何言语,若十日后真的身死在论剑台上,师傅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因此天阴绝脉复发
轻衣瞧见流苏变换不断的面容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碧竹壶,走到流苏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告诉师傅。”
流苏感觉到轻衣真切的关心,心中不由的感动,默然想到告诉师傅也没用,还是不要让她担忧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再说我也未必一定是输!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元丹境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修道者差一个境界便如天堑。
扯了扯轻衣的衣袖摇了摇头,流苏扬起笑脸道:“师傅,我没事,我们快进去吧,你身体别着凉了。”轻衣从流苏的笑容中看出些许勉强,不过她心性淡薄,也没有想太多,牵着流苏走向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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