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上的蚂蚁,不断向孙立人求援,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多团了。
孙立人接到这些烦人的电报,头都大了。接连的进攻已损失1000多人,可共军阵地屹然不动。孙立人这次下了大决心,调集全部火炮向共军阵地足足轰了半个多小时,随后出动三个团的兵力,在二十多辆坦克的掩护下,向共军一线阵地发动最猛烈进攻。
巧合的是一纵三师师长在敌军发动进攻前,发现一线阵地被国民党军的炮火几乎全部摧毁了,便决定放弃一线阵地。当守卫部队刚撤出,敌军的炮弹便打过来了。真是危险极了。敌军白白浪费了大量的炮弹,占据了三师空无一人的一线阵地。敌人还来不及高兴,就遭到我军炮火的猛烈轰击,躲没处躲,藏又无处藏,只好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阵地上遗留了上百具的尸体。
战至傍晚时分,新三十师全军覆灭。孙立人得知消息,急忙连夜撤退。
在东线与新一军激战的同时,西线我军围歼敌七十一军及第148团的战斗也在进行。担任断后掩护的第五十师第148团首先被我军二纵四师、五师所歼灭,无一漏网。
敌军负责西线指挥的是第七十一军军长陈明仁,这也是国民党军中一位颇负盛名的将领,早在黄埔军东征时便名声大噪,现在南京军事博物馆就有一幅大型油画,再现了惠州之战的情景,画中有陈明仁持旗登城,蒋介石临阵督战的形象。更别说后世死战四平的辉煌战绩。对于这样一位对手,我自然不会等闲视之,便亲临前线指挥围歼敌七十一军的战斗。
今天凌晨,陈明仁接到杜长官发来撤退的命令,就感觉大事不妙。不但正面共军攻势十分猛烈,锐不可挡;而且左、右两翼都有大批共军包抄而来,侧后方也出现共军的一支劲旅杀向前来。陈明仁发觉自己的七十一军已完全落入共军优势兵力的四面包围之中。新一军自顾不睱,援军也毫无希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清醒地知道:七十一军要全部突出包围是不可能的事,位于一线的八十七师、九十一师全被共军粘住了,想撤一时也撤不下来。身边只有担任预备队的第八十八师。怎么办?是战还是撤。战,必定是全军覆灭,撤,还有希望为七十一军保留点种子。陈明仁心中异常痛苦。时不我待,再不撤就来不及了。陈明仁忍痛作出决断,电令八十七师、九十一师自行突围。随后,自己率领军部和八十八师向西南角我军还未完全合围的一个缺口突去。
在七十一军行动的同时,我在地图上也发现了西南角这个缺口。立即电令李云松部加速前进,务必堵住这一缺口,又电令骑兵师抽出两个团的兵力,从西面进行拦截,统归李云松指挥。但我未想到陈明仁处事这么果断,而行动又这么迅速。当李云松率部赶到时,发现八十八师正向缺口逃出。李云松指挥部队随即发起攻击,堵住敌军逃跑之路。又令骑兵师的两个团对逃出之敌进行追歼。幸亏来得及时,八十八师大部及七十一军军部全被堵住了,只有陈明仁和他的参谋长、八十八师师长,带领警卫营和八十八师的一个团乘坐汽车,在装甲大队的护卫下,先行逃走了。被堵住的敌军,发疯似的向我军攻击。李云松指挥一师和特战团迅速抢占了周围的有利地形,沉着地击退了敌军的两次进攻。随后,以装甲三团为前锋展开全面反击,八十八师及七十一军军部,在一师及特战团的勇猛冲击下及政治攻势的感召下,士气早已瓦解,绝大部分官兵自动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少数顽抗的敌军,也被全部歼灭,无一脱逃。缴获了全部的武器弹药及辎重。
陷入我军重围的第八十七师与九十一师,犹作困兽之斗。我看大局已定,敌八十七师与九十一师已成了瓮之鳖,并没有急于解决它。为了减少指战员的伤亡,我令总部政治部给包围之敌送去了劝降书,结果遭到了敌军的拒绝。于是,我迅速调整了战斗部署,以六纵十五师与二纵六师南北对进,从八十七师与九十一师的结合部突击,并调炮纵两个团担任火力支援。六纵十三、十四师与二纵四、五师分别进行佯攻,牵制敌人。经过三个小时激战,成功将敌八十七师与九十一师分割开来。此时,敌八十七师剩下不足5000人了,九十一师也只剩7000余人。弹药所剩不多,全靠空中接济。但由于敌军所占地区狭小,再加之我防空团火力的打击,敌军运输机不敢低空空投,故而空投下来的大部分弹药和各种物资都落到我军阵地上。我见敌人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士气低落,便决定集中兵力、火力,先歼灭第八十七师。五月一日上午十时,经过精心准备的我军,以六纵三个师配属炮纵三个团,对八十七师发起了总攻。一百多门大炮将敌阵地的工事全部摧毁,各路突击队迅速突破敌军防线,然后将残敌分割成几块,逐一解决。不到五个小时,八十七师5000人全军覆灭,师长被击毙,大部被俘。我军强大的战力震撼敌九十一师。敌师长眼见突围无望,部队也丧失了斗志,在我军的劝降下,率残部7000余人投降。至此,历时三天的反击战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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