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抗敌?”
朱由检怒瞪他一眼,这位小民即时退缩。
李岩代为解答:“我们只是路过此处,出于个人主张,才协助明军抗敌,并非闯王之意。”
朱由检同时道:“何况贼……大顺军兵马刚溃。要再集结行军,恐非一夕可蹴。”
李岩等人既在此,朱由检为表示尊重,故此照奏提议,一律称其正名。
无论如何争辩,都是无法回避。
面对清军,只有一战!
吴三桂心想如果关宁铁骑完整无缺,尚可正面抗衡。
现在嘛?算了,能守下来已经谢天谢地。
倒是李岩不负奏的祈望,在众人一片沉默中,主动发言:“吾有一计,或许可行。”
朱由检不分敌我,总之有良计便用:“请说!”
“空城计!”
此三字说出来气势无比,众人听罢不禁莞尔,却不好意思笑,令气氛变得更怪。
李岩似乎不管他人反应,继续说明:“吾之前多番留意,多尔衮虽为满人,然向来熟知我国文明文化,更对《三国演义》甚为钦佩。”
当大顺军的人沉醉在入京的喜悦时,只有李岩没有满足自乐。
他的目光早就瞄向周边的敌人,加紧收集情报。
屡次留心关外之清国,更加托人取得不少情报。
“吾尝闻多尔衮此人生性与曹操一样,同样多疑。在他面前搬上‘空城计’,或许有效。”
“未必,如此技俩,我看多尔衮必会瞧破。”吴三桂道:“末将几度与多尔衮交手,其人狡诈无比,奸如野狼。此计过于明目张胆,恐其不会上当。”
李岩坚持道:“不,军事上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只需引多尔衮起疑,他决策时不免有所迟滞。”
公说公有道,婆说婆有理。两人争吵不休,各据己见。
朱由检听得心烦,他上朝勤政,最怕大臣口舌是非,白白浪费时间。
“够了!”他一拍桌子,全部人肃静。
拂袖站起,向奏柔声道:“夫人,随我来。”
“是,皇上。”
除朱慈照及王承恩外,全部人都错愕不已。
明明是严肃的军事会议,崇祯竟然牵手拖住奏婕妤出帐?
王承恩当即趋前:“皇上临时有事,暂且休会。”
朱慈烺及朱慈炯整个人呆掉,他们无比熟悉的父皇,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这位陌生的姨娘是何方神圣?
“喂,四弟,快快从实招来!”
“那位新姨娘到底从何而来?是不是灌父皇迷汤?”
“哎呀,两位兄长,你们都误会了。”朱慈照被追问得太紧,又恐帐内人多,只好简略道:“父皇能够平安无事,多亏奏姨娘拔刀相助呢。”
“给我源源本本说明!”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父亲不在,兄弟久别重逢,开始恢复平常本性,搂在一起吵闹。
其他人都想知道“奏婕妤”的八卦,纷纷竖起半只耳朵窃听。
朱慈照这月余经历过后,成熟不少,心知人多口杂。有何可说,有何不可说,自有分寸。
“大哥、三哥,却说这位姨娘,是蓬莱仙山的修真者。因听取天命,知大明气数未尽,故下山渡来中土,协助父皇匡济明室。”
朱慈烺拍拍朱慈照的脸。
“好痛!大哥为何打我?”
“妄想都要有个限度啊!”
“我没有说谎。”
朱慈照抗辩无效,继续被两位兄长“逼供”。
李岩等人原本是想窃听敌人底细,以便回去后早作准备。
哪知朱慈照会说些不着边际的妄想,也不知道应该相信与否。
至于营帐外,朱由检挑个无人处透气。
“皇上,没事吗?”
奏细心地抚按他的背脊。
“还好……”
以前在早朝时,堂上的大臣往往是这样,你争我辩,都不听自己的指示。
两边都是意气之争,吵上一天半月,都没有人真正解决问题。
这些渐渐成为心理阴影,害怕臣下争执口角。
一听到太吵闹的声音,胸部便感到郁抑起来,遂冲出来透气。
这次他不想逃避。
奏千辛万苦为他挣来这小小的山海关,绝对不能丢掉,白赔给人。
朱由检不再怨天尤人,尝试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及情绪。
“奏,你怎样看?”
奏停下手来,低头凝思。
“不知道,我的权能只能告诉我已经发生的事,至于未发生的事则不能预知。”奏摊手道:“正如李岩所言,多尔衮心思变幻莫测,妾身亦不可能预知。”
朱由检有点失望,奏却转而问:“皇上,你知道吗?多尔衮其实与你很相像呢。”
“甚么?”朱由检不明白:“我们哪里相似?”
“皇上不会怪妾身直言吗?”
感觉自己被奏吊起好奇心,朱由检快快呼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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