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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金熙招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看着他疲累的五官,有些心疼,到他的背后,轻轻地拥抱一下他:“对不起,我又给你惹祸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把他救出来,我想着他,我就想到晨晨,所以我就没有了理智,我就开始不顾一切了。”
他拍拍她的手:“不怨你,不怪你,木鱼。”
“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的困忧。”
“他是朕的昊哥哥,小时候,他很照顾朕的,木鱼,你想听我说吗?”
想,她想听。
他就细细地,把这些都说出为。
木鱼听得叹息,原来在后宫里,没有手段,是永远不可能独处高端的。
“那现在,怎么办?”
“母后,是朕永远的母后,朕永远都爱她,若不是她护着朕,朕在宫里,就不能顺利地长大。”他抬头看着木鱼:“木鱼,可以理解朕,可以原谅太后的气急败坏吗?”
她点头:“就是太后杀了我,我也是无怨无悔的。”
他抓紧她的手,有时候,有一个人这么的理解,真好。
木鱼又问:“金熙,那,昊王子呢?”
“朕会补偿他,朕母后欠下的,朕都会补偿他。”
他对情,也看得蛮重的。这一点她喜欢,做人就要有情有义。
“木鱼,别逃,别离开朕可好,朕知道你有本事离开这里,可是朕现在有些累,这里,也有些乱,不想处理太多的事情,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说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就算是他一向惯用的手段,没办法,她还是一样会上当。
抱住他的脖子:“金熙,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说,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朕何尝想让金璧和夜狼攻打玉桓,朕说过话,也是圣旨。如今昊王子一事,会让朝延议论,或者还会引起很多的事,朕就把战事,推迟,再推迟一些。”
“好啊。”她听到,她真的有些想哭。
终于知道他心里所想的,终于,他说这件事要推迟,多好啊。
抱住他的脖子,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我虽然不会去想太多的朝中大事,金熙,还有一年,还一年我什么也不会插手管,我们的承诺,也就到期了。”
“是啊。” 他仰头笑笑:“木鱼,朕有些累,可以给朕按按肩头吗?”
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现在的他,倒是爱撒娇起来了。
她就在他的手后,轻轻地揉开他紧绷的肌肤,然后使力地捏着,她知晓一些穴道,按下去会挺舒服的。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木鱼,舒服啊。”
像孩子一样,会撒娇,会讨人欢心,让她很累,还是给他揉着,按着。
“想吃些东西吗?”
“想啊,挺饿的。”
“采微宫里,你让人做了佛跳墙,如今应该是火候最好的时候。”
她有些微窘:“呵呵。”
“还笑。”他板着脸:“不许笑。”
“那你不许再软禁我。”
“不许笑。”
“不许软禁我。”
“再笑,朕就亲你。”
她总不能说,再软禁,她就亲他吧。
还是凑上脸,让他亲了一下:“那就让人传过来吧!早上没吃,中午现在也过了。”
二人就在乾清宫里用了膳,金熙跟她说,晨晨还是放在小东宫好一点,如今易儿也住进去了,自有公公们的侍候,里面的人和外面的谁,一概不能接触,所以会安全许多。
她也想着挺好的,她自已也会常惹些祸出来,别说怎么去保护好晨晨了,在宫里,不是你功夫厉害,就可以平平安安的。
“那今天的事,你要怎么跟晨晨说。”
“一会你过去跟他说。”
“我?”她咬咬牙:“我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安慰人,我看你去就挺好的。”
金熙瞪她,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掌:“自个惹出来的祸事,自个去解决,朕还有很多事,得忙着。”
“真是的,好,我去就我去,我现在就过去了。”
金熙叫人送她去,宫里的事如今诡异至极,昨天是这样,今天却是完全的变了样。
她还被软禁,可是一夜之后,太后要杀她,而皇上救了她,又派公公跟随着她。
乱花迷人眼,如今这风势,看得人人都是一头雾水的。
木鱼去了御学院,晨晨今天就趴在桌子上,很乖很乖地写着字。
木鱼在窗外看着,也不想去打忧他。
母子俩,应是有些心有灵犀的。
晨晨回头看到了她,笔一丢,然就跑出来:“母妃,母妃。”
木鱼抱住他:“ 乖晨晨,别哭,母妃没事的,对不起,母妃吓着晨晨了,不哭了。”
“母妃,为什么皇奶奶,要杀你?”
