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上元节出游,身边带得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那丫鬟不幸失散也在没见到音讯,只有这个小厮安全与她回来,在马车上,她便隐隐觉得不妙,众人的脸色上并不像是寻回小姐的,倒是抓拿到了犯人。
云青院被下人密密把控着,母亲脑袋跌开大口子,用帕子包着不知生死,惯来服侍的老人也不在了,只剩下个不知世事的小丫鬟,就是蒋元惯来沉着,也是眼前一抹黑,不知道是怎么了。
勉强熬着时日,纵是没有人来问话,送来的粗茶淡饭,一日不如一日,蒋元拿来银子,让小厮去跟院口的下人贿赂贿赂,这才套出些话。
蒋家竟说得母亲私德有亏!那下人粗鄙,话里话外说,二太太与人通奸,被二叔公撞见了,然后又是一通丧心病狂灭口。
蒋元听的小厮来禀告的话,气的身子都站不住,那小丫鬟也急的眼泪汪汪,她哪里知道什么事,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连太太都伤的起不来,眼前只有小姐能够指望了,只能车轱辘似的劝着;“小姐别气。”
蒋元并不把这通事说与张妙听,里面的事实在都是蒋家一面之词,母亲性子柔和,与父亲分外恩爱,就通奸这回事,这官司蒋元万万是不认的,可贸然让张妙知道又能如何呢,空口无凭,便是击鼓鸣冤也没得个证据。
她轻轻的抚了妹妹的手,张妙的心思她怎么不懂,蒋家人多势众,父亲远在上京,她被囚在此地,万万不敢远离母亲,于是道;“妹妹,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也还未理清其中的根源。只一事,张家是行医之家,你可否寻些治外伤的膏药设法带过来。”
张妙只得应下,又说;“姐姐,如果有什么尽管说出来,阿妙定会尽全力帮你。”她也明白蒋元此时的顾虑,两人商量一番,张妙又进来内房查看了蒋夫人的伤势。
蒋元将张妙送出门,门口已经躺下好几个打滚喊痛的下人,祁律就抱臂靠在院门,不远处走来一堆人。
“哪里来的匪徒,在我蒋家放肆。”一个管事的婆子上前从祁律喊道。
后面站了一位颐指气使的妇人,见了蒋元送了一位蓝衣的姑娘,料想她是仆人口里所说的“张家小姐。”,面上不善道;“这位小姐,二太太病中不得见生人,是老太爷亲口说的,怎地这么没有规矩。”
张妙听了只一笑,“婶娘病中不便打扰,姐姐却无病痛,怎么不能探望了,这位夫人请问是哪位。”
那胖婆子恶声道;“这是我们大太太,还不行礼问好。”
“哪里来的恶仆,我与你主人讲话,你到吠个不停,实在是多嘴多舌,真是丧了蒋家的门风。”那胖婆子气的牙齿咬的紧紧的,也不敢接话。
张妙只微一点头算是见过这位“大太太”了,便携着祁律扬长而去。
蒋元看妹妹“牙尖嘴利”,不落下风,施施然回到屋内,那大太太面上还维持这高贵矜持的样子,只嘱咐下人好好护卫云清院。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给蒋家小姐送东西?”祁律突然道。
张妙以为他在外面应该没听到对话的说,祁律却像知道张妙心里的话,笑道;“那蒋家实在是蹊跷,一个个都跟个乌眼鸡一样生怕你跟蒋小姐串通的,你肯定会帮她。”
“我想帮,也帮不上,元姐姐并不跟我说。”张妙叹息道。
祁律悠悠的驾着马车走在街上,轻声朝里说;“那蒋夫人不与蒋大人团聚,必会起疑的,不如与蒋大人送信。”
“我们能料到,难道蒋家想不到,定是有更大的事在里面。”张妙皱眉道;“元姐姐的处境也不妙,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弄些伤药给姐姐。”
祁律只得安慰道;“担心再多也没有办法,蒋小姐一知半解的样子,若是有解决的办法定会托我们,伤药备着些,易克解的吃食也备些,别到时候逃跑都跑不动。”
张妙听了,气的伸手揪了祁律胳膊一把,“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菩萨保佑姐姐一家安然无事。”
祁律却不管不顾的挥起马鞭,催快马车,把张妙唬的一跳,听她在马车里低声骂自己,面容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而远在上京的蒋大人也收到家里的来信,等来的不是妻女的归期,而是如坠冰窟的消息,匆匆的告假欲归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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