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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牛闲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很饿了,肚子咕喽咕喽响。从中午逛荡到现在,他也就吃了郭骰子拿的一个冷馍。他偷偷地跑到后面找吃的。
就是闭着眼睛只用鼻子闻,三牛也能找见表哥家的厨房。小时候他家穷,几乎是在舅家长大的。现在,虽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都不在人世了,他和表哥也各自娶妻成家,来的次数少了。可毕竟是和表哥耍大的,来了还感觉和在自己家一样。
三牛掀开锅盖,摸见锅里有馍,伸手就抓了三个,又在案板底下摸了两根葱。
冷馍就生葱,三牛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嘴皮子呱唧呱唧响。像他们这些逛荡客,吃喝从来不讲究。常言说耍牌人有三得:饿得,冻得,婆娘的气受得。除了耍牌,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他们对付不了的事情。
三牛咥饱以后,心满意足。他甚至想哼哼几句戏文,又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半夜三更的,想想忍了。但余兴未足,轻手轻脚地摸到表哥的睡房外面——他想听一听表哥的墙根。
表哥两口子已经睡的很深沉了,呼喽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三牛很失望,他简直不敢相信,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表嫂睡觉竟然打呼喽!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想当初表嫂初过门的时候,着实让三牛眼热了一阵子,他想不通,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偏偏只让表哥给娶了,令他不止一次地抱怨自己福薄命浅。
三牛转悠够了,回到赌桌旁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只见郭骰子面前已经赢了很大一堆钱。而且已经有两个人输的没钱了,离了座位在旁边观战。
三牛拿出旱烟锅来装烟,手抖的厉害,把旱烟沫弄撒了很多。他坐在郭骰子身后,有些结巴地说:“天……天爷呀!咋就赢了这么多……多……”
郭骰子不无得意地说:“手气好的就没办法么,随便掷都是好点子。”
“二杆子,你赢这么多,咱回去咋拿得动呀么!”三牛似乎很担忧。
“还没散场子呢,谁知道最后能落多少呢。”郭骰子继续掷骰子,他掷出的骰子在碗里咕喽喽转的很欢实。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离座不来了,嚷嚷说:牛哥你带来了个放蜂的把弟兄们蛰的鼻青脸肿的。就剩下一个叫锁娃子的坐着还要耍。
郭骰子问三牛:“牛,两个人还能耍不?”
三牛也希望拾掇了分钱,可这赌场的规矩:输家不说收拾,赢家就得陪着来。“能来么,只要不欠账就能来。”
郭骰子继续掷骰子,锁娃子压。郭骰子想着让锁娃子赢几把,好收拾了分钱,谁知道锁娃子是个没眼儿的笔斗,认不得秤的货。他连赢了几把,就不知道高低了,叫嚷着要把郭骰子赢的钱全部捞回去。
郭骰子笑笑说:“你赢先,这些本来就不是我的钱,我赢下也是三牛的,他拿不动了还得要我帮忙背。你全赢去我还高兴哩。”心里却想:只要你有钱,有多少我赢多少。
锁娃子压钱多的时候,碗里骰子是大点儿;他压钱少的时候,碗里是小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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