“皇奶奶是在跟母妃玩呢,晨晨不是也看过戏吗?我们就是在演戏。”
“是真的吗?”他含着泪:“晨晨真害怕。”
“是真的,好了,晨晨好乖的,不哭,不哭,你啊,该长大了,怎么还老哭鼻子,今天就在小东宫住下。”
真是心疼啊,这个孩子,太懂事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想要保护她。
晨晨却摇头:“母妃,晨晨要和母妃在一块,也要去皇奶奶那儿,不要住在小东宫。”
“你要懂事点哦,你看,易皇弟都住过去了,晨晨也住过去,这样就跟易皇弟有个伴儿,还可以看望易皇弟,易皇弟的身体不好啊。”
“哦,这样也是好的哦。”晨晨有着身为哥哥的感慨:“晨晨会好好照顾易皇弟的。”
他,就像当年的昊一样。
可是她不要做前贵妃,也不要做太后。
她谁也不想杀,她就想让孩子们长大,健健康康就好了。
她想,当初贵妃虽然很受宠,而用昊又相当的聪明,但是她还是想下毒害金熙,是因为金熙成为昊做太子的一些阻碍,毕竟当时的太后,是正宫皇后啊。
她的孩子成为太子的机会,要比昊来得大一些。
金熙虽然小时候皮,可也是极聪明的,就是不花多少的心思在学习上,只要他想学的,他马上就懂,比昊还要快,也就是因为这样的隐患,贵妃索性想清除。
人的心,贪得多了就会变。
再多的宠爱,最后变成失望,她受不住眼光,受不了皇上的谴责,病得断断续续最后魂归九重天,这之中是否有人动过手脚,已经是过去,她也不想去把人心想得太黑暗。
太子,她不主张晨晨去争,做皇上也是压力很大,很多的不自由,纵使权倾天下又如何,得到多少,就会相对的失去多少。
带着晨晨去小东宫里,晨晨马上就要去看易儿,木鱼也去看了会,这里的公公精心照料着,易儿的气色也不错,二孩子玩得欢乐她就离开了。
总会习惯的,总也会过去,他们再成长。
公公领着她进乾清宫的,在正殿外面,她看到了昊王子。
他那双黑幽幽的双眼,纯净无比,看着她,然后唇一扬就是笑意。
她也笑了笑:“见过昊王子。”
他不说话,他就看着她笑。
她想他说的话,应该是不多的,心智在成熟,他现在走路,也像孩子一样很慢很慢,他贪婪地张开双眼看着一切,看那红墙绿瓦,看地上那些爬着的蚂蚁,都流露出一种开心。
金熙出来,看着昊蹲在地上看蚂蚁跑,心里又涌上了无数的感伤,还有愧疚。
木鱼抬头:“皇上。”
他笑笑,走到昊的身边去蹲下也看着蚂蚁:“昊哥哥。”
他抬头,朝他一和知:“嘘,熙弟弟,别惊忧了,蚂蚁长得也真好看,在黑暗里,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人跟我说话。”
“对不起。”
他抿嘴一笑,然后伸出左手给金熙看,软软地叫一声:“痛。”
那只手,手掌已经落下,永远也接不回了。
金熙捧着他的手,上面已经缠着白色的纱布,很厚,血也渗了出来,他轻轻地吹:“对不起。”
“没关系的,熙弟弟,现在会痛,以后好了,就不会了。”
他二人就蹲在那儿,都是人中之龙凤之姿,木鱼开始觉得自已有点多余的了,这一看,都是对儿断背山啊。
咋的会有这念头,想想就好笑。
但是倒真的是,嗯,挺亲昵的。
小时候这样的感情,是好,很正常,长大了这样,呃,那不就是男男爱了么。
她也曾经看过,自诩为狼,腐女一枚,后来去了部队,很多不好的就给戒了。
“昊哥哥,总是比朕懂事。”金熙轻声地说:“昊哥哥,这些伤,朕也很难过,如果朕能早些知道,朕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一定,一定不会的。”
不管什么样的阻拦,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会置之不理,所以太后说,让她来处理。
他怎能呢,太后的处理就是粉饰太平,就是他最爱的女人,还有很疼他的昊哥哥,都会消失,那是永远,永远的消息。
