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的飘落。
“繁花终败……”南宫逸风喃喃呓语。
那一刻,厉冰茹的心上划过一丝寂凉。
是天冷了吧。
她抱了抱胳臂,脑海里浮现出成亲那晚,南宫逸风站在窗口,渲染了整个夜空的凄凉的情景。
她忍不住劝解道:“这一次的衰落,也许是为了下一次更美丽的盛开。”。
“是为了下一次更美丽的盛开?”南宫逸风痴痴的重复着厉冰茹的话。
忽然,他转过头,有一丝迷茫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肃然。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来了啊!”厉冰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跟踪我?”南宫逸风冷冷眯起了眼睛。
“喂,你说话有点良心,讲点道理好不好?”厉冰茹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叫跟踪你,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望花哀叹,怕你想不开,才好心过来看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南宫逸风又看了一眼将要落败的紫罗兰,转身走开。
的确,是自己的警惕性太低了。
“喂,南宫逸风——”厉冰茹一把拖住南宫逸风的手臂,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跟你说件事儿!”
南宫逸风仿佛没有听到。
厉冰茹斜眼望了望他,继续说:“我想回家。”
南宫逸风脚下顿了顿,他抽回自己的手臂,依然不语。
“喂,南宫逸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认真的,非常认真的跟你说话!”
厉冰茹委屈的叫嚣,她不明白,南宫逸风明明知道她不是柳湘雪,为什么一定要她做柳湘雪,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肯放她走。
“南宫逸风,你说句话好不好,要不点点头也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住口!”
南宫逸风骤然停下脚步,威严犀冷的眼神直朝厉冰茹扫来。
“我说你是,你就是!”
厉冰茹瞪大了眼睛,南宫逸风骤然显露的威胁与压迫让她的心猛一阵紧缩,她试图解释清楚,声音开始颤抖。
“我……不、不是……”
“再敢胡言乱语,”南宫逸风一把抓住厉冰茹的手,故意在她伤还没完全好的手指上狠狠一捏,冷厉的脸庞陡然靠近,一字一字道:“我就让你——再——也——不——能——说——话——”
厉冰茹连忙捂住嘴巴,惊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南宫逸风抬起头,惊讶的叫了声:“娘?”
厉冰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看到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她努力的挣脱掉南宫逸风的钳制,飞一般奔向来人。
然而厉冰茹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眼中的嫌恶。
她恍恍惚有点明白,来的人是南宫逸风的亲娘,只会成为南宫逸风的帮凶,不会是她的救星。
有酸涩涌上眼眶,她微昂起头,如数吞下。再看来人时,换上一张阳光明媚的笑脸。
假装看不懂她眼中的嫌恶,厉冰茹攀上颛孙柴琇的胳膊,半嗔半怨说:“娘,逸风他欺负我!”
颛孙柴琇看了一眼小儿子,又看了看厉冰茹,不满的道:“以后这种事回房去做!”
南宫逸风有几分不自在,顺从的应了声:“是。”
厉冰茹看不懂两人之间的默契,她想利用颛孙柴琇远离那个让她心骇的人。
“娘,逸风刚刚说明天要带我去看花灯……”
“胡闹!”颛孙柴琇推开厉冰茹的攀附,“堂堂二少夫人怎可抛头露面?”
厉冰茹身形一凛,颛孙柴琇生气的样子跟南宫逸风真是如出一辙,不过很快,她又扬起了笑脸。
“娘,你误会逸风了。我跟娘的想法一样,我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看花灯?可逸风说,这次的花灯是几年来最隆盛的一次,各地的富甲商贩聚拢而来,他们带来很多我们天龙堡没有的奇珍异宝,以及胭脂水粉。
逸风说我是女子,对这些比较了解,可以选一些好的来送给娘。娘,你说逸风是不是欺负我?让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出去抛头露面,只为了一些小女子们才用的胭脂水粉讨娘的欢心。多偏心啊?
再说了,娘,你贵为天下第一大堡天龙堡的老夫人,乃是千金之体,万金之躯,美丽与高贵都是与生俱来的,哪用得着那些胭脂水粉?娘,你说是不?”
颛孙柴琇气青了一张脸,不知是因为厉冰茹说她是老夫人,还是说她不能用那些小女子才用的胭脂水粉。
“女嫁从夫,以夫为天。风儿让你做什么事,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怎么能到处喊冤抱屈?”
训完厉冰茹,又转向南宫逸风。
“风儿,明天正好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你去拜过柳大人,就带柳湘雪出去转转,她要是不出门就家规惩处!”
“娘——”
厉冰茹假装委屈的抱怨,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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