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自觉都没有。傅清离为什么?因为傅清离想要你,他今年出去,他想要带走一个女人,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带出去多有面子,你说是不是?他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但是你呢?太好强的女人显然他不喜欢,他想要的是一个他能带走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离开的女人,你要自己走出去,他怎么会允许?”
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抚摸着,依旧笑着:“这么美的身体,一旦有了自己做主的权利,他还能掌控得了你?所以,证明你是最好的女人就是让你通过终极测试,然后毁掉你最后的机会,这样,你只要想离开这里,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他带走……”
蓝缨死死的睁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视线落在桑弓的脸上,说:“所以他把我送给你?”
“送?”桑弓顿时狂笑出声:“错了美人,你是我和他的交易,他为了摆脱我对你的执念,答应把你送给我一夜。一夜过后,我们两清。想不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半白一眼,半白走过来,伸手把一个录音笔放到蓝缨耳边,然后她听到里面的一段对话。
“两全的法子,体检过后,你和我各得所利。她通过考核,我要她第一夜,你得到人和考核过后的奖金离开,我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影响……”
“她终极考核通过,二次体检过后。……时间、地点,我来安排,你带人。”
……
“我想要一个安慰,正如你所说,我了解你,不做一个了解,你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后,还要遇到你纠缠不休……”
“我不会给你一个清醒的人,因为我不能让她对怀着恨。”
“桑弓,既然协议达成,那么终极考核之前你不要出现,不要打扰她。我不希望有任何额外的事让她分心,既然注定我对她有愧,我希望给她一个完美的离开成绩,这算是我弥补她的机会。”
“好!”
对话在傅清离最后一个“好”字中结束。
桑弓低头,伸手捏着她的脸,问:“听到了?所以不用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伸手一把拽着半白,把她拽的半跪在地,他顺手在她身上揉了一把,笑:“这妞不就是他送给我的?现在轮到你了!”
半白被他扯的那一下犹如个木偶,乖乖巧巧的跪在他身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嫌恶,乖顺的犹如刚出生的羔羊。
桑弓晃了晃捏着她脸的手,说:“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了?”
半白突然说:“那边有人过来。”
一个晨跑的人从不远处跑过,朝着丛林的方向跑去,桑弓看了很快不见影子的人,到底有所顾忌,他站起来,伸手把蓝缨扛了起来,蓝缨没有反抗。
桑弓扛着她快步的朝着丛林里停着车走去。
蓝缨被他扛在肩头,她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向拉后的半白。
半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说:“你要怪,就怪傅清离,别怪我们,我们不过是教官的附属品,教官的话,我和紫纱不得不听。”
说完,她抬脚快步走到前面。
蓝缨低头,倒着的视线看到桑弓和学员同款的训练服上袖袋上插着一支钢笔,她她知道教官都会随身带笔,因为要记录学员的训练情况和优缺点。
看了眼两边,半白已经走到了前面,他伸手,顺着桑弓走路晃动的幅度,假装累了,顺势撑了下桑弓的胳膊,然后又把手放下,她拿到了钢笔,拔掉钢笔帽,把钢笔塞到袖子里。
进了丛林,半白把车身上堆放的遮蔽物去掉,打开车门,“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桑弓扛着蓝缨,上前一步,把蓝缨像扔包裹一样扔到了车后座。
蓝缨快速的扫了眼周围,她慢慢的爬起来,不动声色的把身上裹着的厚厚棉衣松开。
半白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她从后视镜里看了蓝缨一眼,然后看着前方。
桑弓坐到了驾驶座上,他对半白说了句:“坐到后面去,免得她耍花样。”然后他伸手把安全带系了到了身上,蓝缨的视线飘了一下。
“是,教官。”半白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就是这个时候,桑弓系上安全带,半白下车的这个短暂的时间,蓝缨突然动了,她积蓄了半天的力量全部用在了这个瞬间,藏在袖口中的钢笔成了她手中的利器,直接扎到了桑弓侧面的脖子里,桑弓吼叫着骂了一声,伸手就要开车门下车,不妨身上的安全带带着力量,他没能成功。
半白半条腿已经坐到了车里,蓝缨已经从车上滚了下去,她快速的爬起来,桑弓开门的时候,她撒腿就跑。
至于方向还是目标她已经无从分辨,她只知道必须要跑,到很远的地方,不要被人捉到就行。
桑弓从车上下来,他伸手拔了扎到脖子里的钢笔,跌跌撞撞捂住伤口,鲜血直流。
半白也已经跑了过来:“教官!”
桑弓骂道:“把她给老子追回来!”
半白抬脚朝着蓝缨追去。她服了药,身上的衣服也不利于行动,平时跑的再快,现在也快补到哪里去。
他捂住伤口,进车里拿了纱布,自己一圈圈绕上后,关上车门,银色阴沉着,抬脚也追了过去,“就不信还抓不到你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时候的蓝缨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蓝缨拼命的朝前跑,她观察着地上积雪,看有没有人走过的脚印,寻找着阻断自己脚印的途径。
困意一阵阵的袭来,她顺手抓起地上的雪,再次塞到了衣服里,冷的她打了个激灵,勉强让她再次精神了一点。
她终于看到平常训练时有人路过的脚印了,混杂着各种脚印,被踩的积雪都没了踪迹。
她朝着那些地方跑去,短暂的掩盖了自己的脚印,随后朝着隐蔽的地方跑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她的教官和别人的教官串通起来,她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庇护。
那个别人的教官,还是个颇有权势的总教官。
她只是拼命的跑着,伸手有脚步声追来,她的内心是伸出了一个绝望,是不是她注定就要被这样一个地方吞没,注定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越跑,她越感到绝望,她这么久一来的坚持,在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就个笑话?
脚步沉重又缓慢,她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跑下去了。
在这个地方,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就算她跑到万水千山,是不是他们只要一句话,她就没有了任何退路?
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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