他也不是傻傻的皇上,只会相信亲母的伟大,人性的善良。
“熙弟弟,你说这些蚂蚁,要爬到哪儿去呢,以前我们总会这样,顺着它们的行迹去找它们的窝,然后你就用开水浇。”
果然是金熙的风格,打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坏。
金熙一笑:“昊哥哥,倒是还记得。”
昊很认真地说:“在黑牢里,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没有人跟我说话,一天送一次吃的进来,有时候公公忘了送,就会在第二天早上早早送进来,那时候就可以看到一点点的光明了。”
越说,金熙越是愧疚。
“熙弟弟,没关系的。”反而,是他在安慰着金熙:“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是老天爷决定好的路,我得经历这些磨难,才能看到阳光,我闻得到香甜的味首家,我能看到春天的颜色,还秋天,你知道不,我最爱最爱看秋枫的了,那火红的叶子折下来,藏在书里,熙弟弟,你还记得吗?”
金熙点点头:“记得,所有的,都记得。”
“可是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是不是?”他眼里的哀伤,又开始满溢,又开始如水一般的流淌了。
木鱼最怕看这样的眼神,因为越是看,越是觉得心里难受。
移开眼睛,也不去看。
宫女撑起了宫灯,点得暖暖和和的。
春来了,这一年,很多事都在改变。
分分合合,吵吵好好,什么才是长久,她不知道,正如昊所说,不管是谁,都回不到过去了,也不要总是往回头的路去看了。
“在看什么,进去了,朕让人备了膳,一块儿吃饭。”
“好啊。”她抬头,朝金熙一笑。
金熙握住她的手走在前面,昊停了几步,跟在他们后面,还是一样好奇地看着,不怎么出声。
金熙会总是回头,看看他的昊哥哥有没有跟上。
木鱼跟金熙开玩笑:“你对你昊哥哥,是不是有别样的感情啊,哈,比如,别样的爱好。”
金熙皱眉:“你这脑瓜子,想什么啊,怎么越来越让朕想敲开来,看看是不是废草料,还是木头,还是砖头。”
她吐吐笑头:“呵呵,当我没说。”
“别乱想别的,你和昊,都是朕很重要的人,也别吃这些模,我们分开,算一算,都二十年了,木鱼,朕亏欠他很多很多,朕想要偿还一些,虽然朕知道,已经不是偿还和弥补的。”他越想,心里真是叹息啊,不知如何是好。
她点头,朝他笑:“知道的啦,你才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熙弟弟,以前父皇,就是在这里吃饭,我们跟着父皇身边。”他无限的感伤:“父皇离开,很多年了,可是昊,还是总想起他。”
金熙就安慰地说:“昊哥哥,别难过,等你的手伤好一些,朕就带你到父皇的陵墓去祭拜。”
他点头一笑,有点儿怯怯的,有点儿悲伤的。
木鱼和金熙进去,公公早就准备好了,昊看着那张椅子,以前是父皇坐的,可是现在,是金熙坐的。
他看着,轻叹了口气,然后坐在木鱼的手下方。
“昊哥哥,这些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都喜欢。”他轻声地说。
公公布了菜,他却不拿筷子。
有些局促,有些腼腆,看着食物不知如何下手一样。
倒是金熙,还是不够心细,而是笑着催:“昊哥哥,吃啊。”
昊笑笑,依然看着。
木鱼将自个面前的银羹放在昊的小盘子上:“用这个吃,方便多了,高公公,鱼会刺激肠胃,去端点小米粥先给昊王子吃。”
昊在那黑牢里,天天吃的东西不用说,也不会是大鱼大肉,现在吃这些只会刺激,一时之间,他是受不住的。
金熙在底下,轻轻地握她的手。
她一笑:“这清汤,昊王子也可以试试,味道比较清淡。我倒是习惯了在吃饭前,喝点汤。”
