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开大口,咂巴着嘴,发出很大的声音,吃的热火朝天,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旁边几张桌子上,坐着一些客人,见了他们的吃相,不时侧目相望,有的在暗暗偷笑,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嗤之以鼻,皱起了眉头。
在他们邻桌,坐着三位年轻人,两女一男。
其中一女淡紫色华衣裹身,浓妆艳抹,唇红齿白,容貌艳丽。虽然年纪不大,却给人成熟之感。
另外一位姑娘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系着水蓝色的蝴蝶结,乌黑亮丽的秀发上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薄粉敷面,柳眉如烟,明艳动人。
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面白如玉,衣着华丽,也是一位美男子。
紫衣女子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说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夫和野丫头,真没有教养,‘宝隆斋’怎么会有这等粗鄙之人上来吃饭!”
天无弃和卓卓正吃得津津有味,旁若无人。忽然见紫衣女子对他们怒目而视,且言出不善。卓卓脸皮较薄,早已满脸通红。
虽然知道自己吃相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当面被人训斥吧。
天无弃霍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紫衣女子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就是说你,正是饿死鬼投胎,两个人点那么多菜。唉吆,居然吃得差不多了,你们是饿死鬼还是猪啊!我看像猪,难怪没吃相……”
她同桌上的男伴咯咯大笑了起来,仿佛是世上最可笑之事。白衣女子眉头一皱,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是难为情,似乎有些不悦,扯着紫衣女子衣服,轻声说道:“姐,不要说了。”
旁边几桌上的客人有的忍住笑意,没有出声,有的摇了摇头。
卓卓红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要掉下来。
天无弃一个箭步,已到紫衣女子跟前。
“啪啪”两下,扬手就是两个巴掌。
紫衣女子一下愣住了,忽然哇哇大叫:“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小杂种,狗奴才,居然敢打我,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她扬起白生生的小手,就要打将过去。
他以前是奴隶,现在最恨别人说他是奴隶、奴才之类的话语。紫衣女子那句狗奴才,深深地激怒了他。
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涌上头脑,天无弃怒目圆睁,眼珠内血丝隐隐可见,目光中露出浓浓杀意。
刚到大悟县,他不想惹事,不想杀人,只想在这里安静地修行。他已努力控制自己的杀意,但他忍不住,控制不住,仿佛心头住着一个脾气暴戾且嗜血的魔头。
他知道,只要紫衣女子胆敢有任何举动,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绝对会一击毙命。
碰触那道冰冷的目光,紫衣女子打了个寒颤,那举起的手竟然不敢再动。
她身边的那两位同伴,也吓得索索发抖,脸色发白,紧闭着双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它几桌食客都悄悄地躲到了墙边。
就在这时,屋里响起一道低沉而柔和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无论跟女人争什么,就算争赢了,也不是件光荣的事,你说对不对。”
声音不大,却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天无弃循声望去,见柜台里,有个衣服华丽,修饰整洁的中年人,正对着他微笑。
那人继续说道:“在下萧西楼,是这家店的老板,不知兄台大名。”
紫衣女子见到他,脸露喜色,仿佛看到了救星。
天无弃面无表情,但杀气已弱了很多,缓缓说道:“本座天无弃。和女人相争,确实不值,但疯狗咬人,总不能任它猖狂。”
趁着天无弃说话,杀气减弱,紫衣女子急匆匆离开坐席,退到柜台边,恶狠狠地盯着他,大声叫道:“你才是疯狗呢?还自称本座,真不知天高地厚。萧老板,这种自高自大的乡巴佬,还不赶出去。”
萧西楼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天兄所言极是,在下替兄台教训了,就不必和疯狗一般见识了,天兄这顿饭我也请了。”
紫衣女子捂着脸庞,目瞪口呆,似乎没想到萧西楼竟然也打了她一巴掌。她两眼圆瞪,突然捂着脸,跑下楼去了。
她的两位同伴也急忙跟随而去。
天无弃惊讶地看着萧西楼,说道:“素昧平生,萧老板何必这么客气?”
萧西楼道:“‘宝隆斋’不是路边小摊,在饭店界也算小有名气,如果有客人在这里吃饭受到委屈,是对本饭店的侮辱,也是我这个做老板管理不善,工作不尽责导致,理应免单。”
天无弃肃然起敬。
这是对“宝隆斋”这种企业文化的尊敬,也是对萧西楼的敬业精神的尊敬。不过他不想欠债。
——人情也是一种债。
他说道:“刚才本座也有不当之处,若要免单,受之有愧!”
说完,拿起一两银子,放在了桌上,算是餐费。
一两银子已是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消费,他认为已足够。
说完,拉起卓卓的手,准备下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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