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公,聂尚颇为无语。这个问题问的不好啊,自己其实是想知道的是这个蔡大人是不是叫蔡京。直接问又过于唐突,于是便想了这个开头,没想到把姚公公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了一会聂尚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才五岁。五岁的孩童应该只想着怎么尿尿合泥巴,现在突然问出这么高端的问题,对方当然不知如何应对。以后像这样高端有难度的问题,还是等到自己十岁的时候再问吧。
“蔡大人和童公公私交很好,奴才曾经得罪过童公公。”走在前面带路的姚公公思绪也是转了半天。小公爷的父亲是聂国公,聂国公又是掌着整个大越朝谍报的人,万一是聂国公想问的,自己要是不回答后果可就难说了。就算自己不说,凭着司天监那帮狠人,自己底裤什么颜色都能被他们查出来。还是老实回答吧。至于能出什么事也不是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能猜的。再说童公公很蔡大人的私交,连涴衣局的都知道。
“哪位童公公?”
“内廷供奉使童贯,童公公。”
“哦。”一路上聂尚不再言语,在前的姚公公一路战战兢兢的走着。心想这位小爷到底是想问什么啊。童蔡二人的关系,天下皆知。皇上也不太在意宦官跟文臣有什么私交。这话问的无头无尾,还是出自五岁的孩童,然后又细想自己有没有犯下什么过错,想来想去也没有啊,便暂时放下心来,往慈元宫方向带路。
………
御书房内此时--依然在吵架。
不过吵架双方,变为太子和蔡京。
“裁军?马上就要打仗了,怎能裁军?”太子一脸的愤怒嚷着。
“太子殿下,我大越边军加禁军披甲之士三十万,府军二十万。每年养军之资耗费大越税收过半。平时年间也还能刚好够用。而今年不同,四月西路府地震,九月江宁路又遇水灾。因救灾情,国库已用完今年税银。年末众将士的饷银都已经凑不出来了。”蔡京一脸平静的答到。
“那先用明年的税银顶着,年末的饷银必须想办法凑出来。年末不发饷你想大军兵变吗?”太子往前一步,质问着蔡京。
“明年的税银还未收上来,最快也要明年三月。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户部尚书王大人也已急的满头白发了。”蔡京只是死咬国库无银。也不再提裁军之事。
太子刚要发作,便看见聂从文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愤愤的退回去。
看着没爆粗口的太子,天启心中稍微宽慰点,毕竟没有把皇家的脸面丢尽。便点了点龙案,沉声说道:“此次出兵关乎我大越百年国运,不可轻待。至于饷银,先着其他各路州府,先收明年一季税赋,以充军饷。另西路府路,明年赋税减半。江宁路赋税减一季。内廷此次拿出五十万两,拨户部调用。这样军资跟赈灾也差不多够了。”
“陛下圣明”,文臣整齐跪下,三呼万岁。
又讨论了些别的国事,文臣便散去了,书房内只剩天启帝与太子,聂从文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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