昊朝她笑,对她很是友好。木鱼想,大概是因为她不顾一切,把他从黑牢里背出来的关系吧。
“你是南方人吗?以前父皇跟我说,南方那边的人吃饭,总是喜欢饭前,喝点汤。”
木鱼摇头:“不是呢,我是京城的,我爹,木勇冲。”
“哦。”昊看着她笑:“你很好看。”
木鱼一听,就喜悦悦的了,话说她在宫里,她还真有点觉得格格不入,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宫妃,个个是比她还年轻,比她还娇俏,让昊王子这么一夸,心就有些飘飘然的,笑得双眼弯弯:“昊王子说笑了,哪儿漂亮,一点也不漂亮。”
昊依然是很温柔地说:“是真的很好看。”
“好了,别争了,她也就一般般,昊哥哥,你也该饿了,先喝点粥。”看她,不过是让昊这么夸了一句,有必要笑得嘴都合不拢吗?“快喝你的汤。”
公公又送上了一个小勺,她装了一小勺喝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笑,那样子,很满足,看起来和昊说的一样,也挺好看的。
“很久,很久不知道饭的味道,连想都想不出来,原来是这样,真好吃。”昊用银羹挖着白饭吃,连菜都不用。
看得木鱼很心酸,金熙轻声地说:“昊哥哥,以后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苦的了,朕替母后,替你诚恳地道歉,昊哥哥,你也可以告诉我,朕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朕一定会的。”
昊笑眯眯地吃饭,吃完了白饭才好奇地看着宫里的布置。
“变了,都变了。”
“是变了很多,朕明儿个下了早朝,就陪昊哥哥走走。”
“熙弟……哦,不能再这么叫了,如今熙弟是皇上了。”他神色里有些淡淡的伤。
金熙着急地说:“不管现在的身份如何,朕,永远是昊哥哥的熙弟。你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不必介意的。”
他在他的心里,是从来没有变过。以前是很疼爱他,现在他只觉得,亏欠了昊很多年很多年的自由,这些都不是用东西,用价值来衡量的。
“熙,我可以,再回到采微宫里住吗?”
熙大方地说:“好啊。”
“那儿,现在还有人住么?”
“我住。”木鱼一笑:“没关系的,我去哪儿住都行。”
“那不好了,虽然以前是我母妃住的宫,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不好,不好。”他连连说了二个不好。
金熙却伸手过来,抱住木鱼的脖子:“她到乾清宫里,与朕一块,昊,她可是想逃出宫里去,朕怎么不看好她呢,你说是不是?”
昊笑笑,不说什么。
金熙使了个眼色,呆着的公公赶紧就下去,去采微宫里把木鱼的东西收拾一下,再还回以前一样的采微宫。
这会儿高公公进来,轻声地说:“皇上,杨大臣,李相国,姚侍郎,求见。”
金熙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这会儿,他们都进宫来作什么?”
“熙弟,你有事,你就去忙吧。”
“那昊王子,要不我送你去采微宫里吧,正好,我也得过去拿些东西到乾清宫里来。”
她陪着他去,这样金熙就可以放心了,他还有事,现在想必是走不开的了。
金熙朝她会心地笑,心里很是舒服。木鱼总是这般可心,总是会帮他做一些事。站起来拍拍木鱼的肩头,一手在她后颈上划着,却跟昊笑:“昊哥哥,你跟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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