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人灭口的意思。
江海本不想生事,江湖上的这种仇弑,往往诡异凶残,但这是别人弑到他头上的节奏,想躲也躲不了!一抬手,三根回旋镖直奔黑衣人。黑衣人略一愣,小屁孩还有暗器?手中刀一挥,就照了镖砸去。哪料江海的镖往下一沉,竟是飞向马头马身和马腿,黑衣人刀在空中,已失了先机。在马中镖的同时,黑衣人应变奇速,已腾空而起,如一只巨鹰向小鱼儿扑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江海的袖箭已插在他的身上,其中一支袖箭很不好意思地穿过了他的咽喉。
这是江海第一次弑人。想不记得陈留都不行啊。江海心想。看着鲜血飞溅的瞬间,江海有一种想要呕吐,又有些兴奋的感觉。
不知道风扬哥弑过人没有?江海脑洞很大。
江海没有转身跑。而是静静地趴在官道下。跑的话能跑过骏马?等那两黑衣人过来还能阴他们一下。
那两黑衣人确实有点愕然:不知道发生了神马狗血的事情?一个人飞上天然后直接趴地上了,多少有些诡异。
受伤的马在官道下大声嘶鸣翻动。两骑呈钳形向黑衣人趴的位置行去。还有几十步远,江海知道瞒不过两人,索性大大方方地站起来:
“他要弑我,没办法我才出手。你们不要过来。”
江海对弑人的厌恶倒是完全不加掩饰。
“一个雏!”两个黑衣人对望了一眼,手中刀光一闪,催动脚下骏马向江海直冲而来。
江海双手各飞出三根回旋镖,依葫芦画瓢,看似射人,实则射马。两黑衣人很守规矩,同时腾身而起,江海继续把两管袖箭发射出去,再加上天罗针,然后地上能站起来的就只有江海一人了。
飞快地拔了致黑衣人死命的袖箭(这可是自己打造的袖箭,也没个地方买这么合适的不是),但飞旋镖则只捡回来四枚,另外的几枚正插在受伤的马的身上。翻看了黑衣人的衣服里面,也没什么物事,倒是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摸出来几十张银票,不拿白不拿。江海心说。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什么来头。稀里糊涂地干了一架,宰了三个人,江小鱼心里有点难受。怕了前面的黑衣人再折返回来,江海下了官道,在野地上一路飞奔,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峰遮挡了视线。
江海脚程挺快,翻几座山跟玩似的,心里有点堵,速度更放开些,三天过去,已不知翻了几座山,想来追兵已不可能再寻了来,才缓了脚步。一个月时间过去,小鱼儿已快出了天鹰群,就到了天鹰群与金龙王朝都城龙城的交界处。
再翻过三座山,就是官道了吧。江海看着在陈留买的地图。第一次弑人的阴影已经散去,江海的脸上又是灿烂的阳光。
但马上江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一个血糊糊的身子正俯在他必经的山道上!
唉。
只好救吧,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江海并非泛爱,也不是以救天下人为已任的大侠,小时候陪了江船卖鱼,看了江船的举手投足和买家的斤斤计较,不自觉中,江海的气质里,船家的豪爽大气与市民的精明狡猾交融得很和谐,在利害得失间,江海仍坚守了本心的善良。天人交战之际,江海不知道他已渡过了心魔的第一道关卡,人性的光辉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把扑倒的血人翻过来,江海慨叹这世界也没那么大,而这位的命实在有点大——竟是前些日子被大批黑衣人追弑的青年人现在他相当惨:脸上豁了道大口子,怕是破了相;身上几处刀伤,最厉害的一道是背上的一处,皮肉翻卷,已见白骨。血已凝。
诡异的是: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够逃脱那帮黑衣人?而他周围也没什么血迹,绝非爬到此处的。
风扬哥所说的可以遁天的符箓?
江海对他的推断有点满意。身上有不少在山间行走采的草药,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好在看起来黑衣人的刀上没有涂上毒药,否则这重伤青年十个也死翘翘了。江海象老郎中一般把些草药嚼碎,小心地敷在重伤少年的伤口上,那身血衣直接被江海扔下了山,从行囊里取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给昏迷的青年穿上,看起来很是短小得不伦不类。这青年比自己要大不少,估摸着怕有十八岁了吧。江海待药力行开,给他喂了些山泉,又给他把了一下脉,就觉得这青年的脉象虽乱但生机盎然,竟似有一只凶兽在里面潜伏一般,暗暗吃了一惊。
救人救到底吧。
江海背了昏迷的青年,离了山道,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崖下的空地,拾了不少干柴,用枯草铺了一张简易的床,干柴围了一圈,在周围洒了雄黄,然后点着了火,江海则焦急地四处寻找过夜的山洞,顺带着猎弑一些吃食。好在当夜色来临之际,终于寻着了一个小山洞,赶走了盘踞在洞内的小兽,江海又背了昏迷的青年到了这个洞口,在洞口洒了雄黄,然后在洞口堆了一些石块,最后再在洞口处整了几个小机关,也就是陷坑捕兽的小伎俩,身上的暗器的功能又被他发掘出了一种。
忙完这些,夜风已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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